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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个残忍的女人啊……
看他终于肯离开了,肖瑶瑶才觉得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黯淡下来。
这些印记对她来说,都会是一种刺入骨髓的疼痛。
手向上,她将发圈拿了下来,一头长发铺泻而下,只要能遮住一些就好。至少,不用看着自己的难堪,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难堪。
“Hey!!!!肖瑶瑶,原来你是这里的调酒师啊!!!!”思绪正在回忆里挣扎的时候,耳畔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肖瑶瑶晃过神,发现秦双已经坐到了自己面前,立刻调整了一下情绪,对她露出一个笑容,“你倒是来的挺准时的,要喝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会哟。”
“哦,花式调酒也会????”秦双挑眉,一双媚眼闪着她没有的晶亮。
“当然。”肖瑶瑶很是自信的点头。
“那要一杯玛格丽特吧。”秦双笑了起来,视线寻着四处,打量着这里的环境。
“倒是挺符合你的。”听到她点的酒,肖瑶瑶回了一句,拿起工具开始调酒。
“看样子,你似乎在这里做了很久了。”看她游刃有余,十分自然的姿态,秦双就猜她应该是在这里做了很久。
“嗯,两年多了,大学的时候就在这边打工。”肖瑶瑶点点头。
“这里挺不错的,不管是装潢还是格调,都挺高档的,能在这里面做了两年,你挺行的嘛。”秦双收回视线,细细看着眼前的女子。
她记得高中时候的肖瑶瑶,虽然不是那种十分出挑的美人,但是身上确有一种很吸引人的气质,纯纯的,清丽到极致的时候,就会透着一抹无形的媚惑。
当初,学校里喜欢她的男生其实挺多的,只是她都不知道而已,换句话说应该是,就算全世界的男生喜欢她,她都看不到。
因为,那时,她的眼只专注了一个人。
肖瑶瑶笑了笑,“还好吧,只是很喜欢这份工作而已。”
“那你现在是在上两分班了????”看着她脸上真切的笑容,秦双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
像在这样的高档酒吧做调酒师,收入应该是还可以的,而且大方的客人还会给小费的,她又何必又去皇雅集团上班。
“嗯,是啊,不过工作都不算太累,所以也不会觉得太累。”肖瑶瑶笑着将调好的酒放到她面前,“尝尝吧,如何????”
“很急着用钱吗????”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个理由了,如果不是急着用钱,她觉得以她的性格,不可能会去找端木玉的。
肖瑶瑶看着她,知道她话语里的意思,垂下眸子看着自己面前的酒,她刚才也为自己调了一杯,“也不是很缺,只是总觉得想要找份正当的工作,一来多赚点钱,二来充实自己。”
家里虽然确实缺钱,母亲的病要钱,不过还不到那种走投无路的地步,而且如果不找一份正当的工作,这里上班的时间那么短,岂不是要把很多时间都给浪费了。
秦双笑了起来,端起酒杯轻咀了一口,道:“哇,不错,完全是专业的水准啊。”
“连你都这么夸奖了,看来是真的不错了。”听到她的赞美,肖瑶瑶是很高兴的。
“对了,你还记得安阳吗????”似乎想起什么,秦双放下酒杯,双眼发着奇怪光芒的看着她。
肖瑶瑶想了想,实在想不起自己有认识过这个人,疑惑的问她:“哪个安阳,什么安阳????”
听到她的问话,秦双直接翻了翻白眼。
看吧,她就说,这个女人根本不会记得处端木玉以外的俊美英挺的男人的名字。
“怎么了,这个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看到她的反应,肖瑶瑶就更加奇怪了。
这个秦双,干嘛无缘无故的给她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这人是男的女的,她还不清楚。
“靠,他是我们同班同学啊,很帅很温柔的一个男生啊,当时在学校和端木玉的人气不分上下的!!!!”秦双简直对眼前这个女人无语了,自己同班同学的名字就算记不住,好歹也给记一下那么有存在感的一个人啊。
敢情,在端木玉面前,就算奥巴x来了,她都会视而不见。还记得她秦双,她该跪在地上感谢老天,感谢上帝。
肖瑶瑶眉尾抽动了两下,试探性的问道:“我们班上有这个人吗????”
