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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他也许并不知道这场绑架。
他还在演戏——
而且演的很逼真.....
断耳见她咬紧牙关就是不吭声,咒骂一声自己拿过电话说:“你是苗一尘吗?你马子在我们手上,要想她活命就照我们说的做,你要是敢耍花样,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电话那头苗一尘静默了几秒钟,那几秒钟,芊芊感觉真的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你想怎么样”?他开口了,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激动,平静的像是在和不相干的人打招呼:“别伤害她,安全把她送回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我说话算数”。
“你他妈当我没脑子呀”?断耳抖着脸上的横肉不耐烦的说“准备一千万,我要现金,一个小时之内必须送到”。
“你放心,半个小时就可以送到,你把地址告诉我”。
“算你拎得情,海山公园后山有个凉亭,你把钱放在旁边一个绿色的垃圾桶里,你要是敢出什么幺蛾子就别想再见到你马子”。
眼看断耳就要挂电话,芊芊猛然惊醒,不管苗一尘出于什么目的答应救她,这场绑架案他应该不知情,她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这两个恶心的男人手上。
“断耳,断耳”芊芊对着话筒用力大喊。
“妈的”。断耳扔掉手机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再次狠狠的撞向玻璃窗。
****************
芊芊慢慢睁开眼,虚弱的看了眼四周,发现自己在一个破烂的仓库里。
断耳和那个刀疤男喝着拉罐啤酒色眯眯的看着她。
她动了动,想站起来,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
仓库里空气不流通,到处都飘着呛人的灰尘和发霉的味道,芊芊只觉得鼻子和喉咙刺的难受,忍不住剧烈咳起来。
断耳抬起头咕噜噜的一口气喝掉罐子里的啤酒,抹了一下嘴巴一脸yín笑的走了过来。
芊芊弓着身子拼命向后挪,一股深深的绝望爬上了她的眼。此刻,她只希望在自己被侮辱前快点死掉。
断耳蹲在她旁边,伸出肮脏的手一把扯向她的衣服,剩余的几粒纽扣被弹的无影无踪,黑色的..下是她雪白的丰盈。
断耳看直了眼,咽着口水把手伸向她。
芊芊使劲蹬着被绑的双腿让自己劲量离他远一点,愤恨的眼神掺杂着恐惧和绝望。
那个瘦巴巴的男人过来“被这丫头的男人知道会不会有麻烦,我怎么老觉得那男的不简单,那声音阴森森的”。
断耳收回手,一边急不可耐的解着皮带一边不耐烦的说“管他是谁,拿到钱就埋了这丫头,谁也找不到我们”。
肮脏丑陋的家伙亮出来,连熙绝望的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仓库外响起一声声急促的刹车声,听那阵仗来的不是一辆两辆车。断耳还没来得及提起裤子,沉重的大铁门轰隆隆的一声响。
一个穿着黑色弹力背心,臂膀上纹着一条张牙舞爪龙的男人提着一把刀,带着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没眨一下眼,就把两个人围在了中间。
“龙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有啥事吩咐一声就得了”。断耳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芊芊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完了,原来是
一伙的。
那个叫龙哥的人理都不理他,拿出手机拨通:“三爷,找到了,在海山附近以前我们放货物的仓库里,女孩?”他一把拨开断耳,走到芊芊面前仔细看了看“没事,还活着,好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他眼一瞪一脚踹在断耳小腹上:“你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我”,断耳捂着小腹半天没起来,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龙哥,我做错什么事了”?
“我说你做事前先动动脑子好不好,知不知道自己闯大祸了了”?
“怎么了,龙哥”?断耳扶着肚子站起来忍着痛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全道上的人都在找你,我就没见过三爷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他还说了,女孩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直接把你剁了。”
断耳吓得双腿直打颤:“三....三爷.....我不知道那女孩是三爷的人,虫九说那女孩的男朋友做生意的,家里有钱,让我们跟他好好捞一笔”。
龙哥又一脚踹向他“虫九那小子的话你也信,他现在就是个走投无路的下三滥,你他妈猪脑袋呀”。
芊芊瘫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虚弱的呼吸着,如果还有力气,她只想问问那个龙哥,苗云琛那个混蛋到底什么时候能来?
