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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心里对我没有愧疚,他就会像当初那样冷静地思考,发现我的话有漏洞而质问我缘由。”
如果是有愧疚呢?他却不敢问出口,因为同为男人,他自己都觉得,汗颜——这样轻易地就被女子那双聪慧的眼,看出了深藏在男人心中的卑微和自私。
“呵,反之自然就会成为他的一个完美的心理借口,潜移默化地帮他做决定,让他解脱,放他自由。”
“可是你怎么肯定,他就会相信我说的话?”周文宇心惊了。
“也许他不相信,会当好像从来没听到过。但是,你不觉得相对于我这个只跟他认识才半年的女朋友,以你们男人的理智来看,你这个他从学生时代就认识相交十年到现在还成为他心腹助手的学弟,哪个更可靠?!你们可都是男人。”
阎立煌听了这事,却是把他狠狠嘲讽了一番,说他能去当编剧了。
可那话里的刺儿,终还是埋在了心里吧!不然,那之后不会变成……
对此事的处理方法就是让他买礼物送给女子,那显然就是心有太多愧疚的做法。如果真心想要讨好,以当时两人的关系,应该是亲自去选。而不是让女子轻易就发现,那些礼物根本不是男人挑选,只是他这个秘书的“公事公办”罢了。
还有什么样的事实,比被心爱的男人当成客户一般来应酬,更伤人心的呢?
同时,女子也知道他是站在阎氏家族这边的。后来阎家老大有专门给他电话,他踏上了这条道,也回不了头了。
其实,这个社会真的很现实,门不当户不对的教条,可以轻歇拆散一对深爱的眷侣。
他觉得,像他们这种人根本配不上那样聪慧美好的女子,希望她能有真正适合自己的幸福归宿。
……
虽然递了辞呈,去意已绝,毕竟公司待自己不薄,丁莹还是回公司尽了最后的义务,跟李倩做完了工作交接。
养了一个多月的身子,回家时,父母亲朋仍然大叫她瘦了一大截。人前,她努力装着若无其事,不遗余力地展示了自己辛苦一年的成果,倒也让父母家人为她高兴了一把。而人后,清晨醒来时,枕头总是湿的。
母亲到底是最心疼女儿的,直说,“莹莹,工作那么累,瞧你都累得脸色都没以前好了。不如辞职回来,妈在厂里去帮你问问,凭你的能力,也能安插个轻松闲职,我给你养养身子。要不就回来休养几个月,再忙不迟。”
丁莹吱唔,母亲就生气了。
“咱家阳盛阴衰,你回来给妈当个帖心小棉袄,也不行吗?”
她一下笑了,背过身去,却悄悄拭过了眼角的泪水。
那时,屋顶弦月高挂,静夜无风,漫天的烟花将天空打亮,可爱的小侄儿一头撞进她怀里,抱着她大腿直叫着“姑妈姑妈”,泪眼更是汹涌。
只差一步,她就不是半个妈妈,就可以做一个完整的妈妈了呀!
——护士说:如果不是宫外孕,看这个数据若能在子宫顺利着床的话,八成会是个女娃娃呢!现在小子都不稀罕了,生个招商银行,未来当妈的才够幸福啊!女儿是小棉袄,帖心着呢。
她看着天空,遥远微微闪烁的星子里,会不会有一颗是属于她的宝宝呢?
……
同样的夜,京城阎家。
院子里,一家大小都在兴高采烈地放烟花。
阎立煌叼着烟,站在一旁,一口接一口地吞云吐雾,神色淡在烟色中,不辨悲喜。
阎圣君偶时回头,便见着这个幺弟一整个晚上,都是毫无兴致的模样,完全是因着他之前的命令才下楼来,若非有小儿女在,怕早就缩回屋子里,再不就是出去跟那群狐朋狗友鬼混了。
阎立煌不时低头看了眼电话,似乎没有什么,又放下手,看着漫天的烟花,不知思绪落在何方。
恰时,一团漂亮的小肉球跑了过来,一下抱住阎立煌的大腿,仰起扎满了羊角辫儿的小脑袋,一张圆润可爱宛如芭芘娃娃的苹果小脸,让人瞬间心软成泥。
小女娃娇娇地唤着,“舅舅,小舅舅,给囡囡放花花,放大花花。”
二姐的女儿才三岁,口齿还不太清楚,正是娃娃最可爱的年岁。
阎立煌低头一笑,一把将小肉球抱了起来,那一刹,帖近的小脸儿泛着奶奶的香气,圆润可爱的线条,瞬间让他有些恍惚。
那个女子,偶时甜美得就像孩子一样,身上竟然也有一种淡淡的奶香,仿佛处子。
他的经验知道,她虽非其实,但也必是洁身自好,不会轻易交付自我的人。
不知道……
稍后,周文宇的电话一打开,阎立煌立即将孩子交给了二姐,匆匆走到了一旁无人的角落里。
阎圣君看着弟弟的模样,眉心慢慢拢紧,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突然,就被人扯了一下,那是他的小娇妻,正拿着一双极不苟同的眼光看着他,最近他常看到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小叔犯个相思,你也要管吗?那么做为你妻子的我,是不是也应该管管你夜里总要叫出来的那个白诗雨的事儿?”
