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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炎破魂落。火龙孤寂地在天地将挥舞着身躯,消灭蛊灰。而鸣闵之音在这天地之间默然地回荡。无比凄凉。
无论世间生什么,太阳的轨迹毅然地不受影响地行进着。日正当空,正午已到。
随着正午时刻的来临,太阳位于着大地正中之上,猛烈的日光从上洒下,蛊灰顷刻间瞬间泯灭。
让人恐怖生畏的蛊雨终于停止,蛊法圈阵的效应失去了。
千夜停止了吹奏,颤抖着慢慢落下双手。他四周望去,手心全是冷汗。他猛力里捏紧拳头,慢慢松开,又使劲地捏得更紧。指甲深深地陷入手掌之内,几乎要穿破皮肤!
他眼前的场面太过于悲伤惨烈!
满地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全的尸体只块,几乎每个人都不完整!手脚散落在一侧,头被踩扁已看不清面目,脖子被扭断就那样耷拉在石块上!血流成河,血腥味冲天。那些泥土被血水搅合在一起成了一一块块的血泥块,东一堆,西一坨!
千夜稳了稳神,忍住悲伤,迈开步子,尽量避免踩踏到族人的尸块。他在空隙中一脚深一脚浅地四处寻找,他在找彩衣和阿究尔。
“彩衣!阿究尔!你们在哪?能应我一声吗?”他大声地呼唤着。
他四处寻找,突然他看到树林那边有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他一个跃身快来到这个身影的旁边。这个身影正是彩衣。
彩衣跪坐在地上,凌乱着头,头上本来精致的银饰已经歪在了一边。脸上有血有泥,已经花了。她俯着身不断抽动身体哭泣,大滴大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收不住,一直往下落。
她的腿上躺着的是死去的阿究尔。阿究尔的双眼瞪鼓着,嘴也的很大,显然在他临死那刻仍然在指挥着什么。
“彩衣……”千夜站在彩衣身后,满眼悲伤,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
彩衣本是个哑女,无法声,此时即便有无比悲伤,也只能从喉管中出一丝丝“呜呜”的声音。她仰着头,无声地哭泣着,眼泪如珠一般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砸在地上溅起红色的血花。
这边的场面如此悲壮。而另一面,远处山坡上,大祭司和花卫荣冷着眼看着这一切。
花卫荣眼看着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千夜居然已经能够如此娴熟地运用鸣闵,心中因为妒忌而生出怒火来。看到那火炎之龙的威武和那火炎之花的锋利,他更是心痒地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走!这里的事情也差不多了,我们去仇部落的营地去看看,那部落老家伙把他的研究地图不知放在什么地方了,我们还得找找。”大祭司不理会花卫荣的酸意,对他下着令。
花卫荣本想说什么,可一看大祭司严肃的表情也就作罢。他又狠狠地看了一眼千夜的方向,转身随着大祭司而去。
而千夜这边,看着悲痛万分的彩衣,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默默站在她的身后守候着。
突然,他感觉到身边那些尸块有些异样。就见这些尸块都不断分解成细小如尘,纷纷飞向太阳。太阳在一瞬间变得通红,随后又恢复成了原样!
阿究尔的尸体也分解成尘,消失不见了。彩衣望着空空的前方,张大着嘴,捂着脸,无声地痛哭。
“糟了!!笑雪还在营地!!”千夜突然惊呼。彩衣也回过头来。
二人相视一眼,彩衣抹了抹眼泪,四周望了一望。转身随着千夜奔回营地。
营地之中,除了笑雪,还有一些老人和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