她是真的不记得,当时她几乎是全校女生的公敌,所以在班上除了眼前的秦双偶尔和她说几句话,基本上没有人会和她说话的。
而她也觉得没必要和讨厌自己的人说话,所以根本没注意过班上有些什么人,能记住的就只有秦双。
今天见到秦双时,她都是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的。
秦双几乎整张脸都在抽搐,只能机械化的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突然向我提起他????”这才是肖瑶瑶最奇怪的,她以为她肯定会问自己和端木玉的事,倒是没想到她问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人。
“没……没什么。”秦双愣愣的笑了笑,不合常理怎么说出,这俊美英挺的男人高中的时候一直喜欢你这样的话。
她真有点替陆安阳不值,喜欢人家好几年,人家连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不过也活该他,不知道主动出击。
话又说回来,如果那时陆安阳真出手主动追肖瑶瑶的话,那肖瑶瑶可能就在那所学校没法呆了,不被学校的女生给撕了才怪。
“真的没什么????”肖瑶瑶眯起眼犀利的看着她,要是真没什么,这个高傲的女人会提起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拉倒吧,打死她,她都不信。
“真的没什么。”秦双忙打哈哈,随即想到什么立刻转了话题,“你呢,你和端木玉是怎么回事,是怎么又走到一起的????”
其实这个在知道她在端木玉公司上班的时候,她就想问了,因为安宸的关系,在国外的时候,她也有见过端木玉几次。
那会儿,她也有试着问过一次端木玉,那混蛋什么都没说,只是丢给自己一记冰刀子。
这么一问,肖瑶瑶果然安静了下来,扬起一抹寂然的笑容,摇头道:“哪有什么又走到一起了,从来都没走到过一起,这次不过是巧合。”
巧合而已,偏偏,她是有多恨这个教科书式,电视剧式的巧合。
“真的是巧合????”秦双有些不信,哪有那么多巧合和偶遇。
“嗯,要是知道皇雅集团是他的,我不可能会去应聘的。”知道她不信,肖瑶瑶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
到现在为止,知道自己和端木玉之间的事,还是比较清楚的就秦双这么一个,当时她还问过自己,就真的那么喜欢端木玉吗,到底喜欢他哪里????
那会儿她问话的语气可高傲了,像是在问别人就那么喜欢吃什么似的。
而自己回答不出来,当时就像是被什么本着人道主义的敲了自己脑袋一记,整个人都懵了。
“那你告诉我,明明白白看着我眼睛告诉我,你对端木玉……还……”在秦双看来就算是巧合,大可以不让这个巧合继续下去,如果她不爱的话。
根本不用继续留在皇雅集团,留在端木玉触手可及的地方。
不过,端木玉那混蛋真太不是东西了,当初就那样一走了之了,让肖瑶瑶没受些苦。
“肖瑶瑶,这个大美女是谁……????”肖瑶瑶正要说话,一个重重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挂在了自己脖子上,伴随着还算熟悉的声音响起。
只见高幽又恢复了他小孩子的本性,双手吊着她的脖子,头靠在她一边肩膀上,一双桃花眼打量着秦双。
“高幽,你给我放开手。”这混蛋刚才不是生气了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要脸起来了。
“不放,你还没告诉我,这个大美女是谁呢。”高幽真的跟孩子似的,在她耳边嘟嚷着,视线一直紧紧的盯着秦双。
“他是你男朋友吗????”看到高幽,秦双也有些好奇,特别是他还对肖瑶瑶这么亲密,她就更好奇了。
“不是。”
“是。”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答案却是完全相反的。
“到底是还是不是????”秦双被他们弄糊涂了。
“不是,他是这酒吧的老板。”肖瑶瑶皱了皱眉,用力将扣住自己的双手给拔掉。然后转头瞪着高幽吼道:“高幽,你在胡说八道,小心我下次调酒的时候在你酒里放哑药。”
“我没有胡说八道啊,现在不是,以后总会是。”高幽一脸认真笃定的看着她,难道现在让他在这上面沾占点便宜都不行吗。
肖瑶瑶嘴角抽动了几下,觉得现在这个时候最好的解释就是沉默,不然肯定会被这个混蛋越描越黑。
“hey,我叫秦双,肖瑶瑶高中时的同学,你呢????”秦双是个爽朗直率的女孩子,听着两人的对话,觉得这个俊美英挺的男人有些意思,所以开始自我介绍。
“高幽,这里的老板,肖瑶瑶未来的男朋友。”高幽忒不要脸的说道,说着还带着一个迷人的笑容像秦双伸出一只手,以示友好。
“这介绍有意思,我喜欢。”秦双笑了起来,伸出手与他相握。
“想喝什么,我请。”高幽似乎是十分喜欢秦双的反应,爽快的说道。
肖瑶瑶看着两人,扯了扯嘴角,敢情把她当成透明的了。
两人还真十分的热络的聊了起来,一直快到下班时间,秦双才走的。不过也亏得她在这里,冷高幽没有捣乱,这让肖瑶瑶十分欣慰。
萧叙桓笑着转向肖瑶瑶道:“瑶瑶,爹爹给了你一个报仇的好机会,乔乔交不出画来,你再去她脸上画一瞥胡子。”
“不行!老爷不可以耍赖!”
