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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玄冰洞出来,几人直接去了季婵的公主府邸,一来孙妙需要疗伤,二来则是因为蜀国公主就在孙妙的府中。
因为蜀国公主身份尊贵,而且又是凶案中的被害之人,所以自然不能关于天牢之中,当时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由季婵来看管。
进到季婵府中,王囧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美丽的倩影,正在翘首看着外面,等见到季婵等人的身影,也是飞奔过来。
王囧见状下意识地让开一步,因为此女不是别个,正是朱凤妮。
朱凤妮还是没有知道王囧的身份,所以友善地对着他点了点头,随即对着季婵问道:“公主殿下,大事不好了,不久前蜀国公主她...”
“她怎么了?”王囧闻言悚然一惊,该不是那蜀国公主也不行了吧,自己这群人辛辛苦苦一场,可不要白忙活啊。那两件宝物可以救治的是将死之人,对于已死之人,可是束手无策的,否则直接把嗝屁的皇帝老儿救醒,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王囧心中忐忑,季婵也是面色稍变:“快说,蜀国公主怎么了?”
“蜀国公主她...她气息减弱,似乎随时就要...不行了!”
朱凤妮之语,让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季婵随即对慕容缇娜道:“慕容姑娘,救人如救火,你快些说要如何用那冥玉和莲花救人,现在是片刻也耽搁不得了。”
慕容缇娜道:“这暖谭冥玉和玄冰莲花能活将死之人性命一事,也是我从族中密卷中得知,不是灵是不灵,而且...”
季婵闻言有些不耐烦道:“灵不灵都要试一试,你有什么要求,全部说出来,我都可以满足你!”
慕容缇娜闻言声音更是小了一些:“其实我早就和王公子说过,这两件宝物能救两个人的性命,所以...”
王囧连忙道:“慕容姑娘,自然是救你和蜀国公主了,我其实没什么大碍。”
慕容缇娜摇头道:“不行的,不能同时救我和蜀国公主...”
季婵秀眉一蹙道:“为什么?”
“因为...因为...”慕容缇娜期期艾艾地说不话来。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快说啊!”季婵的性子本就不好,见到慕容缇娜吞吞吐吐的样子,忍不住吼了一句。
慕容缇娜此刻的玉容已经是酡红一片,终于用蚊呐般的声音道:“这两件宝物之所以能够活人性命,乃是因为他们是阴中带阳和阳中带阴之物,只有激发暖阳冥玉的一点真阳,和玄冰火莲的一点真阴,方能阴阳和泰,疗伤救人。”
王囧听得有些糊涂,所以问道:“那要如何激发这什么劳什子的真阳和真阴呢?”
“只...只有...”慕容缇娜羞怯地忘了一眼王囧,随即把螓首埋下,道,“只有依照秘法行阴阳双修之事,方可...所以要救我和蜀国公主是万万不行的...”
嘶——
王囧闻言倒吸一口冷气,竟然是这么回事,怪不得慕容缇娜会害羞成这样,等一下,那慕容缇娜本来要说就她和自己,岂不是意味着...
王囧看着丢面羞涩娇艳的慕容缇娜,一时之间,心也醉了。
“你在想什么呢?”
季婵冰冷的言语,打断了王囧的痴想,后者悚然一惊道:“没什么,我能想什么!”
季婵哪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一把拉住王囧的手一扯,好不有劲。王囧没防备,一下子被拉得朝季婵这边倒了下去,无巧不巧,嘴正印在美人儿的脸庞上,一时间王囧呆了,季婵呆了,有看见这一幕的其他几位也都呆了。
王囧反应还算快,一连忙退身开来,季婵脸上浮起一丝绯红,两腮却是气鼓鼓的,眼看就要发飚的样子。
王囧不敢把事情闹大,低声道:“公主殿下,这可都是你拉的,和我没关系。”
季婵哪管这些,纤纤玉指,一把捏在王囧胳臂上,狠命一捏一旋,我的乖乖,王囧当场没痛晕过去,那被捏之处,迅速青紫了起来,可是季婵还不放手的模样,王囧发了狠忍住,两个眼睛泪水都差点出来,就是不作声。
季婵不断发动反攻,须臾之间,王囧的两只胳臂片片青紫,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公...公主殿下,你别这样了...”
最后王囧实在承受不住,只能告饶,一旁的慕容缇娜完全是不知所以,而朱凤妮则是若有所思,在山谷里的听到的那一幕,她可不会轻易忘记。
当时公主殿下就说和这王囧疗伤,然后就...今天该不会又...
“你们看着办吧!”
季婵最后一甩玉手,气冲冲地走了开去,剩下三人目瞪口呆,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
末了,王囧道:“慕容姑娘,若是真的只能如此,那对于你岂不是有些不公平...”
没错,这救人的秘法是慕容缇娜的,而且她也在取得玄冰火莲花的时候出了大力。可现在若是要救蜀国公主,岂不是必定救不了她了吗?
慕容缇娜道:“其实你带我去见太子的时候,我就做了决定。事有轻重缓急,而且族中秘法中可以活人性命的办法,还有很多,王公子就不要担心我了。还是由小女子快些把秘法传你,然后你去救人吧!”
