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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才会造自己的反,篡自己的位,然后混个什么王当当。
“刘致远,你脑子里塞浆糊了吧,怎么尽说胡话呢!”凤倾不再去看地上的仇七,对着摆出一脸施舍状的刘致远轻嘲,“我家小花儿的流仙阁富可敌国,可比你所说的什么王不王的厉害多了,谁稀罕你的施舍呀。”
“哼!这位大概就是罗刹宫宫主吧!”刘致远锐利的眼眸微微眯起,心中明明对凤倾和君怜卿忌惮得很,但又强忍着不肯表露出来,“本将军登上大位乃大势所趋,若是你们够识时务,就最好不要试图反抗。否则,定叫你们走不出这座军营!”
“哎呀呀,本宫主好怕怕呀--”凤倾夸张地拍着胸脯,目光扫一圈周围陆陆续续爬起来的众将士,眼底尽是鄙夷,“你以为就你这些虾兵蟹将,真能奈我们何?”
“本将军承认,两位武功高强。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尔等纵然内力再深厚,可也总有用完的时候。你们当真觉得,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
“能不能离得开,这可不好说哟。”凤倾自然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这里四面环山,要想全身而退,的确有难度。她负手而立,看向众将士,灰色的布衣随风飒飒作响。
“将士们!”凤倾沉声说道,声音掷地有声,直直地穿破苍穹,回荡在偌大的军营里,“你们身为金夏国的军人,本应该驻守边关,保家卫国,为你们在家的父母妻儿打下一片天下,为他们遮风挡雨!可是,这个人!”
凤倾说着,豁然伸手一指刘致远,声音更加严肃了几分。“这个人,也就是你们心中所尊敬的大将军刘致远,为了一己之私,不惜牺牲你们的性命、不惜放弃驻守的边关,违抗圣旨,奔赴潮州,拥兵自重,试图谋权篡位,将你们的父母妻儿置身于水深火热当中,他!何其残忍!”
“国家就像我们的母亲,我们便是母亲最为疼爱的儿子。我,相信大家都是有血性的热血男儿,都会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般爱着我们的母亲。但是,现在,有人想要我们的母亲受伤,流血,想让我们的国家尸横遍野,满目疮痍。大家身为祖国母亲的孩子,如何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凤倾的话掷地有声,如钉子似的一个一个深深地扎进在场所有将士的心底最深处。有的人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参军前家中老父亲曾经的谆谆教导,犹记当年,父亲挺直了脊梁,一字一句地说道,作为一名军人,保家卫国是军人的天职和使命,无论何时都不可以背叛自己的国家。
想起父亲的嘱托,想起母亲的期待,想起妻儿的殷殷期盼,有的人开始慢慢地放下武器,有的人则在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满意于众人的反应,凤倾又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我二人此来,乃是奉了当今圣上的命令,前来诏安。只要诸位愿意放下武器,发誓从此为我金夏国效命,此次刘致远篡位谋反之事,便不会迁怒于大家。若是还有妄图反抗者,下场必定‘凄美’至极。”
随着凤倾话落,刘致远怒极,锐利的目光扫向周围的人。看到不少人因为凤倾的话而动摇,更是气急败坏。“本将军看谁敢!胆敢背叛本将军者,杀无赦!”
说着,刘致远返身抽出身侧一名侍卫手中的刀,直直地抛向距离他最近的几个士兵。那几个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身首异处。
刘致远的本意是杀鸡儆猴,威慑其他将士。但是,盛怒中的他显然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众人的反弹。他的举动,无疑更加坚定了那些还在摇摆不定的心,让他们更加果断地丢掉武器,倒戈投诚。
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刘致远,这一刻就好似斗败了的公鸡,自知大势已去。他虽然有勇无谋,却也明白,眼下的局势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地上的仇七,刘致远双眸一亮,豁然上前,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提起来。“仇先生,仇先生,快告诉本将军,本将军该怎么办!”
仇七本来就因为失血过多身体虚弱,这会儿被刘致远大力摇晃着,眼前更是头晕目眩。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
刘致远的眼底闪过绝望,从没有哪一刻,他是如此后悔当时给仇七用了百花散之毒。如果不是百花散,他就可以开口说话,说不好就会有好的对策。难道真的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已经基本上丧失了理智的刘致远嫌弃地将仇七甩了出去,暴躁的情绪濒临崩溃的边缘。“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早知道当年就该连你一起杀了,让你跟你那些家人在阴曹地府团聚!”
刘致远的话让仇七脸色剧变,想起当年的灭门惨案,他惊惧地望向几乎已经神志不清的刘致远,难道说?
“你想得没错。”凤倾忽然幽幽一叹,开口了,“当年灭你们仇家满门的人,的确是刘致远!”
