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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不是之前那些无伤大雅的流言蜚语可以相比的,如今若是再加上一个弑君谋朝的污名,那么,楼家的污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以前不管如何我行我素,不管行事如何雷厉风行让人畏惧忌惮,那也只是对她的一些议论和不满,可是,却从未波及到楼家的名望,甚至因为楼家一直以来受臣民尊重拥戴,她不管如何都极受别人的尊重,无人敢冒犯她,可如今,楼家先前被污蔑通敌叛国源起于她,现在容郅出事,皇帝被软禁,慎王府和宁国公府控制了朝堂稳住了军心,楼家被指意图谋取楚国江山,若是楼奕琛再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管其中原委如何,楼家历代先祖的心血算是毁了,而楼家的忠臣之名必然蒙上永远洗不清的污点。
她不想再这样连累楼家了。
楼奕琛闻言,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手搭在楼月卿肩头,看着她的眼睛,极其认真地道:“卿儿,大哥跟你说过的,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是楼家的女儿,是我楼奕琛的妹妹,所以,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幸亏是我听见,若是让母亲听到了不知道多难受呢,况且,你根本不必担心这些,楼家的人行事,从不在意旁人的看法,只需要问心无愧便可,其余的,都不重要!”
即便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奸臣,说他们心怀不轨,那也没关系,他们对得起楼家祖训,对得起楚国万民,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就行了,何况,楼家想要废一个皇帝,不是什么难事!
楼月卿莞尔,点了点头:“我知道!”
正因为知道,才更不愿让楼家再因为她而遭受骂名。
楼奕琛这才眉眼带笑,温声道:“既然知道了,以后断不要再有这种想法,不然大哥会生气的!”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可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母亲喜欢这个女儿,他也喜爱这个妹妹,这便足够了。
楼月卿浅浅一笑:“好!”
半个时辰之后,楼奕琛便离开了摄政王府,然后,离开摄政王府一个时辰后,他就离开了楚京,领兵前往东林郡平乱,而朝中的事情,就交给了慎王等人。
楼奕琛走后,楼月卿离开了大厅回了后园,打算去容郅那里,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站在那里,拧眉沉思。
莫离见她站着不动,便上前来问:“主子怎么了?”
楼月卿沉思片刻,随即道:“让李逵派人去找薛痕回来见我!”
如今城中局势不稳,虽然慎王和楼奕琛极力压着,可是容郅的倒下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是存在,所以,薛痕每天都带着人巡视京中状况,以免出现状况,他是容郅手下第一大将,有他在,那些想要搞事情的人自然忌惮三分,避免了不少麻烦。
莫离一愣,随即点头:“是!”
约莫半柱香之后,薛痕就回来了。
行礼之后,他有些不解的问:“王妃这么急着找属下回来,可是有什么吩咐?”
楼月卿不答,反问:“你对京中驻军的情况可有了解?”
薛痕一愣,随即颔首:“略知一二!”
略知一二,其实就是很清楚。
“说说看!”
薛痕简单概括道:“城外驻守着八万驻军,四个城门分别有两万人,都驻扎在城外不到十里的军营中,守护着楚京的安宁,而四个城门和京中的治安是城防营在管,城防营人数有两万人,皇城的守军是禁卫军,共有三万人,而御林军是前几代皇帝新增的殿前守卫,总数两千,这些人只守在宫内,便是如今守着宣文殿的那些人!”
一般的城池自然没有那么多军队镇守,可是楚京乃楚国帝都,自然不容马虎,所以,整个楚京的驻军人数总共加起来多达十几万人。
闻言,楼月卿拧眉片刻,随即眉梢一挑:“就这些?”
薛痕想了想,又道:“还有各世家王府的府兵!”
楼月卿颔首,这些自然是不算了。
看着薛痕,她问:“这些军队的将领都是什么人?”
薛痕道:“城外驻军的将领叫郭易,是当年京城大乱时平乱有功被王爷提拔的,城防军是忠勇侯蓝长安所管,襄王殿下也管着,而禁卫军的统领名叫傅垣,是先帝在世时任命的禁军副统领,前几年京城内乱时,他也是平乱有功成了禁卫军统领!”
楼月卿闻言,斟酌片刻,问:“他们对容郅如何?”
薛痕默了默,道:“还算忠心!”
“这是什么意思?”
忠心就是忠心,不忠心就是不忠心,这个还算忠心是什么意思?
薛痕低声道:“他们原先并非王爷的心腹,只是立了功被王爷提拔,一直以来也尽忠职守而已!”
楼月卿明白了。
其实容郅原本在朝中没多少自己人,他不太会笼络人心,所以,这些将领对他的忠心,也只是因为他是摄政王,不像薛痕这样作为他的心腹忠于他,也不想楼奕琛那样作为他的好友忠于他,而只是把他当做一个王。
就像那些文武百官,对他忌惮畏惧,所以忠于他,可是,也只是忠于他的身份,仅此而已。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能不防着了!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薛痕就带回了消息,城外驻军的将领郭易与禁卫军统领傅垣这几日见了几次面,且都是偷偷摸摸的见面,显然是蠢蠢欲动了。
随着楼奕琛的离京,朝中的事情瞬间落在了慎王等人身上,楚京的情况愈发不稳,而就在这个时候,慎王府那边来了人,老王爷让楼月卿过去。
老王爷病的不轻,原本因为容昕和裴沂的大婚而略有好转了,可奈何这段时日容郅出事楚国动荡不安,让这位老人家愈发的操心,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已经卧病在床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每日都担心楚国的安稳,日日都让慎王他们告诉他外面的情况,为了让他安心,大家自然是没敢说实话。
楼月卿过来的时候,容昕也在,成婚后,她日日回来陪着老王爷,原本她应该跟着裴沂回南疆的,只是老王爷身体不好,大家都知道老王爷活不了多久了,容郅特许裴沂先不用回南疆,所以她现在还在楚京,日日陪着老王爷。
容昕懂事了,人也端庄沉稳了很多,裴沂对她也很好,丝毫不介意她的过往,当然,她许是想开了,对裴沂虽然不热情,可是嘘寒问暖还是挺关心的。
闲聊了几句,老王爷让容昕出去了。
屋内只有祖孙二人,老王爷才问:“容郅如何了?”
楼月卿答道:“容郅没事,外公放心吧!”
容郅的情况大家也都没告诉老王爷实话,只告诉他容郅醒了,只是还没好,免得他担心。
老王爷闻言,有些不高兴:“你这丫头……你舅舅他们蒙我老头子,你也跟着凑热闹骗我,还真当我老糊涂了?容郅的情况如何,我心里有数!”
楼月卿一愣:“外公……”
老王爷摆了摆手,制止了她要说的话,问:“可有解毒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