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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山水会馆回来，许空精神有些恍惚，把许得意交给月嫂之后，自己进去主卧，抱着陆景深的枕头昏昏欲睡。
被子和枕头上全是陆景深身上清凉的混合着烟草的气息，许空把头埋在枕头里，又用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小腹处依然隐隐作痛。
那位中医世家的传人沈之谦确实为人谦和有礼，性子温润，但他有一个毛病，和年仲卿差不多的毛病。
给多少钱无所谓，重要的是投缘，你是我的有缘人就可以做我的病人，否则一切免谈。
以前年仲卿没进医院帮忙，沉浸于学术研究的时候，就是这种性子，没兴趣的人坚决免谈。
不然唐先森也不会通过陆景深去结交年仲卿，好治愈他妻子洛神木的家族遗传病。
这是否有趣是否投缘说起来轻松，做起来根本毫无头绪。
古代武侠小说里，也经常提到那样的人，什么神医，鬼医，神手，妙手啊，凡是为人治病之前都得先进行考验和磨练，看此人是否心诚，如果神医对病人有了肯定的认知，哪怕这个人曾经杀人放火，神医也会医治。
这是一种什么毛病呢，其实也没啥，你要说人家自视甚高，恃才傲物吧人家确实有那资本，说白了就是有能力任性啊。
她当时一急，大姨妈都如期到访了。
本来她以为这大姨妈肯定又会迟到，可谁知这大姨妈冲动之下不请自来。
当着那沈之谦的面，她忍来忍去也没忍住，起身告辞去了洗手间。
更丢人的是，陆景深给她的人都是男人，她不好意思吩咐人家去买什么姨妈巾，只好把许得意小朋友的尿不湿给临时征用了。
等她回到包厢的时候，人家沈神医走了，临走还撂下一句话，说许空还在考察期内。
也就是说会考虑但最终结果还无法确定。
她心里那个惆怅啊，郁结于心，还有大姨妈作祟，整个人都跟灰白影画似的。
年仲卿看她的样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医生的眼睛就是毒啊。
年仲卿表情变得有些奇怪，“这沈之谦确实有些能力。”
“此话怎讲？”许空捂着小腹语调有些艰难。
“你出门之后，沈之谦说，看你唇色发白，两颊血色不对，应该是葵水将至。”
葵水……许空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跟演古装戏似的。
“四哥，这沈之谦当真靠谱吗？我觉得他脾气很怪异，明明看着如沐春风的呀。”
年仲卿哼了一声，“错觉。”他为了请到这位传说中能医治百病，妙手回春，对妇科颇有研究的神棍，可是被迫在他面前解剖了一具尸体，他独创的年氏飞刀让沈之谦觉得特别有趣，他才勉强来的。
许空哀嚎，“那我怎么做才能让他觉得有趣呢？”
这个问题年仲卿也爱莫能助。
“四哥，要不你把年氏小飞刀传给我吧，我也去表演一番。”
“没用啊，我看沈之谦倒是对得意更加感兴趣，沈家传到沈之谦这一代，下面的孩子没一个成大器的，这沈之谦正在四处寻找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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