“这怎么叫耍赖呢?一炷香时间已过,瑶瑶的画已经在这里,你的呢?”
“我,我……。”
“瑶瑶,去画吧。”
“啊——”乔乔叫着逃开。
一路奔跑,一路欢笑,惊起蝴蝶无数,花瓣随着笑声纷纷飘落。
肖瑶瑶跑在后面,突然抓住了乔乔,笑着举起毛笔画下去。萧叙桓捋着胡子在一旁指点:“画这个位置好,圈起来刚好是一只小乌龟。”
肖瑶瑶一笔画下去,抬头对父亲绽开笑脸,却不是花舞中倾城仙子的美女。
站在花园月洞门下的太妃惊得呀一声叫出来。
端木玉怔了一秒,立刻轻笑出声。
这边的动静让那边自顾自嬉闹的人看过来,这一看,萧叙桓手中的宣纸一松,落在地上铺开。
人面桃花相映红,画中女子站在纷落的花舞中,回眸浅笑,悠然的时光匆匆而过,唯一定格住那一瞬间的美丽。纸上题了诗,却只有上半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端木玉心底被不知名的东西撞了一下。
“臣不知道太妃和端王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萧叙桓扑通一声跪下来,把画成大花脸的女儿挡在身后。
乔乔哭丧着脸小声道:“完了完了……。”
肖瑶瑶咬着嘴唇不敢抬头,她现在的脸,比戏台上的丑角还要滑稽,为什么太妃和端王偏偏这个时候来了?
“慕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太妃上前扶起萧叙桓,蹲下身去扶肖瑶瑶,少女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心里跟着柔软,有一丝浅浅的酸痛。
“哀家想来看看你,别怕。”太妃扶起肖瑶瑶,看着她脸上乱七八糟的墨迹:两条眉毛连成一条线,额上一只硕大的眼睛,脸颊上则是一边一只乌龟,两撇小胡子挂着,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太妃一看之下,也忍俊不禁,掩着口笑了。
肖瑶瑶大囧,把头垂得低低的,这个时候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呜呜,怎么会出这种意外?
