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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望所归。
清朝的皇帝是他逼迫退位的。
手中控制的现代化军队的数量最多。
实力最大,控制的地盘最广。
之后还把‘国党’从反贼的名声拨乱反正了,成了可以参政议政的党派……
一系列的功劳,就是孙文,也知道避其锋芒,在南京就职临时大总统之后不久,很不情愿的发表通电电文:“大总统非袁公不可!”
民国建立十年,也是战乱迭起的十年。南北交战不断,因为反对而反对的政治斗争,从来没有停止过。有些人疲倦了,从这种争斗中退出来,‘国党’中的元老,其实大部分都从‘国党’退了出来。比如蔡元培,章太炎等等。
要么安心研究学问,要么从事教育,发展下一代。
从政的人,越来越不要脸,这在民国倒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过能把如此不要脸的事,却掰开来放在太阳底下,让大家看,让大家说,曹锟无疑是第一个。送钱,送的理直气壮;选票也买的理直气壮。以至于等其他候选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要么根本拿不出如此庞大的资金。要么就是发现来晚了,拿的钱的议员,也不是街头的叫花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背信弃义的事,没多少肯做得出来。
连张作霖让东北议员中,拿了钱的退给曹锟,人家都不愿意,更不要说其他省份的人了。
因为很容易解释的一个道理就是:贿赂,是官场潜规则,打从有特权阶级存在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根植于每个华夏人的灵魂深处;而出尔反尔?那是小人行径,是不要脸……
卢筱嘉的发财计划,甚至连出尔反尔也都是褒扬了。
他是准备吃了卖家吃买家,人牙子都没他这么可恨。
就听他一个人沾沾自喜的说道:“你们听我说,这个曹锟当选总统,我看是大概其没什么变故的话,也就十拿九稳的事了,他给的钱我们都已经拿到了。突然冒出来一个傻缺……”
虽然一张桌子上坐着三个人,但是不管是说话的,欲盖弥彰也好,听的人都明白,卢筱嘉嘴里的‘傻缺’到底是谁?
王学谦皱眉道:“这不妥吧?”
“什么不妥,锦上添花而已。既然张土匪愿意当这个冤大头,我不如从他愿,不选曹锟,找个没多少机会当选的家伙,投上一票。到时候,曹大帅已经当选总统了,估计也没心思和我们纠缠这些小细节,而张土匪既然愿意出这个钱,就让他出啊!要是出尔反尔的话,爷们也是站着撒尿的主,把选票拍在他的脸上,我倒想看看,这位到底是不是站着撒尿的主?”
从情感上来说,卢筱嘉对张作霖和奉军是百般看不上眼的。
段祺瑞要不是因为奉军突然叛变,从背后插了一把刀,也不会这么快就败下阵来。当初的情况就生不好说了。只要段祺瑞在台上,卢永祥也不会在南京战战兢兢的如履薄冰了,深怕曹锟在当选总统之后,找他算账。
或者直系为了统一大业,对江苏下手。
这一切可都是拜张作霖所赐,这里面的梁子结的大了去了。
“你这样说,江苏的议员都答应了?”王学谦试探道。
卢永祥恨其不争的叹气道:“没有,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躲瘟神一般的离我远远的。张作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生个儿子,却排在四大公子之中,让兄弟的脸往哪儿搁?”
“爷们虽然不算是小白脸,可总比土匪的儿子强吧?”
见王学谦不相信的看了他一眼,从根上说,土匪的儿子和军阀的儿子,都是危害社会的不安定分子,谁都无法言明,那个比那个强一点。见王学谦不相信,卢筱嘉急了:“卢家往上数三代都是农民,老实本分的很。也算是积善之家吧?”
卢筱嘉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是他的心思比较简单。张作霖不是想要恶心曹锟吗?好吧,他就去想办法恶心张作霖,反正这两人都不能算是朋友。
反倒是一直坐在卢筱嘉边上,被他拉住的那个年轻人,英俊的脸上浮出一丝怒气,随后消失了,但是开口的语气却有些生硬道:“小弟没有说过名字吧?”
王学谦纳闷的看向卢筱嘉,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还敢说是他老乡?
真不知道,卢筱嘉的心眼大的有些过头了呢?还是压根就没有。
年轻的男子,其实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很年轻,挺斯文的一个人,不过此时眼神之中却带着一种狼崽子般的凶狠:“小弟张学良,就是那个很不幸和你一起成为四大公子之一的土匪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