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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是她的舅舅,这几个人来看她,虽然她厌恶至极,也并没说什么,而是跟她们说话。
楼月卿来到的时候,屋子里几个人正在聊天,大长公主也在,而庆宁郡主正靠着软榻和郭氏说话,面上有些淡淡的笑意,看不出真假。
楼月卿走到门口,便看到庆宁郡主面含淡笑和郭氏说话,岑雪坐在一旁不言不语,元静儿坐在她下面的位置,对面是大长公主和昭琦公主依次而坐。
门口的丫鬟给楼月卿请安的声音传进来,几个人才看着门口,只看到楼月卿一身月牙白色款款走进屋子,身后依旧是跟着莫言和玄影。
看到楼月卿,庆宁郡主本来含着淡笑的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与方才和郭氏说话时的淡笑不同,这是发自真心的笑,对着楼月卿招招手,轻声道,“卿颜,过来!”
楼月卿本来想见个礼,不过庆宁郡主叫了她,她自然也就直接上前,微微颔首道,“郡主!”
庆宁郡主首先是打量着楼月卿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些许红润,才放心,轻声问道,“怎么样,身子好利索了吧?”
“嗯!”每天吃那些东西,再不好一些,她都想死了。
“那就好!”
这时,郭氏笑着开口了,“前两日就听说卿颜郡主身子不适来了邙山别院休养,如今一看,神色如此之好,看来这邙山别院可真是养人!”
楼月卿被容郅送来邙山别院的事情,楚京已经人尽皆知,而且还是正在早朝,听说楼月卿出了事,竟然不顾朝政直接离开,把一群大臣撂在宣政殿,更是被传得沸沸扬扬,如今谁不知道摄政王对卿颜郡主有多喜爱?为了她连朝政都不顾了。
她声音一出,楼月卿好似才想起她,淡淡一笑,微微俯身,“卿颜失礼了,见过元夫人!”
“郡主折煞我了!”郭氏连忙站起来回了个礼,因为她是一品夫人,楼月卿却也是一品郡主,自然是要回礼的。
楼月卿笑了笑,转身给大长公主和昭琦公主见了礼,这才看着另一边的岑雪和元静儿。
那两人也站了起来,给楼月卿请安。
楼月卿笑了笑,“元……夫人和元小姐不必多礼!”
然而,她仿若无意的称呼,让郭氏脸色一变。
元夫人……
呵!贱人!
岑雪这元静儿站起身子,岑雪没说话,倒是元静儿一脸和气的笑着道,“几日不见,郡主消瘦了不少,之前听说郡主病了,静儿还不信,想着前几日在宫里见到,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病了呢,如今看来,倒是真的,如今天气多变,希望郡主注意身子!”
闻言,楼月卿挑挑眉,随即莞尔一笑,“元小姐有心了!”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说到那天进宫的事情,旁边的昭琦公主就想起了自己的母后被气得病倒,脸色一变,语气尖酸的道,“依本公主看,是不是真病了谁知道?说不定不过是装模作样罢了,现在看着不也好好的么?”
她的话一出,屋内的几个人都有些惊讶,特别是大长公主和庆宁郡主,脸色都不太好,大长公主看着她不悦道,“昭琦,不许乱说话!”
语气略带着威严,让昭琦公主脸一撇,不吭声。
大长公主看着她这样,只好看着楼月卿轻声道,“卿颜可别介意,这孩子一向被宠坏了,不懂得说话!”
这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何况,楼月卿本来就是身子不好才送来这里,这几日身子状况如何,她不是不知道。
楼月卿一直面含淡笑,即便方才昭琦公主话一出,所有人脸变,她也没有任何变化,听见大长公主这么说,自然是笑着道,“大长公主不必担心,昭琦公主的这些话,我不会当真!”
闻言,大长公主笑着道,“那就好!还是卿颜识大体,昭琦,还不快向郡主赔不是?”
昭琦公主一听,就不高兴了,倏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楼月卿咬牙道,“姑母,她楼月卿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个异姓郡主,凭什么让我给她赔罪?简直是可笑!”
以前母后让她不要招惹楼月卿,她都忍了,可是现在,母后被楼月卿气成那样,反正楼家已经是不会站在母后这边的了,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想来她堂堂一国公主,有什么必要去忌惮一个臣子的女儿?
可笑!
她话一出,楼月卿本来维持的很好的笑容,微微敛去,换上一副淡淡的样子看着昭琦公主。
不见丝毫怒意,也没有任何笑意。
大长公主没想到昭琦公主那么蠢,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
元家那三个也是面色各异,倒是庆宁郡主一听,脸色一沉,正要开口,大长公主却脸色阴沉的事先开口,看着昭琦公主沉声低吼,“放肆!昭琦,你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什么话都敢说出口?你若是看不起我的客人,立刻给我滚出去!”
