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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
他入定之中又将这两个多月近身学习的经历在脑中细细回忆一遍,尽力将每个细节还原参详,领悟通透。这次自省花了他整整一月的时间,待入定中醒来收获颇大。
他心中有些欢喜,终是明白朱志凌当日所言了,有时候出外做些杂役,好比游历,长了些见识,也长了心境。
剩下还有些许不甚明白的地方,炼缺将之收集起来去到山顶寻到阳长老,请他解释。
阳长老颇喜爱此子,不吝赐教,详谈半日,终令炼缺茅塞顿开,遂拜谢了阳长老又回到院中。
这次他决心闭个长关,将所悟圆融贯通。
日子一天天过去,待到第一场瑞雪降下,炼缺体内除了承浆穴以外,任脉上的穴位悉数打通。他汇集周身灵气不疾不徐的引导到此窍穴之前,暗自运气,试图一次冲破此窍穴。修行整整两年,他已经有些心得,做起来不慌不忙。只见经脉内青色灵力如一根丝线游贯而来,密密实实堵在承浆穴外,用力往上一刺就突破了,紧接着一股自丹田而来的灵气如流水般从下腹直冲脑中,识海顿觉一片清爽,这灵气汇集形成一根支柱支撑着肉身,让他觉得自己的力量突然暴涨,似乎有使不完的气力。
任脉终于打通了。炼缺舒了口气,心中有些欢喜,待稳定了灵气,运转三十六个小周天便从入定中醒来了。
推门而出,见院中银装素裹,一片冰莹晶透的景象,只有那两株云桃还在开花,粉色的花瓣随着寒风打着旋儿飘飘荡荡飞散在空中,像是下着一场粉色的雨,空灵,静寂。
院中伫立一名男子,白色深衣,青灰色纱袍,头发于发中段用根竹管束着,居然是文浩然。
“文真人?”炼缺上前行了个礼,“你何时来的?”
文浩然回眸看了眼面前的人儿,身量较之两年前高了许多,已然是翩翩少年了,“碧瑶师妹托我看顾你,这两年我有些私事繁忙,现下得闲,便过来看看你。”他朗声说着,笑语翩然。
“进屋坐吧。”
“不了,院中风景正好,我在那处坐下便是。”说着文浩然朝树下的石凳走去。
炼缺从屋里取了茶水过来,坐在了对面。
文浩然伸出手来探了探少年的经脉,夸赞道,“不错,打通任脉了,这才两年,可见你平日下了不少功夫。”
“自是不敢懈怠,怕损了碧瑶姑姑的颜面。”少年言语谦恭。
文浩然对这孩子周身雍容沉静的气度颇为欣赏,又细细问了番日常修行和生活的琐事,言语之间透露着长辈对晚辈的关爱。
炼缺心中微暖,不觉热络了些。
“听闻墨师弟最近炼造出两把绝世好琴,你去做了他的炼琴童子?”文浩然问道。
“我却没帮上什么忙。”炼缺如是说。
文浩然见此子面色微赧,推知这孩子定是不知道墨云华之所以能驯服扶桑乃是托了他肉身之中太、阴、精、华之福。眼下墨云华既没有点破,想必有自己的计较,文浩然也不便多说,只笑了笑,不置可否。
最后文浩然就些修炼事宜对炼缺指点了一二,教他要沉心静气,好好体悟,切不可操之过急,失了基础。又道,眼下还是炼气初期,不宜多做走动,扰乱心性,该在院中清修。明后年杂役任务之事劝炼缺不要再参加了。临别之时,又提起门内大比,还有十六年时间,虽说时间不是太长,可既然有些天资,还是可以冲击一下,若筑基成功便能获得资格参加门内大比。如若没有成功,静待下一次便是。碧瑶也带话过来,教他不必有过重的心思,一切顺应而为,不用勉强。
炼缺将之记在心里,心念感动之余更觉得该奋发图强,苦修不辍。
文浩然走后不久,朱志凌也来到院中。
此时山谷之中到处都是一片冰雕玉砌,唯有炼缺院中那两株云桃花色正浓,她提着一壶清酒找上门来。
两人约一年未见,心中都有些想念。炼缺回谷中时曾找过朱志凌一回,那时她任务没有完成还未归来,待朱志凌回来看望他时,他又在闭关。这次寻得好机会,两人坐在石凳上好好叙说了一番。
石桌上青梅煮酒,两人谈性正浓。
炼缺讲了些止水峰炼琴的故事,也谈及近日体察。朱志凌在药田看药,习得一些灵草的知识,也悉数拿出来一块分享。
最后,炼缺从屋里拿出当日墨云华所赠琴谱,两人凑一块钻研起来。
恰是年少春风马蹄疾,两人又都怀抱鸿鹄之志,互相切磋,煮酒论英雄,十分快意,直到最后,皆醉卧在云桃树下,被缱绻而来的桃花铺满全身。若干年后,两人忆及当日之事,不免感慨万千,唏嘘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