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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不要张口闭口烂货地骂我,你不尊重我,你也得尊重一下你自己!我是你妻子,我是烂货,请问你自己是什么?”我实在忍无可忍。
“你个臭女人你给我闭嘴,我现在是问姓闻的要我的家产,不关你的事。你马上就给我滚出去。”安明还在继续没风度地咆哮。
我懒得理他,只是继续站在旁边。
没有说话,反正有锦笙保护着我,安明也近不了我的身。看锦笙额头上的红肿,我估计我来之前,安明肯定有对锦笙动手,但锦笙应该是没还手,所以被打成那样。
“大哥,当着大嫂的面,我们仔细来谈谈这件事。”锦笙说。
“有什么好谈的,金爵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我要回来,你就应该还给我,而不是强占着。”安明说。
“我一直都承认金爵是你的,当初你过户到我名下的时候,你就说过,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把金爵要回到你的户头上,如果需要过户,那就过户到嫂子的名下。这是你自己亲口交待的。”锦笙平静地说。
我心里一震,没想到安明竟然向锦笙这样交待过,他竟然准备把温城第一消金窟转给我的名下。
我不知道他当时为什么这样说,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时的安明,是爱我的,我是信任我的。他把我当成他最亲近的人,所以他才说,如果有什么意外,就把金爵过户到我的名下。
难道真是物是人非只能成追忆?所有情深旧事,都已随风逝去?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从来也没有这样说过,我怎么可能会说这么傻副的话?这么多的财产,竟然过户给她?现在明明就是你想霸占我的产业,所以拿这些假话来搪塞。别胡扯了,赶紧的签过户协议,明天让律师把过户手续办了。”
安明竟然一口否认他曾经说过的话。对于这件事,我并不知情,所以我也不知道安明当时到底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但根据以往安明对我的态度,我相信这话他说过。
曾经的安明,我要天上的星星他都会给我。说出那样的话,完全是有可能的。
“大哥,你说过的话,你可能忘了,但我还记得,现在你要收回,我不能答应你。因为现在的你,并不是真实的你,如果你实在要赶我走,那我只能按照你清醒着的时候的说法,把金爵过户到嫂子名下,反正你们是合法夫妻,婚姻内的财产也是共同财产,过户到嫂子名下,也是一样的。”
我曾经有些在心里不安。因为我担心如果锦笙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主意,而我力挺锦笙,我担心会损害安明的利益。
江湖险恶,锦笙当然是靠得住的朋友,但是锦笙到底是什么样的来历。我也完全不知道。经历过那么多事的我,要想让我百分百相信一个人,这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但现在听锦笙这么一说,我就觉得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锦笙确实是没有私心,他只是在小心地维护着安明,担心他会在这种不佳的状态下做出错事。
或许用状态不佳来形容安明不准确的。他现在岂止是状态不佳,简直就是变了心性。如果锦笙在这个时候不坚持一下,把金爵过户给了安明。我真担心安明会很快把金爵败掉。
安明当然不同意把金爵过户到我的名下,他本来就讨厌我,本来就看不起我,又怎么可能会同意。
“这绝对不可能,闻锦笙,你要是不把金爵过户到我的名下,我会起诉你强占我的财产。法院一样会把金爵判给我。”安明说。
“那倒不见得。你根本没有任何的证据说我是强占,过户是你自愿委托律师做的,我们还一起在协议上签字,协议明确写着你是自愿过户。所以大哥,这官司你打不赢,我如果一定不给你,你就没法要回,但我不准备自己占有,只要你点头,我就把金爵过户给嫂子,这也是你当初的意思。”闻锦笙说。
安明咆哮如雷,开始骂粗话,锦笙不为所动,有理有据地说事。
锦笙的观点非常的明确,过户给你是不可能的,如果你认为我有私心,那我可以按照当初的约定,把金爵所有的财产过户给嫂子。
只是安明却死活不同意,但他又明显词穷,说不过有理有据的锦笙,只好咆哮着骂人
场面就这样一直僵持着。谁也不肯让步。锦笙也是铁了心的坚持,我真是为他的这种义气所感动。
其实在这种状况下,他完全可以把金爵独占了,老子就不给你,你能奈我何?