仇七不可置信地望着凤倾,眼底除了震惊,还有滔天的痛苦和恨意。怎么会这样?他嘴唇不停地翕动着,浑身颤抖个不停,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
凤倾又接着说下去,“你们仇家原本是巫月国的隐世家族,巫月国灭国后更是隐居于深山老林之中。族人各个精通天文地理五行八卦,且精于布兵排阵。你们有一支由五千死士组成的队伍,各个以一当十,武功高强。巫月令则是号令这支队伍的信物,而你作为仇家下一任家主,自然拥有使用巫月令的能力。”
“当年,刘致远千方百计找到了你们家族的所在之处,设计灭了仇家满门,并给你下了百花散之毒。然后,又在你最为落魄的时候出现在你的身边施以援手。”
“他原本看重的应该就是巫月令和那批死士,只可惜,他却晚了一步,因为巫月令被巫月邪抢先一步夺走,同时夺走的还有那五千死士。之前我还一直以为,那批死士当真是由巫月邪所训练,却不曾想,你们仇家才是幕后真正的主人!”
凤倾每说一句,仇七的脸色就越发惨白几分。灭门之恨,恨之入骨,如今仇人就在眼前--他忽然拼尽力气,从地上拔地而起,对着刘致远的心口狠狠地一掌打过去。
那一掌,可谓耗尽了仇七全身的力气。
一直都沉浸在自我癫狂之中的刘致远没能躲开仇七的攻击,被他打了个正着,顿时五脏俱裂,筋脉俱断,鲜血狂吐不止。
疼痛使得刘致远脑子瞬间恢复了清明,他忽然回首,看向摇摇欲坠的仇七,眼底有着不敢置信。“你,你,武功!”竟然恢复了?
一句话甚至没来得及说完,刘致远高大的身躯便轰然倒地。忽明忽暗的火光里,隐约可见一地的灰尘随之飞扬而起。
望着刘致远的尸体,仇七惨然的一笑,神色戚戚。他当然已经恢复了,就在不久之前,凤倾将百花散的解药给了他……
就在此时,漫天的大火熊熊燃起,有人忍不住惊呼:“着火了!着火了!”
一看,竟是存放粮草的地方。
凤倾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冲天的火光,看来是罗刹宫的那些人已经得手了。如今,刘致远已死,粮草又被烧,这些将士估计再不会有任何斗志了。
果然,群龙无首的众将士,在看到粮草被烧以后,原本还没放下武器的人也陆陆续续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朝着人群中的君怜卿和凤倾重重地跪了下去。
凤倾招手,立即有罗刹宫的弟子上前,从刘致远的身上搜出兵符来,恭敬地交到她的手上。
凤倾只随便看了一眼,确定是真的,于是转手交到了君怜卿手中。
君怜卿接过兵符,对着众人一字一句说道:“兵符在此,众将士听令!”
众人山呼:“属下在!”
“怀化大将军刘致远拥兵自重,试图谋权篡位,罪不容朱!我皇仁义,凡投诚者,暂不追究罪责。尔等在此安心等候,待到三日后,朝廷自会有人前来接管。但,如有反抗,杀无赦!”
“属下遵命!属下定当忠诚于吾皇,永生不得背叛!”得知自己可以不用死,众将士急忙表决心。
军营的事暂告一段落,凤倾两人索性恢复了罗刹宫宫主和流仙阁阁主的装扮,决定在军营等候新任将军的到来。
慑于罗刹宫和流仙阁的威名,一干将士竟是无人胆敢生出异心。
在这期间,刘家上下数百口人被满门抄斩,刘玉儿被人发现惨死于闺房之中,死前曾遭受到多人凌辱,死状凄惨。
而君承威再一次失去了踪迹。不过,罗刹令和流仙令都已经发出,如发现君承威,就地格杀!击杀君承威者,赏银五千两。
这一次,君怜卿决定不再心软。
三日后,新任将军准时到来,竟然是凤无殇和凤无双两兄弟。这是凤倾没有想到的。她来不及跟两个哥哥打招呼,就急火火地拉着君怜卿回到了暂住的营帐,“喂,为什么是大哥和二哥!难道朝中都没人了么?你们流仙阁不是很多人?”
自从爹爹对尚武帝寒心以后,就发誓凤家之人永生不再入朝堂。这怎么,两个哥哥又跑来了?
君怜卿无辜道:“那个,我忘记跟你说了……”
“你说什么?”