“走,跟哀家进去洗洗,可不能让别人笑话了我们的皇后娘娘。”太妃牵起她的手,一起出去。
乔乔左右看看,忙道:“奴婢也去!”跟了上去。
萧叙桓毕恭毕敬地垂首站立,全然没有方才的意气风发,开怀兴意,在端王面前,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端木玉上前一步,拾起地上的画,道:“慕小姐也得到大人真传,天赋卓越啊。”
“王爷过誉了,小女拙劣的笔法,不要污了您的眼才好。”萧叙桓道。
端木玉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抚着下颚,目光却一瞬也不离那画中女子:“人面桃花相映红……画中女子,可是小姐自己?”他觉得有七分像,又似乎只有三分。她的样子在脑海中,模模糊糊的,永远都看不真切。
“这……。”萧叙桓倒犯难了,刚才他负责在旁监督,倒没看出来画中女子和瑶瑶有相似之处。
端木玉放下宣纸,抬头笑道:“下个月皇后入宫之后,你们父女相见的机会自然少了,趁现在多聚一聚也是好的。”
萧叙桓觉得自己大把年纪,想到分离还是会伤感流泪,不禁感喟:“多谢王爷关怀,小女能进王府伺候幽王,是我们慕家的福气。”
有一瞬间,端木玉目光犀利射在萧叙桓身上,然而真的只有一瞬而已。
侍女打了热水来,很快热水就被染成黑色,这时肖瑶瑶整张脸都是黑糊糊的,像烤糊了的烧鸡,无辜地望向太妃,羞涩地笑了。
太妃心里一动,高幽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肖瑶瑶是倾国倾城仙子的,就算脸上被墨污了,那眸光的波动依旧令人心动。
她的美笼罩全身,恍若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抓不住。
终于洗好了脸,卸去一切之后轻松了不少,她转过头盈盈一拜,白皙的皮肤凝脂赛雪。
太妃连忙扶起她:“傻孩子,哀家很喜欢你这一份率真。”她目光忽然茫然起来。
率真……很久以前也有人对她说过这句话,是谁呢?依稀是抑扬顿挫的男音……她率真,明媚,任性,可进了宫之后,什么都没了…….
肖瑶瑶局促地站着,她不会说话,不知道怎么打破突然而来的沉默。太妃很快回过神来,笑道:“对不起,看到你,就让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了。”
肖瑶瑶很想问问她有什么不高兴的事,眼前的太妃娘娘,看起来落寞惆怅,让人心疼。
“等你进了宫,可能要失去很多东西,但你是皇后,千万不可以任性,知道吗?”太妃握着她的手,感觉像找到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肖瑶瑶鼻尖一酸,差点儿落下泪了,又强忍住,用力点点头。
“这世上的女人,本就身不由己,无论如何,选择承受就好了。”太妃拉着她往外走,天色有些暗了,天边一抹夕阳将落未落,霞光烧开半边天空,旖旎无限。
“我进王府时也和你一样的年纪,真像做梦一样,一转眼都十年了。”太妃不住感慨,十年,一个女人一生能有几个十年?
肖瑶瑶在十年这个词中思考未来的路,总觉得很茫然,十年,是多么漫长的一个词啊!一个人一生中,会有几个十年呢?
两个人又走回花园里,见端王立在亭子里,看着一株伸进庭中的桃花,抬指触碰,花瓣就纷纷扬扬飘落了。
他从花瓣中抬起眼,太妃携着肖瑶瑶一起走来。那么绝美的两个女子走在一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就像自然形成的一道风景线,无人能去破坏。
一个端王府的侍卫突然跑进来,在亭子外跪下道:“王爷,震北大将军回来了!”
端木玉眉头微蹙:“端木瑾?不是后天才到吗?”
侍卫道:“大将军带着二十精骑快马赶回,现在已经在城外了。”
端木玉点点头:“下去吧,本王立刻回府去。”端木瑾这么着急赶回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太妃放开肖瑶瑶走上凉亭道:“端木瑾赶着回来见你,你就回去吧,一会儿我自己回宫。”
端木玉看她一眼,转身拜别萧叙桓。
肖瑶瑶站在一棵桃花树下,仰着脸望向他,遇到他的目光又慌乱躲开,脸上泛起一层羞涩的酡红,辉映着身后的桃花,辉映着天边的霞光,醉人心弦。
她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画,让人不忍心打破那种氛围。端木玉忽然觉得很烦躁,由脚底到头顶都极其不舒服,他匆匆便离开了。
太妃过不久也在宫中人的簇拥下回宫了。
大学士府终于安静下来,乔乔一直哭丧着脸,这会子终于有机会说话了。
“我看他那么眼熟,原来就是那天在灯会上看见的人啊!哎,今天真是丢脸死了。”
肖瑶瑶笑嘻嘻看着她,就知道乔乔看到端王的时候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萧叙桓忧心忡忡地叹气:“寿王回来了,幽王亲政的日子就更远了。”
寿王端木瑾和端王端木玉乃一母同胞,天禄十五年宁王作乱时一起回京勤王,立下大功,先帝封其为震北大将军,统领震北大军,常年驻守在外,战功赫赫,在朝中威望颇高,北方诸国更是对他忌惮非常。
寿王和端王兄弟关系密切,一个在朝把持朝政,一个在外掌控军队,没有人可动摇半分。
端王府
端木玉在书房来回踱步,脑海中一直挥散不去的都是肖瑶瑶站在傍晚的桃花林下的画面,心浮气躁,脚步渐渐加快。
“该死!”他忽然一拳击在书桌上,檀木的桌子上立刻缺了一角。他紧握着拳喘息,没有感觉到手背上的痛意,血流出来,顺着碎屑落在地板上。
“哥?”