我心想要是锦笙是魏松那样的小人,那现在绝对是他落井下石最好的时机,还好,安明这一次没有所托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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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僵持了约半小时,安明越来越暴躁,看样子又准备动手。
“嫂子,今天在你家的时候,我为了护你打了大哥,这是我的错,今晚不管大哥如何对我,我绝不还手。不管我成什么样,你都不要管。”锦笙说。
“好啊,既然你非要这样坚持,那我就把你打死,你死了,我就可以要回我的财产了。”安明说着,提起一把椅子,重重地砸在了锦笙的背上。
锦笙真的没有还手,也没有吭一声。
然后安明又是一椅子砸下去,办公椅都砸坏了,锦笙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但这样砸下去肯定不行,锦笙那身子也是骨头和肉长的,并不是铁打的,安明这样施虐,锦笙不被打死,也会被打残。
“安明,你不能再打了,锦笙是让着你,你不要不知足,你如果再这样。我就鼓动锦笙不再听你的,金爵你永远也别想拿回去了。”我大声说。
安明骂骂咧咧地又要来打我,但锦笙又护在了我的面前。“打我可以,打嫂子不行,如果你打嫂子,我会替嫂子还手,你并不是我的对手,这一点你心里清楚。”
安明这才住手。
“闻锦笙,别人不知道我的底细,但你是知道的。你知道背叛我会是什么样的下场。你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你不会不知道。”
安明换了策略,改用威吓。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根本不还手,而且我并没有背叛你,相反我是在维护着你。我不能让你继续错下去。”
“那我要行使我的特权,是你先违反规距。”安明说。
“可以,如果你能调动三令。我闻锦笙宁愿断臂受罚。”
这些话我有些听不懂了,安明说他要行使特权,他有什么特权?
而锦笙的话听起来更为奇怪,说安明如果能调动三令,他就愿意断臂受罚?断什么臂,又受的什么罚?难道是要砍掉自己的手臂?
这是什么样规距?又是谁定的规距?
“好,你就等着我调动三令,到时你会生不如死。没有他们做不到的事。”
“我知道,你可以调,如果你真调了,那我愿意受罚。”锦笙说。
在旁边的我完全听不懂,但又不能问。就算是我问了,估计他们也是不会告诉我的。
安明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要出去了。我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只要安明走了,那锦笙和他的冲突基本上就暂时结束了,我最担心的,就是他们会闹到以命相搏的地步。
安明临走的时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里一点情意都没有,只有厌恶和恨意。简直就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这种眼神,真的让我很想哭。
安明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我要喝酒,把给我安排一个豪华包间。这个你该不需要我调动三令了吧?”
“这个没问题,你出去选中哪个包间,我就让服务生给你开就是了。”锦笙答。
安明走了出去,重重地关上了门。
锦笙这才在沙发上坐下,活动了一下背部,刚才安明砸的地方,肯定是有伤的。
“要不要紧,要不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锦笙摆了摆手,“不碍事,这几下我受得了。幸亏嫂子来得及时,不然我今晚会不会被大哥打死很难说。”
“你也真是傻,他都变成这副样子了。你还把他当大哥,你把他当大哥,他有把你当兄弟吗?”
“大哥一直对我不错,只是暂时迷了心性,他不把我当兄弟,我也得把他当大哥,人一辈子,总会有几次犯错的时候,我相信大哥会改过来的。”锦笙说。
“锦笙,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嫂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有些东西,只能是由大哥来告诉你,不然别人无权来告诉你那些事。还是等以后大哥告诉你吧,你就不要问我了,问了我也不会说的。”
锦笙真是聪明,他已经猜到我是要问他,他和安明的那些我听不懂的对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好,那我就不问。”我说。
“对不起,嫂子,不过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规距,有些规距我可以违反,但有些规距我一辈子都得守着。”锦笙说。
“不用说对不起,你不说肯定有你的理由,我也绝对不会相逼。只是安明现在要你把金爵还给他,你准备如何打算?”
