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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来的医生：“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医生深深看了宋小缓一眼，再次说到，“她哪儿来的安眠药？”
“我......我不知道，她这是......”
“告诉我什么原因让她服下四片。”医生的声音就像这冰冷的医院一般失去了温度。
宋小缓咬住下唇，抬手抹了抹眼泪说：“我不知道，她不会吃这么多的，吃这么多是会死的。”
“你不知道？那她受过什么刺激吗，或者以前有没有过事故，平常为人就很消极吗。”
听这种疑问的语气，宋小缓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警察局。她抽抽鼻子，摇头说：“她不会这样的。”
“可她现在已经这样了，现在的年轻人哟。”医生睨了眼她，“先去把费用交上吧。”说完便一刻不耽误的离开。接着又有几个护士跟着出来一边小跑一边跟随医生。宋小缓的心跳平复不下来，她抬手敲敲自己发沉的脑袋，迈出步子。
易晨提着早餐出现在她面前，把东西递给她说：“我去交钱，你先把早餐吃了。”
宋小缓摇头，“不饿。”
“吃了吧，吃完去看浅诺。”
“你也吃。”她抬起头对他弱弱的微笑。然后开始揉发酸的眼睛。
易晨拍拍她的背，凑在宋小缓耳边说：“我吃过啦，你乖乖吃饭，我去交费。”
看着易晨离开，宋小缓提了些精神。拿着勺子舀了一勺粥慢慢放进嘴里，细细嚼着，然后沉默了会儿，安静的起身去把粥全部倒掉。
浅诺静静地躺在铺着素白床单的床上，眼睫毛安然轻放在眼睑处，嘴角向上弯出一个合适的角度，看着更像是笑。睡颜是如此美好。
宋小缓等在一边，忘了时间。当浅诺再次睁开眼睛时，宋小缓的眼睛又湿润了，也不是特别矫情的想哭，可就是忍不住。她沙哑着嗓子喊：“诺诺醒啦，难受吗。”
浅诺双眼无丝毫光彩，呆滞麻木，缓缓侧头看向一边满脸心疼的宋小缓，笑了。摇摇头。不管那笑是多么吃力与勉强，多么失望与难过，最终却还是完美成好看的笑容。不是睡着了吗，怎么又醒来了。
“你怎么这样啊，吃四片安眠药是想自杀吗。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啊，怎么不声不响就这个样子。”越说声音越颤抖，眼眶红红的，像只兔子。
“我总做噩梦......”浅诺内疚的看着宋小缓，“吃一片不怎么有效，就吃了四片看看。结果这是最近以来我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什么啊，你别再吓我了。”
“好的，”她笑容强烈了些，“以后一定不会了。”
看到宋小缓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易晨的心里也松了口气，他走到外面，给两个人留点单独相处的空间，手里的豆浆本来是想给浅诺喝的，但由于考虑到她打着吊瓶，不适合吃东西，便也不再多说，走到垃圾桶旁扔掉。然而就如今天刺眼的阳光般，先前给宋小缓买的她最爱吃的黑米粥也在垃圾桶的角落里置放着，它刺痛了他的眼睛，以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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