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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王学谦探身向前一些,显然他的兴趣来了。
“黄金荣!”
“没错,就是黄金荣。另外,是人就有弱点,黄楚九的弱点就是贪,挣钱的买卖都想要沾一点,而他的资本不足以支撑他的想法,所以早晚有破灭的一天。我不信他看不到,但却很难解决。而包销棉布的利润可以缓解,甚至解决他的资金危机,我想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所以,控制他还不如鼓励他多挣钱来的更实际。”卫挺生道。
王学谦点头道:“布雷,这两天给我约一下黄楚九。”黄楚九得罪黄金荣,可见他也是被逼到了绝境上了。
卫挺生神秘一笑,他也是从很隐秘的地方听说了这件事。黄楚九竟然逼着要给黄金荣涨房租。而黄金荣的共舞台的房子是黄楚九的产业。黄金荣不同于日本人,他要是对黄楚九下手,中间的困难会减少很多。
因为黄金荣是上海滩青帮大佬,他有办法让黄楚九有苦难言。
而黄楚九还是硬着头皮去向黄金荣要涨房租,肯定不会像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随着上海滩越来越繁华,市面的繁荣促进了上海房价的暴涨,尤其是在大马路,也就是后来的南京路上。地皮的价格是一天比一天高,可依旧是有价无市。大部分商业地段的地皮都在哈同的手里,哈同不缺钱,所以他一直用最喜欢的商业方式来获取他大马路上土地的利润——租地。
黄楚九和哈同签订的合约是哈同惯用的模式,空地块,哈同不出钱造房子,30年的租期,租金不会涨。但是满了30年之后,黄楚九的大世界连地皮带着房子都是哈同的。
别说黄楚九了,比黄楚九实力大得多的郭家的永安公司,也是如此的结算方式,每年土地租金5万两白银,30年不涨价,租约期满之后,永安公司连土地带房子还给哈同。
这也是哈同的精明之处,他等于是用一纸合约,大马路上属于他的空地块都开发起来,附带地增加了大马路的商业价值,提高土地价格的同时,也给自己乃至后人留下了庞大的产业。而这份产业归属的时间是30年。按照这种模式,黄楚九的大世界的房租和永安公司差不多,就大世界的盈利能力,是不会太在乎这些租金的。
虽说大马路上的房价低价一直在涨,而且如同哈同不放手的话,属于有价无市的局面。
可对于黄楚九来说,别人的地价再涨,也和他没关系,因为大世界的租金不会涨。可他还是为此去得罪上海滩组不好惹的几个人之一的黄金荣,就算共舞台的房租涨价,最多也就涨个一两成,几千块的样子,这点钱够干什么?
黄金荣不同于其他人,如果是政客,那么针对黄楚九的办法就是收税,找麻烦,但手段不多。可黄金荣不一样,他手下上千的徒子徒孙,说不好听一点都是作奸犯科的恶人,这些人要是一窝蜂地找黄楚九的麻烦,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黄楚九这么精明的人,肯定不会是疯了,掉钱眼里了,那么只有一个结果,这家伙周转不灵了。
黄楚九的生意铺得很大,有多大呢?
十几家医药公司,包括全国大城市都有销售网店的中法大药房,作为他医药集的销售终端,是他产业中最核心的一部分,也是收入最高的一部分之一;其次就是大世界娱乐城,亚洲最大的娱乐城,开业五年来,一跃成为他手中最大的现金奶牛;两外就是新世界和新新舞台;这些都是挣钱的行业。
但他的投资呢?
地产公司、烟草公司、南货店、糖果厂、茶叶公司、茶馆、戏园子……连澡堂子他也开了一个。
估计连他自己都弄不清自己名下的产业有多少,但是他不清楚没关系,银行知道。因为除了少数的产业能够获得高额的利润之外,大部分的产业都是他从银行借贷出来的钱进行投资,每一个月的利息不会少算一个子。这回他和日本人打擂台,明面上日本东亚公司确实对他毫无办法,这家伙属刺猬的,满身都长着刺,不好下嘴。
可实际上呢?挤兑一两家黄楚九名下的产业,造成的后果将是毁灭性的,因为这家伙是个赌徒,一个不给自己留后路的赌徒。
负债几乎和资产持平,就像是多米若骨牌一样,只要一块骨牌倒下了,所有的骨牌都要倒。
其他行业还未波及,但烟草、糖果和茶叶公司首当其冲地成了东亚公司泄愤的目标。
原本日本人的做法就像是半夜里砸人窗户的二傻子,不该是成年人该干的事,可没想到的是,稀里糊涂地就击中了黄楚九的要害。黄楚九本来就紧绷的资金链,就有点要断裂的危险。这下子,黄楚九也不管不顾了,他那点不怕死的破皮性格,一下子粘上了黄金荣。
黄金荣,黄大老板,躺在自家院子的躺椅上抽着大烟,没想到天上掉下一坨湿哒哒的****将他糊了一脸,没错,他确实被恶心到了。
但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下手对付黄楚九,至少也要等黄楚九和日本人的官司打完之后,才能下手。但他心里有气,有气就要有地方撒。于是黄楚九享受了一把派手下大将杜月笙亲自送钱上门的福利,可是杜月笙看黄楚九的眼神,让这个老骗子心里也没底起来。
他年轻的时候,各地的革命党正闹的欢的时候,而浙江的革命党最多,当时的清廷镇压也最残酷。
浙江各地都有处决‘革命党’的场面,他有幸观摩了一场。可就是那一次,就像是梦魔一样,一直留在了他的心里,挥之不去。而杜月笙的眼神勾起了他的回忆,似曾相识的回忆,他想起来当初刑场上的刽子手的眼神就和杜月笙刚才看他的眼神很像。
“老爷!要不把钱还给黄老板吧,他不是我们能够得罪得起的。”黄楚九正在闹心的时候,他的发妻哀求了起来。
杜月笙脸上的阴冷,吓地她刚才像是一只暴雨中的老母鸡,哆嗦着连睁眼的勇气都没有。
黄楚九心里也正烦,却不愿意让家里人看轻,瞪眼道:“妇道人家,妇人之见,你懂个什么?做饭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