大长公主一向待人温和,可今日,却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怒意很深。
她一向不喜欢这个侄女,不喜欢元太后的孩子,更何况是个嚣张跋扈的公主。
大长公主如此凌厉,昭琦公主本来还嚣张的样子立马收敛,她哪里敢惹怒这个姑母?
虽然大长公主这些年不怎么与外界接触,可是,她在皇室的地位依旧很高,以前父皇还在世的时候,这个姑母都敢直接出言训斥父皇,父皇也不曾责怪,所以母后都不敢轻易招惹她,何况是自己?
只能低声道,“姑母,夕儿错了!”
大长公主看着她淡淡的说,“你该认错的,不是我,是卿颜,你可知道你今日这些话传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你母后就是这样教导你的?简直是败坏皇家声誉!”
楼月卿不管怎么说,都是功臣之后,却被昭琦公主如此羞辱,传出去,知道的人会说昭琦公主年纪小不懂事,不知道的人,会以为皇家就是这样教导公主羞辱功臣后人的,楼家为楚国驻守边关保卫疆土,如此传出去,呵,那就好玩了!
愚蠢!
闻言,昭琦公主咬了咬牙,没说话。
她只是看楼月卿不顺眼,从第一次见面,就讨厌,如今更是恨,一想起她以后会嫁给七哥,身份比她高,她更是不愿。
本来她因为当初楼奕琛和宁国夫人的拒婚,对宁国公府的人恨之入骨,现在更是如此,哪里还管宁国公府的那些功劳?
大长公主似乎真的厌恶她,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好了,你先出去!”
昭琦公主脸色一白,看着大长公主,咬了咬牙,站起来,真走出去了。
元家那几个看着昭琦公主出去,除了岑雪面色如常之外,果实和元静儿都有些惊讶,她们没想到大长公主竟如此严厉,不止呵斥了昭琦公主,还直接拒把昭琦公主赶了出去。
昭琦公主深受太后喜爱,谁也不敢轻易得罪,也只有大长公主敢这么做了。
郭氏嘴角微扯,看着大长公主道,“公主年纪小所以任性了些,大长公主还是担待些好!”
大长公主闻言,挑挑眉,“本宫不是她的母后,何以要但待她的任性?”
元蓉的女儿,她本就不喜欢,若是那孩子懂事些也就罢了,偏偏还跋扈的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在她这里如此,她自然是不会忍。
郭氏一噎,只能作罢。
大长公主这时站起来道,“好了,来者是客,既然各位今日来了,本宫若是不好好招待岂非失礼?正好本宫也许久不曾与夫人聚过了,不如我们出去好好聊聊!”
郭氏站起来道,“也好,我们也打扰了有些时候了,也该让庆宁好好休息了!”
大长公主笑了笑,看着站在那里的楼月卿,轻声道,“卿颜也一起去吧!”
楼月卿闻言,正要说好,可是庆宁郡主却在她之前开口,“姑姑,我有些话想和卿颜说说!”
她都这么说了,大长公主也只能颔首,带着几个人走了出去,元静儿在转身之前,若有所思的看着楼月卿,随即跟着离开。
只剩楼月卿在这里,庆宁郡主笑了笑,拉过楼月卿的手让她坐在床榻边上,轻声道,“你不要太在意她的那些话!”
楼月卿闻言,莞尔,“不会,又不是第一次,我都习惯了!”
庆宁郡主挑挑眉。
随即淡淡一笑,道,“也许是因为愧对了母妃,太后对我一直挺好,以前我也很喜欢进宫去看她,后来……我恨不得杀了她,如今想来,也有几年没有见过她了,听说前几日你进宫看她后,她就病倒了,呵,看着方才昭琦的样子,看来太后对你怨念极深,你可得小心些。”
昭琦公主的态度就可以看得出元太后的态度,如今看来元太后对楼月卿已经是不除不快了。
宫里的事情,她是知道一些的,毕竟在多年以前,那个皇宫也有她的一席之地,安排些人看着宫里的动静的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闻言,楼月卿微微颔首道,“你且放心吧,她算计不到我!”
庆宁郡主轻声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慧的女子,再加上郅儿护着,或许她不敢对你如何,可谁知道呢,她为了除掉郅儿,无所不用其极,你是郅儿所爱之人,她更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就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她知道元太后的那些手段多阴毒,虽然元太后从来不曾对她做过任何不利的事情,可是,她却见识过元太后如何害人,所以,怎么样都不能真正放下心来。
当年她不敢明面上对容郅如何,却暗地里下蛊毒,所有太医都不知道容郅为何如此痛苦,后来花姑姑把了脉,才知道是被下蛊了,可是,即便大家都知道与她脱不了干系,却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就此作罢,她多狠啊,即便对自己的外甥都不肯放过。
那时候,容郅还是个孩子。
楼月卿颔首,轻声道,“我知道,但是……她狠,我会比她更狠,她算计不到我的,而且,她没有这个机会!”
