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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仙气氤氲的仙府,而是一个普通的石室。石室内空荡荡,只在中间长出一个石莲花,花蕊中一个流光异彩的镜子,在他们踏入石室的那一刹那,绽放出万道光华,几人只觉得眼前光芒大作,脑中有片刻的眩晕,再度眨开眼睛,已是又一个世界。
苏若自眩晕中清醒,本能的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可是那里不对呢?她拥被坐起,看着自己纤细修长的玉手,攥拳、张开,再攥拳,再张开。没等她想明白,帐外伺候的丫环、嬷嬷听到动静,已经备好衣服、洗漱用品推门进来了。
“夫人。”大红绣百子的幔帐被挑开,几个绿衣绿裙的女子恭喜的行礼。
苏若的目光一一扫过她们,几个女子的名子自脑中浮现,“春兰,郎君已经走了么?”
“是,郎君已上朝了。”最靠近床边的丫头笑着答话,又殷勤的伺候苏若梳洗,嘴里还道:“您知道,蔓姨娘最妥贴不过,郎君是用了饭走的。”
不对,苏若由着她们伺候着,心中那股别扭劲儿更重了些。她怎么觉得自己没成过亲呢?可脑中那个风度翩翩的男子是谁?
“夫人,今儿起晚了些,姨娘们都等着给您请安呢?”穿着老绿色衣裙的嬷嬷端过茶盏的同时,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苏若本能的挑起眉,不阴不阳的问:“让她们等着,还委屈了不成?”
“这……”那嬷嬷面现焦急之色,看了屋内的丫头一圈,急切的压低声音道:“我的夫人,上次因着柳姨娘,郎君都半个月没到正房来了,你再这样下去,那些姨娘们再在郎君和老夫人面前说您几句,可怎么好。”
苏若心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不来才好呢!之后又是,谁敢欺负我,就拍死。然后才有种心酸慢慢的升上来,好似别人的情绪硬生生的灌入她的脑中。
她有些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却知道自己一定不对。虽说关于自己的平生,都在脑子中,于她却像看了一场别人的故事,有怒其不争、恨其蠢弱,却没有感同身受的悲伤与难过。
梳洗已毕,被人扶着坐下,一溜三、四个穿红挂绿的女子自外间进来,向她行礼。苏若也没叫起,想着自己好像因为这些妾室受了很多委屈,那她怎么还能容下她们在自己眼前晃呢?太不科学了!
“你穿的那是什么衣服!”扫过身着银红对襟短儒的琴姨娘,苏若蹙了眉,好像妾室不允许穿这种类似正红的衣服。
琴姨娘脸上一红,随即做出惊恐状,身子因为长时间的行礼微微颤抖:“夫人,这块料子是老夫人赏妾的,妾实在喜欢,郎君也说好看,就大胆做来穿上了。”
苏若眼睛都没抬,“去把她的衣服扒了,然后让她跪到外头去!”真郁闷,直接打一顿多好,用跪的真没劲儿。
“夫人!”几个贴身丫头惊呼出声,万嬷嬷急忙凑近她的身边,小声道:“夫人,琴姨娘是老夫人娘家的侄女,要是叫老夫人知道……”
“我的话你们都没听到是吧?要你们有什么用,齐嬷嬷去叫管家找个人牙子来,把她们都买了。”她终于有了些怒气,连身边的人都不尊敬她,这夫人在家里混得真惨!咦,奇怪了,她怎么都没法把自己当成这个女人,难不成她真是附到这夫人身上的精怪?越想越对,她看着琴夫人身上的银红衫子,脑中有个名子在冒出来,“小红”低低的声音轻唤,掌心热热的,似有什么东西在手中成型。
苏若立刻紧握住,在心里道:现在还不行,等等,处理了这些人再说。
“夫人开恩!”一向有几分懦弱的夫人居然要买了她们,几个贴身丫头惶恐的跪了下来,她们的卖身契都在夫人手中,若她执意要卖了她们,老夫人和郎君也没法作主的。
“去把她的衣服扒了,然后压到外面去跪下!”苏若好心的又给了她们一次机会。
“这个……”几个丫头和嬷嬷面面相觑,再看苏若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就是一哆嗦,背后升起一股凉气,连忙磕头应命。
当琴姨娘被扒了外衣,被人扯着往外走时,她还才反应过来,这是被夫人给罚了。当时眼泪就下来了,大声哭诉:“夫人,妾犯了什么错,要夫人如此羞辱妾,妾……妾……没脸活了……”
最爱听的就是这句话了,苏若随意从针线篮子里拿出把剪刀扔在地上,抬头抿唇一笑,慢不经心的吩咐:“那你就死吧,我看着。”
“……”屋内一片寂静,琴姨娘的哭声直接断了音。
而虚空中一个五六岁大小的男娃,气得直跳脚,“作弊作弊,怎么可以这么暴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