身后响起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带着战场上的粗犷豪迈。
端木玉很快就整理好情绪转过身,笑道:“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破绽,可是手背上的伤口却很有效地说明了一切。
端木瑾抱着双臂倚在门口,轮廓刀削斧凿般的深刻,眼睛深邃有神,透着一股犀利,直盯着端木玉的手:“发了这么大的脾气,哥,这世上还有人敢这样惹你?”
端木玉不在意地瞥一眼自己的手,走上前拥抱自己的兄弟,他们有好几年没见了吧?记得送端木瑾上战场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宽阔的背,也没这么高大。现在他们已经一样高大了。
下班换好衣服后,高幽本来要说送肖瑶瑶的,被她十分决绝的拒绝了。
今天端木玉没有出现,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回到住的地方时,端木玉那辆骚包的车,和他风骚的身影就停在楼下,而且还一脸的惬意。
“你怎么又来了????”肖瑶瑶走过去,十分恼火的看着他。
她可不想昨晚的事情在发生一遍。
“我来接你啊。”端木玉摊开双手,笑了起来,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漆黑的眸子似被笼罩了一层寒雾,让人感到一抹寒冷。
“接我????”肖瑶瑶皱眉,她都到家了,还要接她做什么。
“上车吧。”端木玉似乎根本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和她多说什么,直接打开了车门,示意她上车。
她更加疑惑了,往后退了两步,警备的看着他说道:“你发什么神经,我就住这里,还要上车去哪里????”
“从今天起你就不住这里了!!!!”端木玉看着她,盛气凌人的说道。
“哈啊????!!!!”肖瑶瑶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幻听了,要不然就是眼前这个俊美英挺的男人晚上吃饭的时候吃错东西了,不然大半夜的跑到她这里来说什么胡话。
“跟我回去,现在很晚了,我想你不想我用暴力的方法把你带走吧。”看着她脸上的疑惑,端木玉是真的一点都不想解释,耐着性子再次说道。
“端木玉,你有病!!!!”凭什么他叫走,自己就要跟着他走????她又不是他养的宠物狗,想着肖瑶瑶转身就往楼上走。
端木玉看着她往楼上走,不说话,也不着急,只是双手擦在口袋里,斜倚着车,一脸悠闲自得看着寂静无人的街道。
乔乔见她没有半点儿要睡觉的意思,只好拿着剪刀剔亮烛光。忽然一道影子飞速从窗口掠过,乔乔的惊呼还在嗓子里,清寒的剑光就割开了烛光,光线一暗,剑气凌厉扑面而过。肖瑶瑶本能地后仰,锋利的剑锋堪堪擦着额头过去。
乔乔吓得大声尖叫,窗户里闯进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一掌劈来,乔乔软绵绵倒在地上。肖瑶瑶心底一痛,无奈自己不能发声,连呼救的能力都没有。黑衣人转而又举剑攻来,这一招又快又狠,直取肖瑶瑶心脏。
这样一切便终结了……
她闭上眼睛,准备接受这既定的命运。凌厉的剑气在空气里发出铮铮的鸣声,忽然一声金属撞击的巨响,继而兵器相交的声音铿锵不绝。她大气都不敢出,纵使自己没有受伤,可是经过这样一吓,她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左手碰到乔乔的身体,肖瑶瑶慌乱间睁眼,刀光剑影映入眼帘,眼睛里闪过一黑一青两道身影,杀得难分难解。
她探了探乔乔的鼻息,所幸,那黑衣人并没有下杀手。
青色的身影将宝剑一挑,寒光铮然,黑衣人手中的利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慌乱地抬起头,眼中闪着不甘的厉芒。青衣人却不容他再有半分反抗,一剑刺出,洞穿黑衣人的胸膛,血光四溅。
肖瑶瑶几乎晕厥过去,瘫软在乔乔身旁,浑身筛糠一般的颤抖。
青衣人上前一步,半跪下来道:“臣安阳,奉端王之命,保护皇后娘娘,让娘娘受惊,臣该死!”
