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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后，慕晚生让棉棉去院子里玩。
自己则和汤玉成坐在一起谈这件事。
“你真的打算把棉棉给他？”
“你同意吗？”
“如果这样能解决问题，给他就给他吧，但是，你不可以。”汤玉成抓住她的手，“我不让你走，如果是刚救你的时候，我不会做任何的阻拦，但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媳妇了，我跟你相处这几年来，也习惯有你的存在了，你若走了，我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开心，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么？”
慕晚生点点头，“我不会走的，你别担心。”
即便她这么说，汤玉成还是完全放不下心来。
一整天都特别的心不在焉，最后，他在下午的时候去自己的弟弟家了。
家里就剩下了，母女二人。
慕晚生搂着棉棉躺在床上，小朋友年纪小，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知道。
“妈妈，我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
“今天来的那个叔叔到底是什么人呀？”
慕晚生握着她的小手，“那是你的亲生爸爸。”
“可是我不是已经有爸爸了吗？为什么还有个亲生爸爸？”
“两个都是你的爸爸，妈妈有你的时候，那个爸爸并不知道，如果没有他，也就不会有你了，但是你现在这个爸爸是跟妈妈一起把你养大的。”
“那我那个爸爸为什么不知道？妈妈你为什么不跟我那个爸爸一起把我养大？”
这个问题，问住慕晚生了。
她现在不禁在想，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做错了。
但又不敢想，现在自己的脸比几年前好了不知道多少，那会但凡见到的人无不被吓到。
事情走到现在这一步，不是她的。
“妈妈，你怎么不说话了？”
“困吗？要不要睡觉？”
“不，我不要睡觉。”
“那妈妈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棉棉本靠在她怀里，突然坐了起来，“妈妈，那个爸爸哭了。”
“什么？”慕晚生扭头重新问了一遍。
“那个爸爸哭了，在车车里。”
她的心口仿若被针扎了一般的疼，“真哭了？”
“嗯，我看见了。”
慕晚生没再说话了，她闭上眼，睫毛渐渐地被浸湿了。
迷迷糊糊搂着孩子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闹钟吵醒的。
因为她不方便看时间，汤玉成就专门给她的手机上设置了很多闹钟，闹钟响起来的时候还带语音功能的那种。
当闹钟响起报出已经晚上八点的时候，慕晚生朝外喊了一声，“玉成？”
没人回应她。
她就掀开被子下床，到外面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