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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来行的意思了,未尝没有携事权自重的意思,不过,这事儿肖琛还是乐意看见的,毕竟在所有乡镇行局委办之中,连成友的手下占了大半,搞不好,就砍到连成友头上,到时候二虎相争,咱就可以渔翁得利,再不济,也可以在中间做个裁判,是打是拉再做决断就可以,同时江风要是下狠手把这个问题抓好了,自己也在市委面前好交代嘛,不用吃板子。
连成友也听出来这个意思了,但是他反倒是认为江风这么做的公心要多一些,要说树立个人权威,江风的权威还用再加强吗?一桩桩的事儿,谁不知道这就是头吃人的狼啊,谁愿意和他扭着干?更别说在这个从上到下三令五申要搞好的工作上了,谁扭着干谁就是啥,大局观就有问题。
但是在江风的几点建议中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那就是一个字,钱!。
不只是办公经费的问题,那都是小钱,有个二三十万的咋也能支撑一段时间缓口气了,关键在于计生罚款和三提五统都延后征收,这是大问题,乡镇财政没了这两项,这是要命的问题啊。青蓝区大企业除了油田系统以外,几乎没有,膘肥肉厚能抗的住打秋风的地方着实不多,只能从老百姓身上想办法了,要是没了这两个主要的来钱路子,乡镇上估计连工资都成问题,这样一来这部分钱岂不是要区里买账承担?。
另外,油田征地补偿款不只是乡镇截留挪用啊,区里也有份,这钱也不让动,这样一来区里不仅断了一个来钱路子,还要像下面乡镇贴钱,这个财政一支笔没钱的话还能像神笔马良一样画出钱来?。更何况,这个小分队还要经费,现在财政局根本不像田义良在的时候那么听招呼了,现在财政局当家的是李友祥,那是肖琛的人。
“嗯,经费问题嘛,区财政上虽然也不宽裕,但江风同志放心好了,区委区政府不会让同志们饿着肚子干工作的,等我回去问问征求一下李友祥同志的意见之后具体再定”连成友并没有直接许诺数目,因为他还有话要是说,这也算是一个要价的环节:“至于江风同志提出的几项工作暂缓的问题,我想还没有紧张到这种程度嘛,咱们可以大概征收,能征多少算多少,毕竟乡级财政更不宽裕,其余的可以缓一缓等到秋后夏粮成熟了再征。提到财政问题,现在还有个事儿,大家也议一议吧,众所周知,没钱不成,区财政也十分紧张,各项工作都开展不了,而上半年的油田建设费还是没有到账,咱们可得想想办法了啊,同志们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提起这个问题就全都沉默不语了,油七厂的于耀武就是滚刀肉,软硬不吃,一张嘴就俩字,没钱!。你要和他好说好商量,他就和你倒苦水说不是不给,是真没钱,你的让我缓缓。你要是急赤白脸的要钱,他就说不好听的,这钱是哪条党纪国法规定必须给的啊?油田建在你们地面上咋了?俺们是为了自己产油的吗?还不是为了国家吗?你们要是阻拦油田生产,耽误了事儿我可不管,我就像管理局和总公司反应,到时候咱们两家在上面有话分说!。
现在所有人都理解一个事儿,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更何况这钱属于qian规则的玩意儿,说是企业支援地方的建设费,但是企业咬死了没钱,你又能怎么样?。说地企一家,我有钱的时候我可以支援你搞经济建设,毕竟双方受益嘛,但是我没钱啊,你让我卖-身支持你?那不是逼寡妇上吊吗?。
提起这事儿肖琛也皱眉了,咧着嘴问道:“这个问题久拖不决可不成,小心拖没了,现在政府那边是谁负责和油七厂那边沟通的?”。
“劳两位领导惦记,十分惭愧,是我的工作没做好,给区里添麻烦了”坐在角落里的唯一非常委的夏迁应声站了起来,闷声道。
夏迁身材瘦高,骨架子很大,面相上看有点老,脸色有点土灰色,皱纹很深,一身灰色短袖和裤子,扎着一个半新不旧的牛皮腰带,脚上也是那种非常廉价的凉鞋,任谁看见了也没觉得他是干部,即便知道他是干部,也绝对想不到他是副区长。
肖琛一压手,示意夏迁坐下说,直接问道:“给大家介绍一下情况”。
夏迁也觉得自己工作没做好,给区政府财政上造成了一定的困难,也并没有坐下,就一直站着汇报着道:“在区政府的指派委托下,由我代表咱们区和油七厂沟通,我们沟通过不下五次,前两次是于厂长亲自接待的,厂矿上还是承认这笔钱应该给的,但是眼下油七厂也紧张,希望能宽限几天,我们本着友好协商的原则就同意了,毕竟这不是一锤子买卖,逼迫的太紧了也不好,过了一个月,等我们再去的时候还是这一套,我们同志就盯得比较近,不肯推让,油七厂那边又有了新的动向,他们认为这笔钱有点多,希望能减免一些,这个问题我们是不肯想让的,毕竟这不是一年的事儿,现在要是减免了,往后就成了惯例了,那加起来的损失就不小了,请示了连区长以后,我们做了决定,坚决不能让,最后不欢而散,自那以后再去油七厂就找不到管事儿的了,这笔钱就这么一直拖着呢”。
连成友马上表态道:“的确是这样,这个问题久拖不决,他们那边打得算盘无非就是想要往下调价,这个事儿咱们不能让,按照五区四县各政府平均水平以及考虑到不同厂矿的生产能力,咱们区的这个价码定的不高,如果再考虑到通货膨胀的因素,这个价格只能上调,不能下降了”。
“这个价格都是惯例了,无论是厂矿那边还是咱们这边都应该遵守,但是到了现在就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归根到底就是人的问题,没有考虑过做做于耀武厂长个人的共同工作吗?”。肖琛说的含蓄,但其实意思很明显,实在不成的话,可以在小金库方面给于耀武个人一些方便,但是公方层面的价格必须稳定住了,坚决不能降低。
“这个问题也考虑过,甚至连班部长都走了一趟,但是成效不大”夏迁看了肖琛一眼,马上有耷拉着脑袋不吱声了。
“既然此路不太通畅,那咱们能不能在这边做工作的同时,想想别的办法?总不至于山穷水尽啊”。江风开始“好心好意”的帮着参谋起来了。
“办法也想了一些,但是杯水车薪啊”连成友这个一支笔还真挺为钱犯愁的。
“前两天,口子泡不是卖了吗?总有个千八百万的进账吧,还不能缓解一些吗?”。江风的小触角终于伸了出来。
这话一说,在场的其他人都充满希望的看着两位党政一把手,都还以为找到缓解财政困难的良药了呢,但是两位一把手却全把目光投在了江风身上。
连成友和肖琛微不可查的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升起了一个念头,这家伙突然提起那一桩事儿,到底是无心的,还是有所指的?莫非这小子听见什么动静了?。
江风的大黑脸上一脸的无辜,甚至装的有点过头了,看上去好像不只是无辜,还有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