她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元太后哪怕再怎么会耍手段,也拿她没办法,毕竟,她了解元太后,可元太后对她,怕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两方为敌,最怕的是自己早已被对方窥探的一清二楚,自己却依旧不知道对方的任何事情。
所谓知己知彼,也就是如此了。
庆宁郡主苦苦一笑,道,“我很想亲手杀了她,可是,却总是没有机会,也下不了手,我不明白,她毁了我的家,逼死了母妃,让郅儿生不如死这么多年,却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她从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以前,她疼我,比她自己的女儿还要深,只是后来,我知道了真相,不再与她亲近,她也知道我的想法,所以,什么也没说,没有解释,没有歉意,好想她认为自己不曾做错一样,我以为,就这样就够了,谁知道,她竟然篡改遗诏,竟然趁着郅儿不在,扶持容阑登基,以至于郅儿错过了时机,只能将错就错,把最后一份遗诏毁了,把真相也毁了……”
如果一开始元蓉没有篡改第一份遗诏,容郅会当皇帝的,可是,他赶回来时,先帝传位给容阑的假诏已经抵传整个楚国,虽然老王爷那里还有一份传位诏书,可是容郅不会这么做,一旦他公布出去真相,容阑就是谋反,虽然是太后所为,可是他也脱不了干系,何况,还有一个秦玟瑛存在,容郅自然不会再有任何异议。
可是,这件事情,却让她对元太后恨之入骨,甚至无数次后悔,为何当初下不了手杀了那个毒妇,她以前有很多机会可以手刃元太后的。
楼月卿闻言,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这些事情她不曾亲眼目睹,也没有参与其中,不知道如何安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她能理解,杀母之仇……
她也生来丧母,她的母后,也是被人害死的。
只是,对于庆宁郡主曾经心软过,她不能理解。
在她看来,杀母仇人,不管曾对她多好,都不能成为她心软的理由。
庆宁郡主说了这些,似乎有些累了,便不再多说,而是道,“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楼月卿颔首,“好!”
扶着庆宁郡主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楼月卿便转身出去了。
她没有兴趣去和元家的人装模作样,所以打算直接回自己住的地方,谁知道,会在回廊上遇上元静儿。
元静儿似乎是偶遇到她……
呵!
“参见郡主!”
看着元静儿惊讶之后恢复镇定给自己请安,楼月卿笑了笑,“元小姐不必多礼!”
元静儿站起来看着楼月卿,笑着道,“两位母亲和大长公主在聊天,我待不住便出来透透气,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郡主,还以为庆宁郡主会和郡主聊好久呢!”
闻言,楼月卿挑挑眉,大长公主一般有人来要招待,都在东苑那边的花园里,这边是西苑,隔着好多个院落,且因为只有她一个人住,而且她喜欢安静,所以住的院子有些偏,怎么样散步都不可能溜达到这里。
笑意渐深,楼月卿轻声道,“邙山别院地方大,我都是走了好些天才摸清楚这儿的各个位置,元小姐这样乱走,能走到这里也是厉害,不过也得注意些,可别迷路了!”
元静儿闻言,果然脸色一僵,似乎被点破了心思。
她确实是故意找个借口出来,来这里等楼月卿的,因为不知道楼月卿住在哪里,她还询问了别院里的丫鬟,知道了后才往这边来等。
随即笑了笑,“静儿知道了,多谢郡主提醒!”
楼月卿淡淡一笑,“既然如此,我先回去了!”
说完,打算绕过她,离开。
元静儿却连忙道,“郡主,静儿第一次来邙山别院,郡主既然在这里住了几日,怕是也熟悉了,我听说邙山别院景致极美,不知郡主可愿带静儿参观一二?”
楼月卿一顿,看着她,似有些诧异,随即笑了笑,挑眉问道,淡淡的说,“元小姐,别院里有的是下人,相信比起我,她们更加熟悉这儿!”
所以,她这样说,就是太刻意了。
元静儿被这样点明了意图,索性也不再转圈子,笑着道,“其实静儿本也是打算和郡主说几句话,中秋节多有得罪,上次在宫里虽然表达了歉意,可也是匆忙,未能与郡主好好聊聊,今日既然来了,便不想再错过时机!”
果然,她小看楼月卿了。
自己再怎么伪装和兜圈子,她都不为所动。
本想自己主导话题,却不曾想,还是被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生厌。
楼月卿嘴角轻勾,似笑非笑的看着元静儿,挑挑眉,轻声道,“元小姐既然如此费尽心思,我哪有拒绝之理!”
元静儿暗自咬牙,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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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码字一边带孩子,时速暴跌,特么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