“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只有可能把金爵过户给你,因为大哥以前确实是这样交待的。现在他反悔了,我只听他以前的话,因为我觉得现在他是不正常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不正常。”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说是被人下了蛊,或者是施了什么咒,就会迷失心性,变成另外一个人。难道这是真的吗?难道安明真的就是中了这种东西?”
锦笙摇头,“我对这些东西不懂。虽然我也说不好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东西,但我认为这种可能很小,现在大哥的状况,感觉他并不是特别的迷糊,如果他完全迷糊了,那他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怎么可能会想到委托律师来要回他的金爵?他说话的逻辑是清楚的,没有多大的问题,从这方面来说,感觉他是正常的。”
“是啊,如果他真的迷糊了,那他不会知道要去找交际花了。他的思维确实是没有多大问题的,但要说没问题吧,他又和以前确实是判若两人。这真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我叹了口气。
“嫂子,大哥以前从来也没有向你透露过他的家世吗?”锦笙突然问我。
“没有,我只知道家好像是有兄弟两个,但都走失了,他的亲身父亲已经过世,他一直都在寻找其他失散的亲人,我能知道的,就只有这些。其他的他不说,我也没有问。”
我实话实说,我觉得在锦笙面前,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锦笙点了头,“大哥不是普通的人,其实是很有势力的人。只是他从来不轻易动用他的能量而已。如果这一次他为了对付而动用了他的能量,我肯定会有大难,那以后大哥就全靠你照顾了。大哥半身孤苦,是个好人,只是暂时迷了心性,请嫂子不要轻易放弃他,就算是锦笙求嫂子了。”
这话说得我伤感不已。看得出来,锦笙说的不是虚伪的话,他说的全是肺腑之言。
“我其实也知道安明不是过普通人,这一点安永烈也曾说过,不过从来也没有人告诉过我安明到底是怎样的来历。你说的他可以调动的能量,应该就是指那什么三令吧?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那三令是什么东西。但我知道那肯定很厉害。如果真是这样,那锦笙你不妨避一避,总之在这个时候,是一定不能把金爵交还给安明的,绝对不能。”
“不,我不会逃避的,如果真的那样,那我也应该守我们自己的规距。所说的三令,其实就是一个口令,大哥凭正确的口令,可以获得三个人支持,也可以说是获得一些力量的支持,只要那些支持他,那我就得守规距。”
“你说的那些人,就是那些开黑色轿车。但却从来不露面的人吧?安明说那些都是他的朋友,是他们要支持安明吗?”我问。
锦笙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如果那些明确表示支持,那你就得砍掉自己的手臂?”我忽然觉得有些恐惧,锦笙这么帅气的人,要是被砍了手臂,那得多可惜。
“这是以前的规距,现在也可以不砍手臂了,可以选择直接死掉。算了,不说这些了,总之那是大哥应得到的权利,我就算是被罚,我也心甘情愿。只是如果我不行了,那嫂子千万不要轻易放弃大哥,不能让他一直迷失下去,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我眼眶发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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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老妈家。老妈正在和几个老邻居在打麻将。
继父走后,我担心老妈太过孤单,就给了她钱,让她买台麻将机到家里放着,没事的时候,可以邀上她的老姐妹们打两圈小麻将,可以让丧偶之痛减轻一些。不然老妈真是太可怜了。
她解释说她从老兵餐馆打车回来的时候,看到对面街的茶室里的旧麻将机需要处理,挺便宜的,她就买了一台,才花了几百块。
我说贵一点也没关系,只要你们玩得开心就行。老妈今晚喝了点酒,看起来兴致很高。这样也好,终于能让她找到一点乐子,不然经常往墓地跑,也确实是感觉太奇怪了。
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想着最近发生的这些事。
理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所以的事情感觉都发生得很奇怪,而且是接二连三地发生。没有一件好事,发生的全是坏事,而且都是我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与我有关系。
这不能简单地用倒霉来形容最近的遭遇。感觉好像是有人设计好的,但又好像事件之间并没有半点联系。只是感觉情况越来越糟糕,处境越来越危机,失踪了的人怎么也找不到,被害的人怎么也抓不到凶手。
就连安明这个我一度认为最可靠的靠山,现在都变了心,成了一个我很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