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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地培训,这个白莲住院时错过了。后来,在栾仕昕的要求下,便直接跳过了这一程序。
所以,白莲到算是栾氏家族雇佣里待遇最高的人——当然,还有一个主要原因是她和栾仕昕一同上下学,天天形影不离,来这一套难免诡异。
女佣还在弯腰等着,可栾仕昕走神走得厉害。回过神来时,正对上女佣疑惑的表情。
“去拿包冰袋给白莲。”他脱口而出。冰敷一下应该会好些吧……
“是。”女佣鞠躬走人。
“诶,等等。”不到五秒钟,栾仕昕又改了主意,“别去了。”
白莲好是好,特别是特别,可毕竟只是个雇佣,这样在乎她,实在是不合理。还是不要去了吧。
“是。”女佣很恭敬,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那一晚栾仕昕没有睡好。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觉得满脑子全是白莲的影子,心都乱成了一团疙瘩。他想替她教训秦黎黎和那几个女孩子,却又觉得没有立场——她根本没有让他替她出头的意思,而且,他找的人兴许还不如白莲的身手好。
栾仕昕眼里,白莲是少见的那种人,对于他的伤害是有仇必报,却不怀恨于心。对于别人,她只是冷淡沉默而已,更没有带着怨念生存。偶尔有对生活和命运的委屈,但是多数时候都在坚韧地、一声不吭地活着。
他知道纵使被打肿脸,她也必然没有在这场女孩子的打斗中吃亏,他甚至猜得出她一定狠狠地对着几个女孩子的脸踢了去。对着对方的要害出招是她一贯的做派,而要害,是男人的子孙根和女人的桃花脸。白莲说过只有在攻击这两个部位时,对方才会只想到防守而忘记进攻——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她正是懂得这一点,才屡试不爽。
可是白莲自己不知道,因为喜欢踢男人裤裆,她在栾仕昕的朋友圈里都有名了。尤其是一些纨绔子弟们,说起来她来永远都是“哦,那个喜欢踢别人胯下的美女啊。”他们爱玩儿,也都或多或少地打过这个美丽女孩儿的主意。可是白莲多厉害啊,对于不喜欢的人从来不会屈从,那些人也只有看看的份儿,碰是碰不得的。
在床上一直辗转反侧到夜里两点,愣是没有入睡的栾仕昕终于着急了。他起身披了睡袍,抱着枕头去敲白莲的房门。
白莲显然也没有睡着,她开着床头灯在写日记:
2009年9月14日
今天,他居然为了打消一个女孩子追求的念头拿我当了挡箭牌。他说我淘气,看过来的眼睛温柔得让我忍不住想要陷进去。明知道是假的啊,他只是在生气我随便介绍女孩子给他,只是生气我干涉了他的私生活而已!
说实话,因为这件事我确实很生气。怎么可以以情谋事装作喜欢我呢!我真的好想当真啊,我是个傻瓜啊!所以,闹了一天的不愉快,在放学时我甚至被那个女生拦下了打……
后面的话还没有写完,敲门声就想起来了。
白莲收好本子下床开门,果然是栾仕昕。
“有事吗?”她用眼神问他。
而对方没有要理她的意思,自顾自地抱着枕头放到了她的枕头旁边去——别墅的房间和床都很大,白莲在的这一间也不例外,平日里她都是只睡床的一半,另一半是浪费了的。
此刻,栾仕昕就躺在了浪费了的半边床上,伸手拉过白莲床上的毯子盖在身上,眼睛也闭上了。
白莲站在一旁看着栾大少爷孩子气的举动一时间哭笑不得,后来,看栾仕昕好像睡着了,也就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谁知天亮时,她又是被他抱在怀里的。
白莲“挣扎”出来后又叫他起床,甚至找了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头给他。栾仕昕透过朦胧的睡眼和雾气看她,发现她神色如常,只是脸还有些肿,上面有青紫的印记。
“还疼吗?”他把自己裹在毯子里问她。
“不疼了。”这是实话,当时还觉得疼,一夜过去了,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白莲的皮肤太过苍白透明,才会显得吓人罢了。
“嗯,”栾仕昕点点头,也乖乖起身,不再说什么了。
那天,经济管理学院凭空出现了五个脸上有伤的女人,白莲的最轻微,秦黎黎戴了大口罩,一直没有摘下来。高大女孩儿最严重,口鼻都贴了纱布,仍然有血迹往外渗。
季泽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看五个人,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他只是打电话派人送了一大盒冰块来,细致地裹在手帕里为白莲敷脸。白莲性格一直要强,纵使他问也不会说的,现在倒落得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