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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母亲一般绝望的哭了，又凄然的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双眼浑浊没有聚焦的透过琳达望着我，笑声很无力，就像是在作最后的挣扎。她脸上的痛苦丝毫没有减弱，依旧扭曲着，“不识好歹？我哪里不对？她有哪里好？难道你、沈琦就不是夜场出来的婊子吗？为什么所有人都、视你如珠如宝，我、那么努力得到的东西，竟然被你、轻而易举的拿到了。我用最宝贵东西换来他对我的注意，而你、的出现还是轻而易举夺走了他。我，到底哪里不如你？告，告诉我，为什么……”
我望着已经几近弥留的程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冷静的说：“没有为什么，我从没有夺走你的任何东西，只是你太不知道洁身自爱了。其实，你没有输，我也没有赢，我们都是感情的牺牲品，妈咪说过，风尘女子谈钱不谈情，陷入情网就会万劫不复，但最终，我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男人，我们输给的只是那卑微而得不到的感情。”
“呵呵，最终你也什么都不是，哈哈哈……”她听到我也不是人生赢家，忽然笑的好开心，大声的笑意回荡在仓库里，很久。笑的回声还在回荡着，而本人就那样睁着眼睛，痛苦的瞪着房顶的某处，没了呼吸。
“啵”的一声清响，有什么东西从程娜的肚子里供了出来。
细细看去是个婴儿，脸色青紫，已然也是个死婴了。
我已经见惯了太多的死亡了，从十几岁被妈咪带入秘密培训基地开始，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已经麻木了。
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的面对程娜的死，但还是不忍的闭上了眼睛，不忍面对。
其实每个沦落风尘的人都不容易，有几个女孩子不愿意穿的花枝招展的生活在阳光下，反而要过着妖精般的夜精灵呢？
我是无家可归，而有些人却是被生活所迫，不是为了替家里欠下巨额债务要还，要么就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
这不是想洗白谁，是只有生活在这个圈子里的人才会明白，这些同行人的苦楚。
曾听说程娜刚来的时候也是个说什么都不肯出台的女孩子，之所以后来变得那么有心机，那么歹毒，只是因为家里人逼着她卖，利用她榨取金钱，给男人穿金戴银，而她却只是家里人赚钱的工具。
久而久之，她的心也凉了，因为没有人真心待她，她要过上好生活，只有不断地努力挣钱才行。这才有了后来的盛世红牌的她。
顾长风利用她长得像馨雅，暗中让人捧红了她，为己所用。可她却因为顾长风的冷酷霸道爱上了那个男人，为了他，她情愿做他手里的工具，去招惹另一个她不该招惹的男人。
而最后，落得的下场，就是这样的凄凉，悲惨。
我曾经也一度恨过她，想着真的有一天她落到我的手里，我会不会折磨她，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真的见到了她的悲惨，最终还是心软了，真的很没用！
“看来这个礼物准备错了，非但没有能够令你开心，反而更加勾起了你的伤心事！”琳达来到我身边，陪着我静静地看着。
“她只是个被感情冲昏头的傻女人，我以为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会被顾长风弄死。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死在我面前，还是这样悲惨的方式。”我苦笑了一下，慢慢的抬头看向琳达，还是不忘感激的说一句谢谢，毕竟这是他的心意。
程娜的后事琳达交给了劳拉处理，转身带着我离开让我眼不见为净，在走出仓库的那一刻，我喊住了琳达：“琳达，我能问个问题吗？”
“？”
我揪着手指，抬头望着又是泰然自若的他，攥起了拳头，“如果将来有一天，你成功复仇了，请你能不能不要伤害顾长风，只针对顾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