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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司令突然心肌梗塞，季向东又问她对李子宸说了什么，许空呆愣了两秒之后，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
顾晋之还不清楚状况，见季向东黑着脸色，态度不怎么友好，便走过来把许空拉到身后，“季副官，有什么事还是等老爷子醒了再说吧。”
陆景深面向手术室站着，一动不动地，对周围的人和事置若罔闻。
许空眼底有些湿润，她看见陆景深，每次都会没来由地委屈。
更何况他现在对她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更是令她心中哀痛。
陆景深心知肚明，李建国说的不是别的，正是许空不能生育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李参谋竟然能为了李子宸做到这个地步。
陆司令在晕过去之前是给他打过电话的，问他为什么这么大的事都瞒着他。
陆景深开着车，本来是要把许空找回来的，却在半途接到季向东的电话，一时间满心满脑都是病危的老爷子。
老爷子虽然凶，脾气不好，但从小真疼他，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都没有缺了他的，而且不同于他的父母，总是教育他要谦让善良，不要和别的孩子打架。
陆司令从来都是教育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你是我陆呈相的孙子，就是要勇敢坚强无畏，你若是搞不定，回来找爷爷，老子给你出气。
就连顾晋之的父亲顾顺民都说，陆家的男人骨子里都是仗义豪情且护短。
季向东看了一眼顾晋之，才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确实有些过于严厉了，遂缓和了脸色，“小空，你不该再和李子宸有牵扯。”
自从李子宸回部队之后，她哪里有联系过李子宸。
许空不知如何反驳，李子宸是一个目标性很强的男人，她根本无法预料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季大哥，对不起。”
顾晋之无奈地看了两人一眼，“事情搞清楚了吗？你们一个兴师问罪，一个道歉，有意思？”
季向东脸色依旧沉沉的，“这次老爷子能不能撑过去还不一定，我不是兴师问罪，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用问了，这件事和她没关系，是我态度不好，气着老爷子了。”陆景深捏捏眉心，很疲惫的样子，“是我不对，老爷子若真的有什么事，你们算在我身上。”
季向东冷笑，“老爷子天天在家念叨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生孩子，商量着准备多少嫁妆才合适，你们倒好，一回来就惹老爷子生气，我问两句怎么了？！“
陆景深没接话，只是低了头去看她，“不用胡思乱想，爷爷会没事的。“
许空鼻子发酸，闷闷地答了一句，“嗯。“
她的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她只要一伸手，就能扑到他的怀里，尽情哭泣。
可是她不能。
她心中哪怕有一丁点恨意，她也会过得轻松一点。
可是她心中全是愧，她愧对了太多人，辜负了太多人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