“呃,临行前,我去找过大哥和二哥,请他们这个时候过来的。”
知道凤倾的顾虑,君怜卿不由得出口解释。“我不是父皇,你且安心就是。大哥和二哥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那么在家呆着,着实可惜了。你要是实在不喜欢的话,那我再换别人就是。”
“算了算了,”凤倾无力地摆摆手,“来都来了,还回去做什么。况且大哥二哥天生就是做军人的料,这也算各得其所了。”
“嗯,确实,有他们在,我们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算算日子,距离皓月国神秘宝藏现世时日不多,我们也该启程赶往皓月国了。”
“那好,那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两人正说着,凤无殇的大嗓门就从帐外传了进来。“我说你们两个太过分了啊,哥哥们千里迢迢跑来这里,一路上风餐露宿风尘仆仆的,你们倒好,一声不吭就躲起来卿卿我我起来了。”有异性没人性好不好!
人未至声先到。下一瞬,果然就看到凤家两兄弟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凤无殇一身墨色锦袍,身材挺拔修长,如出鞘的宝刀,刀锋犀利。而凤无双一身白衣飘逸,俊美的脸上永远都挂着温润的微笑,令人见之如沐春风。
凤倾心中腹诽,黑白无常来了。脸上却是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灿烂得很。“嗨,两位帅哥,你们怎么舍得丢下嫂嫂们大老远跑来这里啊?晚上寂寞了怎么办?”
“你个臭丫头,没大没小!”凤无殇黑着脸,大巴掌虎虎生风就拍了过去。君怜卿眼疾手快,赶紧将凤倾拉着退到一边。
而凤无双则已经被凤倾给臊得满面红霞了。
凤倾对着凤无双吹个口哨,“二哥还是如此得纯情啊!”又看向凤无殇,“大哥你也不跟二哥多学学,男人要温柔,女人才会喜欢好不好!你就不怕大嫂到时候嫌弃你了离家出走,哼。”
凤无殇脸色一窘,啐道:“说什么呢,臭丫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整天欺负君兄!再说了,大老爷们儿就该有点爷们儿的样子,娘娘唧唧的像什么话!”
“噗,二哥,大哥说你娘。”
凤无双:“……”
又转而挑拨君怜卿,“亲爱的小花儿,大哥说你不是男人!”
君怜卿倒是挺淡定,一脸的云淡风轻,全然不像凤无双那般羞得脸通红。“我是不是男人,相信倾倾你最有发言权了。”
众人:“……”
几个人多日未见,相谈甚欢,一直聊到了夜里,凤无殇两兄弟这才各自离去。他们刚走,就有人说,仇七在帐外等候。
凤倾原本不想再见仇七的,怎么说,这个人也曾经算计过他们。但是,人既然已经来了,索性就见一见好了。
“让他进来。”凤倾沉声吩咐着,也没再戴面具。不怕他知道。
没过一会儿,一道青色身影掀开账帘走了进来。经过了三日的休养,如今的他身体已经好了许多,只是脸色却更加憔悴了。看一眼面前两个绝色天成、各有千秋的人,他掩在衣袖里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
“草民仇七,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仇七屈膝,缓缓地跪于地。他的身形看起来很是卑微,可是骨子里的傲气却仍然存在。
“你知道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凤倾倒是有些讶异。
仇七缓缓抬头,“先前只是怀疑,后来见了两位凤将军,这才确定。”
“果然是第一谋士,的确很聪明。”
“皇后娘娘说笑了。”仇七垂眸苦笑,“仇七若是真聪明,也就不会为贼效命这么多年了。错把仇人当恩人,何等愚蠢!”
凤倾轻轻一叹,“说到底,这也不能怨你。”她说着,凝运内力,将仇七虚扶起来,“地上凉,仇先生还是起来说话。”
仇先生……仇七眼底闪过一抹自嘲,想起那一日在落日城城主府,眼前之人那一声亲昵的小七,当真是心中百转千回。不过短短几日,却不料沧海桑田,物是人非。
“谢皇后娘娘。”仇七对着凤倾躬身一拜,肩头的长发随着动作滑落到胸前,发尾轻摇,似轻风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
凤倾与君怜卿对视一眼,这才缓缓开口。“仇先生还是叫我风公子吧。这里没有皇上,也没有皇后,只有风公子和青莲公子。”
“风公子。”
“不知仇先生今后有何打算?可愿意入朝为官,为我金夏国百姓做事?”
