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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李兰原本的打算,是先劝服恭王不要插手去为云阳公主愤不平,然后再到青衣坊走一趟,奉上银两,问问容衡是否有意追查神账目之缺的动向,可现在来迟一步,陆丘已是闭门自省,神机营军需损耗的去向自然无从查证。此时自己再有任何举动,只怕都会被视为刻意在构陷堂堂文远小侯爷,故而竟只能先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才是良策。
在回云阳府的途中,李兰坐在车厢里闭目重新思考了一下整个事件目前的局势。陆丘闭门自省,必然会引起神机营诸司禁卫的动荡不安,虽然现阶段这份不安还不会在行动上表露出来,但最起码,届时若有争端,诸禁卫不会再放心把锦绣前程交到神机营主将上,而一定会闻风观望以明哲保身。
陆丘在明知枉犯左督卫军法的情况下,仍然走出了虚报账目的这步棋,想来很自信没有留下任何不利证据。而今虽有把柄,可文远侯身为一品军侯,皇帝的宠臣,自己就算是再怀疑他,也不能无凭无据就向指挥使大人汇报。更何况现在以两人微妙的身份,任何没有证据支持的指控,都会被对方辩成为有意构陷,不仅达不到目的,反而会适得其反。
故而现在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必须找到证据,可要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难了。账目手法干净,没有任何指向性的线索,自然拿不到物证。而隆启十年的神机营旧人大多已是高升它卫,因此也找不到人证。除了在假定陆丘为幕后真凶的前提下,可以深入追查那位商人以外,整件事情几乎寸步难行。
李兰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伸手掀开了侧开的车帷,想要透一口气。
时已近午,街面上的行人更多,大部分都穿着新衣,步履盈盈,手里拿着摊边小吃,面上带着喜气,好似因为夏至将至,所有的烦恼都可以被忽略掉一般。
李兰感慨地笑了笑,正要放下车帷时,视线突然无意中扫到了一个身穿墨白袍的少年。
那是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中等,穿着国子监服饰,本来引不起李兰的特别注意。可他与周围行了不同的一点是,他一看到迎面而来的这辆宝璎朱盖马车,便立即闪身避到路旁,垂手躬身,很恭敬地向马车行礼。
“停一下。”李兰忙吩咐了充当他马车夫的云阳府亲卫一声,命他将马车停靠在路边,自己掀开前面的车帷,探出半个身子,向少年招手。
少年只怔了怔,便立即半走半跑地过来,朝李兰拱手为礼,低声道:“见过先生。”
“是童南啊,你一个人出来吗?”
“是,我来给敬廷买些药。”
自听风小筑一别,张大道常携同伴与他叙旧,童南便是其一。当初与其品茗论诗时,大部分是张大道在说话,李兰的精力又多半放在西魏四皇子身上,没怎么注意另几位国子监学生。加上童南性格沉静,不爱说话,有些时日未再谋面,故而李兰在看前几眼时,竟没有马上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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