没过多久,仓库外又响起一片刹车声,门口估计都能当停车场了。
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排神情肃穆的保镖。
在芊芊的印象中,苗一尘从来都是西装笔挺,从容不迫的样子。现在,她看到什么气质风度都没有的他,外套没有穿,湿透了的衬衫只扣了中间几颗扣子,汗水顺着他的头发流下来,掉在他敞开的胸口。
他看起来,真的好狼狈。
他身边那个阴沉着脸,身材好的不得了的男人她在芙蓉园酒会见过一次,那天就是他抢过苗一尘的舞伴钟小欣。她听袁逸说起过,他是焰虎集团的老板之一——陆三江。
不过在她脑海中,那个陆三江的嘴边始终噙着一丝邪气的笑,看人的时候桃花眼乱抛媚眼.....
而现在,他的脸阴沉的可怕,完全没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随性。他一把揪住断耳的衣领”你他妈胆儿也太肥了,连我们大哥的女人都敢碰”。
断耳吓得整个人筛糠似得发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什......什么....大哥!”他只知道焰虎大当家是苗云琛,却不知道幕后还有一个大哥,看来那些传闻是真的,焰虎一直屹立不倒的背后真的有一个真正的大佬在撑着。
苗云琛,苗一尘,他妈自己怎么就没多琢磨一下呢?
“三爷,饶了我吧,我该死,我真不知道动了大哥的女人,是虫久那小子说有笔大买卖,我们才.....”。
三江一把推开他:“虫九,原来是那小子,他人呢”?
旁边早就吓得目瞪口呆的瘦高个男回过神,慌忙说:“他在蜈蚣码头等我们,说好了拿到钱就一起跑路”。
“马上把他给我抓回来,要活的”。三江对那个龙哥说。
龙哥擦了把汗,手一挥带着手下浩浩荡荡的又离开了。
苗一尘一步步走到芊芊面前,看着她衣不遮体的身体,不堪的脸挂着还没干涸的血迹.....
他双拳越握越紧,慢慢的蹲下身子,没有说一句话也没问她又没有事,只是小心翼翼的解开绑住她手脚的绳子,然后伸手抱住她,深深的把她埋在自己怀里。
他的怀抱好温暖,没有恐惧,没有伤害,只有宽广的安全感。
可是芊芊却有一种置身冰窖的感觉,她实在是没力气了,如果能,她真想撕开他这幅情真意切,痛彻心扉的面具甩在他面前。
头好胀,身体好痛,心.....更疼.....
她咬住唇,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芊芊”!他压抑着满腹的心痛嘶哑开口。
她再也忍不住,她的一声“芊芊”像是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从天堂推向地狱,然后在经历地狱之火体无完肤的煎熬后又微笑的把她拉到人间。
眼泪一旦流出来,便惊天动地,她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哭自己的初恋蒙蔽了灰霾,哭自己被人家肆无忌惮的欺骗,凌辱。
哭他们那段曾让她自以为是的美好恋情。
她挥舞着没有一丝力的拳头捶打他:“苗一尘,你这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人渣,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滚.....滚的远远的......”。
他不说话,剑眉紧蹙,任由她软绵绵的拳头发泄。双手温柔的抚着她的背,无声的述说着抱歉。
是他的错,她骂的没错,他是骗子,他隐瞒自己的身份害她受尽磨难。
他没有保护好她,不敢相信,如果自己晚来一步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
哭的累了,打不动了,她安静下来,抽泣着瘫在他怀里无声的流着泪。
苗一尘放开她,双手托起她红肿不堪的脸,用指腹无比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等我一会,我马上带你回家”。
芊芊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也不想明白,冷漠的将脸转向一边不吭声。
他把她抱到一根柱子前让她靠在那里,头也不回的朝三江伸出一只手。三江没有丝毫迟疑马上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他。他摊开轻轻的盖在她身上。
仔细做完这一切,他站起来,阴霾的眸子闪着着嗜血的光看着跪在地上连皮带都没来的系的断耳。
三江看了他一眼说“尘哥,我叫人把他双手剁了扔到海里去”。
“不用”,他简单明了的拒绝。
他一步步的朝断耳走去,断耳睁着惊恐的眼睛一步步的向后挪。走到他面前,苗一尘拿起地上的一把长刀,手一挥,伴随着断耳凄厉的一声惨叫,一只手飞了出去。
鲜血到处飞溅,染红了他的白衬衫。芊芊吓得浑身发抖,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