“风公子,您……不治仇七的罪么?”仇七愕然抬头,就对上凤倾似笑非笑的眼眸,那一双眼眸,好似能看穿世间一切虚伪,叫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凤倾挑眉,“有什么好治罪的,你我之间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为君者,就该知人善用。李世民可以不计前嫌启用魏征,君怜卿自然也可以将仇七收为己用。虽然说,当初知道自己被仇七算计的时候,也有着失望,但归根结底四个字--立场不同!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让仇七心底深深动容,为凤倾的容人之度而折服。但是,接连所受到的打击实在令他身心疲惫,他对着凤倾和君怜卿再次躬身一拜,叹道:“仇七以前的梦想便是为国效命,为民谋福,然家逢巨变,如今已是累不堪言。实在是无力再入朝为官了,请两位见谅。”
可以理解。凤倾也不强人所难,“不知仇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
仇七微微低头,拢了拢袖口,声音里有几分怅然若失。“承蒙青莲公子和风公子不计前嫌,饶仇七贱命一条。仇七准备游历江湖,踏遍这山山水水。”
“唔,散散心也不错。”凤倾拨弄了两下君怜卿垂在胸前的发丝,“既然仇先生不愿意,我们也不好勉强。不过,日后若是仇先生觉得在外面累了倦了,随时欢迎回归。”
仇七心中动容,久久不语,片刻的沉默后,终是缓缓说道:“……好。”
望着仇七离去的背影,君怜卿酸溜溜地问道:“倾倾怎么如此大方?”以前不都是睚眦必报的么?这次居然手下留情了。
凤倾偏头,在君怜卿下巴上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妒夫。”
君怜卿无奈,醋已然成为他日常生活中的必备品了。“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安啦,他的醋你就没必要吃了。”凤倾急忙顺毛,“我只是惜才而已。这人才华横溢,不收为己用,的确可惜了。不过,既然人家不愿意,那就算了,刚好免得日后见了被某人的醋给酸死、淹死。”
“醋漫金都,如何?”
“你还水漫金山呢!”
“水漫金山?那是什么典故?”
“嗯,就是白娘子和许仙还有法海和尚三个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一段情了。”
“和尚也有情?”君怜卿垂眸看着凤倾,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将她往床上带,“不如倾倾讲给我听,好不好?”
凤倾一时不查,等到再发现时,人已经被君怜卿抱着躺在了床上。翻个白眼,她也懒得挣扎,反正对他们而言,挣扎什么的也太矫情点了不是?干脆心安理得地窝在君怜卿怀中,给他讲起故事来。
不过嘛,这故事讲着讲着,可就变味了。到最后,凤倾无语地望着某只探到自己胸前的爪子,轻嗤一句:“流氓!”
流氓就流氓吧。君怜卿勾唇一笑,干脆翻身压过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凤倾,表情说不出的无辜。“倾倾,我饿了--”
说着,还故意蹭了蹭身子,以表示自己没有说谎。
凤倾望天,看东看西就是不去看君怜卿,摆明了装傻充愣。“饿了?饿了就吃饭啊!要不要我给你叫人去准备?”
君怜卿眸色暗沉,语气幽幽。“倾倾,你这一招,对我可没用。今晚,你逃不掉的。”说完,他挥手扇灭营帐内的烛火,低头吻了下去。柔顺的发丝滑进她雪白的颈子里,滑滑腻腻的,引起阵阵战栗。
细雨般缠绵的吻雨点般落在如玉的面颊,最终停留在那娇艳欲滴引人采撷的薄唇之上。轻舔慢咬,细细吮吸,辗转流连。
呼吸交错,唇齿相依。
营帐外的火把忽明忽暗,几缕昏暗的火光像调皮的精灵,透过账帘的缝隙悄悄地洒进来,斜斜地落在相互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上。明灭不定的光影之中,有最美的图腾投射在营帐之上,朦胧却唯美。好似两朵并蒂花,迎风摇曳。
时间,空间,在此刻仿佛都已经停止了,唯有惹人遐想的粗喘低吟此起彼伏,交织成章,谱写一曲天地间最动人的旋律。
一方小小的空间,一张可以说是简陋的木板床,两个彼此相爱的人紧紧地拥抱着彼此,口中呼唤着对方的名字,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就好像天地间只剩下彼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许久之后,滚滚热浪汹涌袭来,相爱的男女在其中释放了彼此。 呐喊,尖叫之后,声音忽而又辗转变得低迷,很快又重新高亢,不过一会儿功夫,新一轮的征战便已经开始。
梦里浮沉几许,漫漫长夜人未眠。被翻红浪,风月无边。
直到最后,凤倾实在累极了,这才沉睡在那道熟悉的臂弯之中。昏睡中,她隐约感觉到有一双温柔的大手握着温度适中的毛巾如羽毛般轻轻拂过她汗湿的身体。轻柔的动作,更加让人昏昏欲睡,她下意识地翻个身,却只是小声地咕哝了一句,并不曾醒来,嘴角还挂着一抹清云浅月般满足的笑。
君怜卿眸光似水,望着已经睡过去的人儿,心中涌起无限满足。
第二日一大早,凤倾和君怜卿便辞别了凤无殇和凤无双,踏上了去往皓月国的路程。而最北端的冰雪之地,同样有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行走在被冰雪覆盖的官道之上。那领头之人,一身紫衣,潋滟妖娆,勾人的桃花眼里,是可叫日月为之失色、百花为之黯然的绝美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