阎圣君瞬间变了脸色。
这方,周文宇的电话是一个例行。每年除夕夜都会打来跟阎立煌拜年,问候康好。然而今年,似乎有些与往年不同。
“文宇,你要摆酒席了吧?不发喜帖么?如果不发的话,我就省了这个大红包了。哦?那日子选好了?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不错的风水先生,给你们排排吉日?”
周文宇很奇怪,以往都是他各种找话拜年,今年情况反过来不提,阎立煌拉拉杂杂说了一堆事儿,还舍不得挂电话的感觉。
最后,似乎是有些扯不下去了,沉默了一下,才问,“那个事儿,你都办好了?”
时隔三个月,方才问起。
周文宇着实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阎立煌问的是什么。
原来,这才是主题啊!看来他还是失职了,不解圣意啊!
“丁……她,收下东西之后还说了什么?现在你不用给我打马虎眼儿,她是不是骂了我?还嘲讽了我?”
周文宇苦笑,这叫他怎么说。似乎怎么说,都不对。
“丁小姐说,收下东西,两清了。”
“还有呢?”
“咳,学长,你知道丁小姐的脾气。不过我倒是被李倩差点儿拿扫帚打出公司。唉……”
阎立煌愣了一下,突然心口觉得很不舒服,没有再追问,便挂了电话。
回到人群时,发现就多了一个外来人。
“立煌,快过来,你看谁来了。”
“立煌,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竟然是彭卿云不请自来,摊着一双戴着雪白手套的手,微微笑着,眉眼如月地看着他。那高竖的雪白兔毛领子,托着那张本就精致的脸庞,愈发的美丽动人。
可是也不知为何,也许是……刚才的副作用,或者,他也搞不清楚。
便就想到在藏地时,那个裹着黑色大裘的女子,同样一张雪白的小脸,苹果样的脸颊上顶着两团高原红,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让他整颗心都失去了重量,有些高原缺氧的昏眩感。
那感觉,又纯,又美,又痛,深深难忘。
本来压下的难受,忽地又重了几分。
阎立煌自然担负起执行彭卿云的责任,但最喜欢帅舅舅的小囡囡就不乐意了,当场就吃起飞醋来,直接表示讨厌彭卿云这突然杀出的狐狸精,惹得众人直笑,小囡囡却哭了起来。
阎家二姐不得不抱走了女儿,还在小弟耳边说,不太喜欢那个彭家千金。因为刚才放烟花时,她看到彭卿云有些嫌恶地把污了手的女儿的小手打开了,就怕染脏了她雪白的兔毛大衣。
“小希!”
恰巧,这个小报告被大哥阎圣君听到,就重重地喝了妹妹一声。
阎希最后就吐了吐舌头,抱着女儿离开了。
之后,彭卿云又陪父母到阎家拜年时,阎母见幺子过年在家的兴致都不高,且常阴沉着个脸,也不怎么爱出去玩耍了,就觉得不太对劲儿,当着众人面,就提出让阎立煌趁着过年,到国外旅游玩玩。
自然,这话说出,那暗示掇合这双男女的意思很明确。
彭卿云小女儿羞涩地低了头,俏皮打趣儿的话儿,却让家长们都笑了。
阎母便认真问儿子的意思。
阎父向来不怎么管儿子。
阎圣君带小娇妻去探望丈母娘了,不在场。
但是阎希正好带着女儿下楼来,看到这阵仗,就给弟弟打了个无聊耸肩的表情。
阎立煌抱过了小囡囡,才道,“也好。忙了一年,的确该出去放松放松。卿云,你想去什么地方走走?”
这一问,长辈们似乎都齐齐松了口气。
彭卿云的脸上刹时眉开眼笑,又故做羞涩状,那模样让阎立煌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给小囡囡拿水果吃。
小囡囡突然问,“小舅舅,你要走哪里?”
阎希就告诉女儿,小舅舅要跟小舅妈出去玩,这一说又把小家伙的妒嫉心给惹起来了,闹了起来,一时让所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彭卿云想要讨好,却被小家伙一爪子抓到手,彩艺指甲都断了一根,最后只得讪讪地走开。
事后,阎希从弟弟的大床上抱走已经熟睡的女儿,拧了下女儿的小鼻尖儿,笑骂“你这个小色女”,回头看弟弟站在窗边抽烟的模样,别了别嘴,就说:
“小煌,你要真听大哥的话,把自己的婚姻幸福葬送掉,学他一样自虐吗?别了去了,这都什么年代了。爸妈都没那么老八股好不好?他要自虐那是他的事儿,咱们这些庶子庶女可没义务陪他入坟墓!”
阎立煌微岔了口气,“二姐!”
心下好气又好笑。
阎希却不管,迳自表达了自己一番新时代女汉子的自由婚恋思想,表示不屑于门当户对之说,便离开了。
阎立煌却站在窗台的冷风里,烟头落了一地,久久地失神。
——大黄,大黄,你真好,我爱死你了。
——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好好的……
------题外话------
表示,秋安排的再见面场景是有点点喜剧和火爆滴!敬请期待哟!
另外,下部分写作秋又不自觉地改变了一下手法,剧情偏多了,无病申呤似的抒情会减少了。啊呜,还是感觉剧情多点儿更好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