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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神经在苏醒,隔着影影绰绰的烛光氤氲起来的空气,祁墨生闻到了俞长歌身上似有似无的香气,沁人心脾,让人如痴如醉。
神思恍惚间被人推到在床上,他仰视她的脸,隔着朦胧的灯光,如同隔了一层轻纱薄帐。他的思维仿佛被钉住了,停滞不前,只剩下燥热的感觉在体内喧嚣,急欲冲破牢笼束缚。
他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悬在他上空,嘴唇紧抿,鼻尖上甚至还冒着薄薄的汗珠,那模样让他有片刻的怔愣,仿佛是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不过也不过是片刻而已,祁墨生幡然醒悟,极力压□上的不适想要从那两只纤细的手臂下挣脱开,却被俞长歌更紧的抱住,整个身子压了下来,软绵绵的没几分力气,却让他怎么都挣脱不了。
她轻轻啮咬着他的耳垂,然后游移到嘴边,生涩的动作却带着虔诚般的认真。
他忍不住别开头,温暖的唇落在他的脖颈,烫得他忍不住颤栗。
“长歌——”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俞长歌气息一窒,害怕听到他反驳的话语。
从来没听过她这种语气,像是带着些许祈求与不安,小心翼翼的问话,祁墨生轻轻阖上双眼,嘴角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那句话。
暧昧的气息在红烛噼啪燃烧中升腾,他能感觉到俞长歌的心跳,鼻息间是她呼出的温热气息,燥热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攀上身上女子冰凉的手臂。
俞长歌又动了起来,她急切的找寻他的唇,吮吸啃咬,四目相接之间,他眼中是掩不住的震惊与□。俞长歌干脆闭了眼,一双柔若无骨的柔荑像水蛇一般滑进他的长衫,掠起一片火花。
细软如蛇的腰紧紧的贴着祁墨生,他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了她的手臂。倏地,他反客为主,一个翻转将她压在底下,俯视她泛着不自然潮红的脸颊和紧闭的双眸。
俞长歌僵硬地举起双手,搂住身上男人的脖颈。
“啪——”
祁墨生觉得自己心中最后一根理智也断了,他渴望亲近身下的女子,想要全身心的将她占有,这种独占欲让她热血沸腾。残存的理智让他动作依旧轻柔,明知身下的女子早已为他人妻,他却仍旧小心翼翼的安抚,像是对待世间罕有的珍宝,每一个动作都温柔小心。
乍接触到凉飕飕的空气惹得俞长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身上的重量忽然消息,继而是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带着体温的热吻洒遍白皙的皮肤,她下意识地扭动身子,想要摆脱这奇异的感觉。水蛇般的细腰在身下摩挲,祁墨生褐色的眸子暗了暗,手掌顺着肌肤滑下,一片湿滑泥泞。将自己轻轻靠了过去,他试探般的挺进,却遇到一层薄薄的障碍。身下女子轻哼的声音拉回了些许理智,他忍不住蹙眉,“你……”
即使第一次接触女人,他仍然懂得那代表着什么。
“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俞长歌紧闭双眸,泪珠从眼角滑落。她紧紧的攀附着他的脖颈,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神色凄楚让祁墨生心泛起酸酸麻麻的钝疼。
他点了点,知道她看不见,复低低嗯了一声,虽轻却无比坚定。
慢慢挺身,冲破束缚。
铁证如山,痛呼出声。
她是他的人了。
祁墨生竭力让自己动作轻柔,仍旧是弄疼了她。不忍见她紧蹙双眉,他停下了动作,附上她的唇。舌尖灵巧的在里面波动,俞长歌缓缓睁开双眼,入目是他温柔深情的褐色瞳眸。
仿佛一切都值得了。
是谁告诉她男人在床上的话不能信,可她偏不信,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一声又一声的答。
人活在这个世上总要有什么念想,她没了小芙,不能再失去祁墨生。她不耻今日的卑鄙,却永远不会后悔做出这卑鄙之事。
夜凉如水,红烛摇曳影婆娑。
拖长了声音的宛转娇啼一声声回荡。
清晨的阳光明媚动人,烧了一夜的红烛在噼啪声中燃尽了生命,只余袅袅残烟。
祁墨生懊恼的望着仍旧在熟睡的女子,满室幽香中仿佛还带着她昨晚的滞涩娇媚。
不该是这样的!即使他中了催情药也不该如此控制不住自己,他的身体早已经不惧怕毒药,又怎么会败在区区媚药上。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他动了心!
心猿意马才会乱了心神,在药物的催促下失了理智。
祁墨生像是被钉在原地,腿有千斤重,明明想要离开却不得其法,只能站在原地看着一地凌乱的衣衫,仿佛在诉说昨夜的癫狂。
“对不起……”他轻声呢喃。
紧缩在被子里的身子轻轻动了动,没有出声。
“对不起——”
俞长歌捏紧被角的手紧了松,松了紧,终于忍不住一把扯开,露出头来。
“你曾经说过,你的生命中只会有一个女人。”
他望着她散乱的发,受伤的神情,踌躇再三还是说了出口, “那个女人不会是你……”
“你当真要娶温栩?”
“是。”
俞长歌这下真的心慌了,她孤注一掷以为能得到祁墨生,到头来却换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得到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他当真变的这么快?他当真要去温栩!
原来到头来她什么都不是,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若她不是威武大将军的嫡女,你还会娶她吗?”
她望着他,一瞬不瞬,生怕露了一点蛛丝马迹的细节。可惜他只是微微皱眉,连皱眉的样子都那样好看。
“不会。”
半响后,他淡淡的回道,没有局促不安,仿佛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
“好好!原来你竟然是这种人,算我有眼无珠。”她忽然伸手摸上了头发的发髻,拔出一个尖锐的物体,拼劲全力扔在地上,“祝你早日登上太子之位。”
这种等同于谋反的话被她轻易说出,带着怒气与绝望,随着四处迸裂的簪子飞溅在室内。
祁墨生这才注意到,她扔掉的簪子竟然是翠镶碧玺花钗,那只被他当掉又赎回,与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的簪子,如今如同他们的关系,四分五裂。
他忽然觉得室内的空气压抑沉寂,心里像是堵着一层层的宣纸,像是在执行“帖加官”,闷闷的疼,呼吸不了。
祁墨生攥紧了拳头,掌心的刺痛也不能缓解胸口的窒闷,他忍不住苦笑,若是可以,他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眼前的女子平安快乐。
“你好好休息。”祁墨生无奈的开口,声音低哑压抑。
俞长歌望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越发绝望,室内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她宣示她昨晚做了多么愚蠢的事情,她慌乱的抓起衣服胡乱披上,逃也似的跑出这个让她心烦绝望的地方。
心痛,头痛,浑身都在疼。
她浑浑噩噩的奔跑,漫无目的的向前冲,周围的景物在倒退,耳边是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痛!痛的头晕脑胀,痛的不知道身在何处。
她终于忍不住扑到在地,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一双黑色锦靴在眼前放大。
原来痛到极限的感觉会让人麻木。
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俞长歌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扎起身,却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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