“就算是救蜀国公主,也不能是我啊!”
王囧这倒是一句实话,蜀国公主乃是诸葛恪,也就是诸葛嫣哥哥的妻子,自己怎么可以和她...
慕容缇娜道:“要想激发这两件宝物的真阴和真阳,其中一人必须是上三品的高手,听闻蜀国公主的夫婿全身瘫痪,显然不能作为人选。而且王公子你也是中了剧毒,正好借此机会保命,再说这急切之间,哪里还能找得到第二个上三品的高手吗?”
这...
王囧闻言顿时语塞,这么说来难道还非自己不可了,望着面前脸色羞红的两位玉人,还有远处季婵的身影,王囧脑中闪过一个想法...
那蜀国公主是个美人儿吗?
嘶——
望着眼前躺在香榻上的蜀国公主,王囧倒吸了一口冷气。
王囧倒吸冷气的原因,并非是因为蜀国公主是个丑八怪,相反,对方很美,柳叶细眉,微翘的樱桃小嘴,给人无限诱惑,恨不得上去啃一口,最是对襟襦裙抹胸下勾勒出无限挺拔的上身弧线,即便是躺着,也是汹涌骇人,再加上此女的身份,更是止不住令人浮想翩翩。
不过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蜀国公主王囧竟然认识,她非是别个,竟然是有过几面之缘的‘李枚’。
当然王囧现在知道‘李枚’只是对方的化名,不过这也解释他心中的几个因为,为什么这李枚会会有如此气度,她的小厮又是这么趾高气扬,为什么李枚能在花会上轻易丢出百万两银子,而为什么季婵又会和李枚认识。对了,还有花会上季泰的突然消失,想来也是和她有关吧,显然是不想让蜀国公主把自己认出来。
王囧苦笑一声,不过身边的慕容缇娜却不知他的想法,她搭了一下蜀国公主的脉搏,声音有些急切地道:“王公子,蜀国公主快要不行了,你们快些开始吧。”
开始?开始什么?
慕容缇娜闻言,玉容上再次荡漾起一丝绯红,连称佛号道:“罪过、罪过。”
王囧暗汗,顿时明白了慕容缇娜的话中之意,不过事到如今,罪过也要推倒。
不多时,随着慕容缇娜闭门离开,一场别开生面之战已经徐徐展开。门外众女,只觉起始无声,到是后来便有莺色细语不绝如缕,徐徐高亢,其声低如辗转反侧,似难耐,似压抑,又有无边勾人心弦,仿佛压抑许多的情火燃烧,高如黄鹂鸣翠,曲项向天歌,端的是百般迤逦,扣人心弦。
听得众女当真是面红耳赤,到得后来,却有那女声支持不住之像,众人正惊异间,慕容缇娜道:“待我进去一看。”
待得言慕容缇娜进得船内,却是匆匆出来,沉静的脸也不由有些微红,微瞧众女关心神色道:“她们已经达到了阳极阴生之境,现在...”
众女听闻瞬时明白过来,无不娇羞,不多时,房间内传出两声细细的低吟,一个声音清越,一个声音低沉,起承转合,无穷无尽,自有一番迷人魅力,其间又有仿佛在去端极为畅意之声,声音不绝如缕,慕容缇娜还好,毕竟在青楼歌馆中见惯了这些,可是已有经验的季婵和朱凤妮无不是面红耳赤,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夜色就在这诡异而暧昧的气氛中落下。
夜,大夏京师皇宫。
鬼魅般的身影如鹰飞入,有驻守士兵突现有人潜入,正待高喝,那人双目魔光一现,那眼神形若实质,便如千斤重锤,直击那驻守士兵内心,眼前顿时一黑,那人如魔神般前飘,一拳似缓实极的轰出,触及最前面的那位士兵,那士兵被一股无形大力震得心胆剧裂,向后跃而起,一连撞中其中七八位同襟,那无形大力竟从他身体内透出,一干人等全数被震毙,何等高手,竟有如此魔功,仅余的一位士兵眼神带着无限恐惧,出拳之人身形高大之极,手上的肤色白皙如玉,脸上带着青铜面具,表情很是古怪吓人,一双眼睛如黑夜中的星辰般闪烁,那举止神情有一种超越人世间众生的灵幽感觉。
“有刺客!杀了他!”
皇宫宿寝之地,到处是蜂涌而出的士兵,身披坚甲,刀枪朝铜面人砍去,但是铜面人身后的门墙后,忽然跃进同样不计其数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犹如一层龙卷风暴,卷向皇宫内护驾的士兵守卫,那些黑衣人的武功明显高出士兵一筹,所触之人无不震得嘴角溢血,东倒西歪而逝,如有人认得他,必会失声惊叫。
铜面人不管那些黑衣人和士兵的打斗,径直向前走向宫门。
“哐当!”
宫门的门被轰然打开。
里面的龙椅上坐着一人,正在批阅奏折,此人不是别个,正是当今太子季泰,一日后即将成为这大陆上最强大王朝的皇帝。
季泰见到蓦然闯入的黑衣人,脸上也是浮现出短暂的惊慌,随即用手一指道:“你是何人!”
