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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看他闭眸一副沉醉的样子,颜妮压下了那股想要推开的冲动,任由他吻着。
直到男人心满意足了,他才退离,他心情显然不错,轻啄了几口她红艳的唇瓣,“妮儿可真乖,等着,爷去洗澡!”
浴室里传来哗哗地水声,颜妮趴在床上,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枕头上沾满了他身上那种醇厚的阳刚味儿,显然,这些天,他都睡在她这里。
没多久,浴室的门打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旁边的床位陷了下去,盛谨枭瞧她这样,轻笑了声,俯身在她肩上轻咬着,“你也不怕闷死!”
“睡觉!”
闷闷地声音传来,盛谨枭可不依,“你睡你的,我弄我的!”
他翻开她的身子,扣着她的脑袋,炙热的唇覆了上去,颜妮没挣,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如客厅一样,是灰色的。
灰色,是一种晦暗的色调。
一如她的人生,十八岁之后的人生。
“你爱我吗?”
幽幽的语气,听在耳里,莫名地渗出一股凉意。
这是颜妮第三次问这个问题,似乎,她执着于一个答案。
男人脑袋从她心口抬起来,深邃的寒眸染上了火光,他仔细端详了她片刻,指腹轻抚着她的面颊,那滑腻娇嫩的触感,令他心神一漾,他唇瓣细细地摩挲着她的,“怎么了,宝贝儿?”
颜妮抬手勾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想知道你有多爱?”
“那你好好体会体会!”
颜妮身上伤还没好彻底,自是不会让他碰,她猛然用力推开他,那力道,重得令盛谨枭讶异,他愣看了她一秒,眸色沉了沉,“颜妮,你又怎么了?”
“累,睡觉!”
她翻过身子,背对着他,盛谨枭看着她的后脑勺,身子憋,心里也憋,再加上自己家里那点儿破事,各种烦躁,那骨子里的暴躁脾气也就上来了。
他拉过她的身子,不自觉加重了力道,一双寒眸因为怒气而显得有些阴鸷,“颜妮,你能不能别时不时抽一下,有什么事儿,你也从来都不跟我说,就算说了,也都是谎话连篇,连白浩都跟着你一起骗我。”
若不是昨天无意中有人提起白浩的爷爷白钲良,他还不知道,那老头儿在国外休养,根本就不在国内,他娘的,人都不在,她还陪个屁。
他不说不问,只是希望她能跟他坦白。
颜妮迎视着他满是怒色的寒眸,凉凉地笑了笑,“你应该庆幸,我还乐意骗你!”
当时的盛谨枭不懂这句话的意思,等到有一天他懂的时候,他是真的宁愿她骗他,且一直骗下去,只是那时候,她连骗他都不屑。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盛谨枭瞧了她半响,想到她身子不好,也不觉软了语气,“行了,咱别闹,不做就不做!”
颜妮深吸了一口气,顺势躺了下来,却是背对着他,盛谨枭从身后搂着她,两人前胸贴后背姿势,两人躺在床上,谁也无法入眠。
同睡一张床,却是同床异梦!
他不明她的伤痛,她不懂他的无奈。
今天圣诞,恰逢周六,天刚亮,盛谨枭就醒了,颜妮还在睡,身子卷缩成一团,是婴儿在母体子宫里面的姿势,听说,用这种姿势睡觉的人,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
盛谨枭轻抚她褶皱的眉心,眼底透着一股难言的晦涩与痛惜。
她昨晚做梦了,梦中一直叫着妈妈,一遍一遍地说疼,他不知道她哪里疼,只能将她搂紧,安抚着。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对于她的事,他知之甚少。
他知道她是段家的养女,知道她留学几年,知道她是白浩的妹妹,却是私生女的身份。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颜妮,是简单的,是朝气蓬勃的,她开心,会大笑,伤心了,会大哭,她会对着满大街的行人大声说着“她爱他,要嫁他为妻。”
那时候的她,活灵活现,性格鲜明,犹如一抹灿烂的朝阳,照入心田,暖心暖肺。
如今的她,就如一汪死水,无波无澜,深得看不到底。
颜妮睁开眼,嘴角漾起一抹轻浅的笑容,“早!”
笑容明艳,神色无常,好似昨晚的不愉快,只是一场梦。
盛谨枭撩开她额前的发,在她眉心处落下一吻,“早!”
颜妮拿脚踢他,理所当然道:“去做早饭,我肚子饿了!”
男人没动,他就这样看着她的眼睛,有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他想要穿透那层层迷雾,看到她心底,然而,他没有透视眼,他看不清她的心。
盛谨枭垂下眼睑,掩去寒眸中的那一抹无力,一手撑着自个儿脑袋,一手把玩着她素白细嫩的手指,“妮妮,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跟爷说说!”
“肚子饿,我要吃饭!”
“得,吃货,咋就吃不胖!”
颜妮体质是那种再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她每天食量也挺大,可身子,却一直都是瘦瘦的,好在比例均匀,算是个骨感美人。
盛谨枭没再勉强她,掀开被子,起身洗漱去弄早饭。
颜妮没赖床多久,便从暖暖的被窝起来了,窗帘拉开,外面银装素裹,冰凌剔透,好不美丽。
两人如平常一般相处,嬉闹,腻歪,彼此绝口不提昨晚的事儿。
饭后,两人收拾了几天换洗的衣服,准备出去玩儿,然而,还未出门,盛谨枭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他剑眉微拧,“什么事儿?”
“枭子哥,小俊受伤住院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挂了电话,盛谨枭眼神看向她,“我们等等再出发,爷有点事儿!”
颜妮和他离得近,手机那头的话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也知道是谁,她看着他,嘴角噙着笑,只是那眼神却是冷的,“现在就走,你去是不去?”
盛谨枭头疼,眉心皱成一个川字,他俯身吻了吻她唇角,“乖,别任性,爷马上回来!”
“一句话,你去是不去?”
“颜妮,你怎么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最后盛谨枭还是去了医院,颜妮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感觉脸有些凉,她伸手去摸,脸居然是湿的。
她似乎已经忘记了,最后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了,她以为她的眼睛已经丧失了这项功能,没想到,这时候居然流泪了。
可是,她为什么要流泪?
颜妮心里有些不解,几乎是自虐般,她狠狠扇了自己一个巴掌,“啪”地一声,在小小的套房里,显得特别响亮。
她抹了把脸,将他的东西都拿了下来,拿上单反,一个人出了门。
盛谨枭来到医院,温雅静正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旁边跟着个年轻的女人,赵俊在急救室里。
问了下情况,原来今天赵俊学校举行亲子游戏活动,赵俊不知道为何突然和一个小同学打了起来,那同学将他推倒,从阶梯上滚了下来,头磕破了。
个把小时后,赵俊被推了出来,头上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哭的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
温雅静上前抱着他,一边咽哽地安抚着,一边掉眼泪。
“孩子怎么样了?”
医生取下口罩,“后脑缝了几针,先留院观察,看看有没有脑震荡,其余的伤没什么大碍,你们先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
盛谨枭跑上跑下地,去办理住院手续,待一切弄好,已是三个小时后的事儿了。
病房里多了几个人,一男一女带着个小孩,赵俊已经没哭了,只是那鼻子一抽一抽的,小家伙遂先看到他进来,张口便说,“曾禹彦,你看,那就是我爸爸,我有爸爸!”
------题外话------
咳咳~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