肖瑶瑶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人,目光里透出惊慌:这人为何要害她?她没得罪什么人啊。
安阳看见她无辜的目光,心中奇道:这不是月老祠中那女孩吗?想起她白天的作为,心中顿时明白了。“娘娘不必害怕,有臣在,任何人休想伤害娘娘一分!”
她破颜微笑,流光雾霰,飞霓彩岚,不及她万一,安阳不觉一怔。
乔乔慢慢转醒,眼睛一睁开就大叫:“小姐快走!小姐……。”目光落在安阳身上,诧异,再看见肖瑶瑶含笑的脸,愣住了。肖瑶瑶指指地上躺着的尸体,乔乔大叫着跳开:“他他他,他怎么了?”
安阳起身擦剑,冷冷道:“死了。”
“死了?”乔乔脑子里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个词的重量,等反应过来只有两眼一翻,再次晕倒。
安阳向扶住乔乔身体焦急皱眉的肖瑶瑶道:“皇后娘娘,臣要回去向端王复命,告退。”不知怎的,看见那个消瘦的女孩不能言语的无奈表情,他竟然会深深地遗憾。
不知她这样美丽的女子,娇美的红唇中会有怎样空山新雨般的声音。
安阳带着黑衣人的尸首跃出窗外,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中。此时听到动静的萧叙桓及家丁也赶来,看见昏迷的乔乔和地上一滩血迹,纷纷方寸大乱……
深深的疑惑在肖瑶瑶心头挥之不去。
端王怎么会知道这个时候会有人来害她?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救了她?莫非端王还会占卜演算不成?
安阳脚力绝顶,很快追上了在夜色的大街上缓缓前行的轿子,两排宫灯一字排开,把轿子周围的地方照得光明一片。
安阳在轿子旁跟随着,端木玉在里面问了一声‘怎么样’,安阳道:“王爷神机妙算,今晚果真有刺客行刺皇后,若非属下赶得及时,恐怕皇后娘娘已经遇难了。”
端木玉轻哼一声:“他们的心思,只能是黔驴技穷了,在本王眼底下耍花样,就须得想好后果!”
“可是……。”安阳面有难色,“行刺之人武功高强,是…….建章宫侍卫总领高远洋。”
“贵妃。”端木玉轻吟,“老太婆也有失算的时候。”语气中大是讥讽。
安阳也低笑一声:“贵妃今日被王爷逼急了,自然要……。”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不敢说出,安阳一时面红耳赤,“属下该死。”
端木玉轻声嗤笑:“狗急跳墙是么?老太婆跳墙的时候还未到,她若还有当年一半的精明决断,今日也不会被本王气得跳墙。”
“王爷英明。”
端木玉想起了什么,便问:“萧叙桓年轻时曾是名动一时的美男子,不知慕小姐相貌如何?”
安阳道:“慕小姐国色天香,真如先人所说的‘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
“‘一笑倾人国,再笑倾人城’。”端木玉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漆黑漩涡,转出一片淡漠疏离,“她对你笑了?”
安阳顿时脸色涨红,因为隐瞒了慕小姐便是月老祠中焚毁许愿带的女子,心里也着实乱的很,害怕端王怪罪,“属下,属下该死。”他以为月老祠中的女子是父母强逼嫁给不喜欢的人,没想到是嫁给当今圣上。
一入宫门深似海。肖瑶瑶在姻缘树下的泪光,如星光散落,让安阳胸中沉闷。
三月二十六日,贵妃宣召新皇后肖瑶瑶入宫,幽王年轻,对从未谋面的新皇后没有半分好感,不会说话的不能言语,能带来什么乐趣?