铜面人没有回答季泰的问题,而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季泰,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猴子一般,最后铜面人将手指着座上的季泰道:“丑货,配你也敢坐在龙椅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季泰大怒,道:“好个贼子,竟敢辱骂孤,来人,还不将他拿下。”
季泰说完之后,外面却是全无一人应声。
铜面人见状哈哈大笑。
季泰心中也是大怒,冷声喝道:“大胆逆贼,休得狂妄,御林军即将到来,你等只是囊中之物。”
铜面人哈哈笑道:“丑货,在这宫殿的方圆三十丈内,全都是我的人,任你叫破了喉咙,也是白搭的。”
季泰脸上的愤怒之色平息下来,转而变成了肃穆,沉声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铜面人呵呵一笑道,“你连要夺你皇位之人也弄不清楚,真是颠倒黑白的昏君。”
季泰闻言勃然大怒,立一个狸般腾越,快速前推数丈,双手成爪,朝铜面人当胸抓去。
铜面人见状怡然不惧,如大鸟般飞跃而起,一拳遥遥击出,气劲如长江大海,沁出寒可浸骨的森冷劲气,纵算是季泰武功了得,也不敢小觑这一拳,只得在空中又是一个翻腾,避开了这可怖的一拳。
铜面人却不就此放过,步伐奇异飘忽,却又暗含一丝奇异之极的节奏。待得气势凝至巅峰,双拳带着一丝无匹的劲气,朝季泰击去。
季泰眼中神光一闪,抬手做剑,剑芒应手而出,半空中如长虹贯日一般朝铜面人飞射而去。
铜面人根本无惧季泰挥手而成的剑气,任其劈砍在面具上,同时身体浑身散发出阴冷的气劲,凝如漩涡,径直迎上。
咔嚓一声。
铜面人的面具,被季泰的剑气劈开,同时吉泰也是被那却无坚不摧的阴冷真气瞬间破掉他的护体气劲,季泰颓然倒地,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倒伏在地上的季泰抬头一看,终于看到了半夜入宫行刺之人的真容,随即浑身一颤,声音颤抖着道:“是你?”
“没错!就是我!”失去了面具的此人,脸色苍白,好似常年不见阳光,但是五官却长得秀气,甚至可以说是阴柔,虽然称不得俊朗,但却是有一种邪异的美。
“你怎么会...站...在这里?”
季泰这句话表面的意思,好像是问此人为何会闯入皇宫作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是他这句话的重音却是放在了一个‘站’字上,让人听起来有些古怪。
“我躺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这一刻能站在这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此人一边说话,一边又是在季泰的胸口狠狠踩了一脚,季泰顿时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吐出更多的鲜血。
咳嗽了一阵后,季泰喘着气虚弱道:“我现在明白了,到底是谁谋害了父皇,竟然是你!”
“哈哈!现在想明白,难道不嫌太晚了吗?当时能有机会接触到那皇帝老儿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蜀国公主,一个是诸葛万代,他们现在一个落监,一个将死,剩下的我当然就是凶手,哈哈,只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如何都想不到吧!”
季泰沉声喝道:“好你个无君无父之人,不仅大逆不道谋杀先皇,而且还对自己的新婚妻子下毒手,甚至让自己的爹爹替你顶罪,你还是人吗?”
蜀国公主是此人的妻子?诸葛万代是此人的爹爹?
没错!这铜面具背后的人不是别个,正是本该躺在天牢里,四肢不遂、耳聋眼瞎的诸葛二公子...诸葛恪!
诸葛恪又是一阵凄厉的笑声:“你个丑货问我是不是人?一个为了保命在床上躺了二十年,不能见天日,任是谁也要疯了!”
“你...你这些年都是装的?”季泰有些瞠目结舌地问道,“这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当然就是为了今天!凭什么你们季家能够作皇帝,而我们诸葛家却只能为你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而且还要如履薄冰,生怕功高震主。若是这江山由我们诸葛家来坐,早就南北一统了,还用得着和人共分江山三百年吗?”
季泰道:“原来你早有不臣之心,可是你为什么要装成一个废人呢?”
诸葛恪恨声道:“你以为我想吗?怪就怪我那个爹爹对你们季家忠心耿耿,而他又是神侯府的主人,手里握有天下的情报,再加上一双可以看清人心的眼睛。没办法,为了隐藏我的大计,我只能忍辱负重过了二十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季泰闻言失语了一阵,方才道:“怪不得神侯大人在案发之后,一言不发,原来那时他知道了凶手是他的儿子。”
“哼哼!对付这种冥顽不灵的老家伙,只能先斩后奏,不鸣则已、一鸣则已,我为了这个机会花费了多少心血。要弑君容易,但是要做得干净,你知道我做了多少准备吗?最麻烦的就是我爹爹的九幽密探,几乎是无孔不入,不过在我苦心经营了二十年后,终于也瞒过了他的眼线!”
“瞒过了九幽密探?你是如何做到的!”
诸葛恪呵呵笑道:“说到这种黑暗中的势力,除了九幽密探,你这丑货还能想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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