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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真喜欢人家，就跟人家大大方方地说，大大方方在一起，这样藏着掖着是怎么回事？连个名分都没有？先是把赵伯伯拉进来给你当盾牌，然后又让甜儿给她保驾护航……我听甜儿说过，许嘉玥看起来好像并不知道你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儿啊。怎么，现在都流行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了啊？”
沈慕山眉头一皱，沉声道，“容落，你很闲？”
“赵甜甜是我请回来的。你跟她感情很好？”
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
容落顿时一噎，说不出话来。
赵甜甜跟他……
不能在老虎头上拔毛，免得他真的生气了，让赵甜甜再出去一趟，那他可没本事把赵甜甜给弄回来。
“哦。”容落的声音就低了下去，在电话那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沈总为爱一怒冲冠，我心寂寞啊……”
沈慕山把免提关掉，将电话放在耳边，冷冷淡淡地对那头说，“没事挂了。”
“有事啊！”容落轻轻咳了一声，恢复了一些正经的样子，“我说，乔家破船还有三分丁，你那么高调，虽然乔志远可能会一下子慌了阵脚，但是乔家可还有个乔二呢。你就不怕乔志远玩不过乔二，到时候乔老太太把乔二抬起来，到时候才麻烦呢。”
沈慕山哼了一声，嘴角挂起了讽刺的笑容，“乔家如果有这个见地，就不会把乔二嫁给方崇波了。”
“话总不能这么说，方崇波好歹追在乔二屁股后面跑了那么久，乔家把乔二嫁给方崇波，又能拉拢了方家，又能把乔二的婚姻大事给解决了，没什么不好啊。不然，谁敢娶她？”
沈慕山默不作声，只听容落在絮叨。
“说起来，我们家真真跟乔二的年纪差不多大，你就真的不打算跟真真早点说清楚？我不想她再继续耽误下去了。”
沈慕山皱了皱眉头，把手上的文件放下，推了一把桌子，整个沙发椅都转了过去。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久久才道，“阿落，再等等。”
“还等？”容落在那边拔高了音调，颇有些气愤的样子，“你知不知道，真真现在都快疯魔了！她说了，非你不嫁！”
“慕山，你我都知道，你不可能跟真真在一起。既然如此，你能不能早一点跟她说清楚？而且现在，你还有了喜欢的人。你想一想，如果你不跟真真说清楚，那许嘉玥怎么办？”
沈慕山的手在椅子把手上摩挲，声音低沉而缓慢地道，“阿落，我跟真真谈过的。”
“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什么？”容落在电话那头仿佛摔了什么，声音都变了调，“你是什么意思！”
“你没回来之前，真真病发过一次。她亲口跟我说的，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沈慕山褐色的眸色沉了下去，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十分凝重，“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不可能！”容落不假思索，一口就否认了。
“她当着我的面，说如果不让她嫁给你，她就去死。”
“满城的人，谁不知道她为了你要生要死，你即使不喜欢她，但是我也不允许你这样说她！”
沈慕山不做声，他的沉默仿佛是一管镇定剂，把气得跳脚的容落给逼得安静下来。
“是谁？”
容落的声音阴森森的，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知道。”沈慕山薄唇轻启，吐出了残忍的三个字。
容落在那头把桌上的东西都砸了一遍，还是忍不住对着电话那头咆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容落！”沈慕山眉头轻蹙，语句冷淡，却字字清晰，“你冷静一点。”
电话那头的容落没有再说话，但粗粗的呼吸声却显示了他此刻愤怒的情绪。
“今天晚上，我们老地方见。”
感觉得到容落的暴躁，沈慕山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好。”
夜色落下，华灯初上。
容落的车在道上飞驰，他脸色阴沉，脑海中不停浮现沈慕山的那句话。
她喜欢的不是我。
你回来之前，她病发过。
她亲口告诉我的，她喜欢的人不是我。
车子骤然煞停，容落沉着脸下了车。
车门被狠狠地甩上。
“容少，您来了！”
经理等在门口，见到容落马上笑脸相迎，“沈先生已经在包房等您了，您看要不要再给你开瓶酒送过去？”
“闭嘴。”
一向亲切的容落此刻却像炸毛的狮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