“皇祖母,孙儿不要那个不能言语皇后,您给孙儿换一个!”幽王不依不饶地缠着贵妃。她静静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少年,心里说不出的凄凉。如果幽王对政事多一些兴趣就好了,那样的话,端木玉也不敢如此嚣张跋扈。
“高幽,皇祖母告诉你一句话,来,坐在皇祖母身边。”贵妃拉着皇帝的手,松弛的皮肤隐隐透着一股颓败之气,没来由让高幽生出一股寒意。贵妃半响才悠悠道:“无论皇后是不是不能言语,你只需记住自己永远是幽王,是这天下的掌权者!”这几句话可谓是贵妃呕心沥血说出的,话音刚落就咳嗽起来。
“皇祖母,皇祖母!”高幽急忙拍着贵妃的背帮她顺气,贵妃的话,他似懂非懂。
贵妃缓过一口气来,便挥挥手道:“皇祖母没事,看不到高幽亲政的那一天,谁也休想让皇祖母离开!”
高幽一时被贵妃的语气吓住了,“皇祖母,孙儿还有很多奏折没批完,这就告退了。”
“去吧。”贵妃看着高幽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先皇子嗣单薄,只有高幽一脉相传,他身上背负了整个皇朝的希望。
高幽慢慢退下去,门口的小太监顺宝嘻嘻笑着迎上来:“幽王,新皇后已经进王府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去看!”高幽一边说着,踏着大步往外走去,“朕先好好瞧瞧她长什么样子,可别是个又哑又丑的丑八怪。”
顺宝连忙道:“奴才听永庆宫的嬷嬷说了,那慕小姐可是天仙一样的人儿,叫人一看就忘不了。”
高幽想起那日在月老祠姻缘树下遇见的女孩,世上还有谁比她美丽动人吗?可是人海茫茫,他该去哪儿寻找那一抹倩影?
顺宝看见皇帝神色恍惚,还以为是自己口中的人儿让皇帝心驰神往,不由得意,赶在幽王身边叽叽喳喳说着所知关于那位新皇后的一切,可是他所知也就寥寥数语,很快就说完了。
两人在进建章宫必经的路口处等了半天,不见人来,高幽不由地问:“你可打听清楚了?她是这个时侯来吗?”
“千真万确!”顺宝没看见人也急得什么似的,“让祥宝去打听的,一定错不了!”
说话间,忽然看见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跑来,气都没来得及喘上一口:“皇,幽王,新皇后……。”
“说!”高幽皱着俊眉道,“她人呢?”
小太监猛地吸进一口气,瞪圆了眼睛道:“宫里进了刺客,新皇后临时被拦下了。”
顺宝一听刺客慌忙护到皇帝身边:“刺客在哪儿?”
“端王正派人四处搜索,请幽王先回长乐宫。”小太监忙说。
高幽满不在意嘿嘿一笑:“新皇后在哪儿,朕就去哪儿吧。”
“幽王!”两个小太监均是哀叫连连,寸步不离跟着幽王。
一片桃花林在寂寂寒烟中吐露芬芳,初春天气里带着一股子明媚,照得人心里微微流起一阵暖意,若不是那薄雾中桃花太过飘渺,或许可以多出更多热烈灿烂的意味。
肖瑶瑶只感觉轿子一阵动荡停下,轿外脚步声连连响起,不多时,轿帘已被一只大手掀开。
春光映在眼里,肖瑶瑶本能地伸手挡光,指缝间流泻出云烟里的光芒,她惶惶然看着眼前的人,许久眼前才清楚了——那人是那晚在刺客手中救了自己的人。
“臣安阳,奉端王之命捉拿刺客,惊动了娘娘,请娘娘恕罪!”安阳目光一扫,见没有异样动静,便跪下来请罪。
肖瑶瑶对自己的新称呼总是感觉别扭,现在从安阳口中说出来,更是多了一种不能言说的沧桑之感。
按照宫里嬷嬷教的礼仪,她抬手,让人搀了安阳一把,看着他,眉眼间尽是单纯的笑意。安阳一怔,匆忙躲开目光,低声道:“臣在此保护娘娘,请娘娘回轿安坐。”
肖瑶瑶坐回轿子中,又等了片刻,脚步声响了一阵又归于平静,只听得到风声柔柔地卷动纱帘,别有缠绵风情。
“卓将军,端王有令,即刻护送皇后娘娘出宫!”轿子外有人匆匆赶来,一开口就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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