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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清云子寻思道,这孩子的父亲修为何等了得,竟然能将女子腹中的一点精元弹出体外,在体外结成胎果,这和捏土成人有何区别?当今世上,是万万无人能有如此鬼斧神工。“这孩子周身魔气是何处身染的?”
“这个我也不甚清楚,我认识孩儿之父也不过千年有余,那时我不过归墟之中一条幼兽,虽有些灵识,却还在混沌之间,所幸受恩人点化,才有了今日所成。孩子父亲爱子心切,为修补为灵胎耗去多年修为,后又为他驱逐周身魔气,到最后也不曾完成心愿,遂托付于我照管,至于为何沾染魔气我却不曾听他父亲细说。”
“原来如此,阁下到底何事相求?”
“道长,当初孩儿的父亲为了彻底涤除魔气将他灵识封闭,只待有一天完全遣散魔气再打开禁制,待灵识自胎膜之中孕育成型,便会利用那一丝先天灵气破除胎果来到人世。可他父亲修为耗尽也未达成所愿,还有一丝魔气并未尽除,只能解开禁制将他托付于我,奈何我修为远不及他父亲,此刻灵识已成,怕是要破除出世了。我现下也不知胎膜上附着的那一丝魔气会对他造成何种影响,道长乃人界仙修,应该了解更多才是。”
“阁下太高看我清云子了,且不说仙魔自不两立,这仙魔因所修法门殊异,也不能孕育出孩童,便是魔修生养的子嗣出世时也与普通婴孩无异,即便身具灵根者肉身也传承不到父母的魔气,这乃是后天修炼所为。且我先前近身观看那一缕魔气尤为墨黑浓郁,想必打出这道魔气之人修为精厚,在这世上的魔修之中恐怕也难寻觅。”
清云子顿了一顿,紧皱着眉头,“要遣散魔气这世上只听说一种方法,乃是魔修自废修为待魔气自行散尽,并没有别的法门。这孩子既不是自身修来的魔气,自然无法自行发散,不过听阁下所述,孩子的父亲应该有些办法才是。”
“这……”大蛟面露难色,“我也不知从何处说起,我便是依照恩人嘱咐行功帮助孩儿化去魔气,可我能力所及,损耗五百年修为也没有替他达成所愿,心中实在有愧。且这孩子灵识萌动,马上就能破开胎果来到人世,魔气一旦脱离胎膜的禁制必然要侵入肉身,那时恩人教我的秘术已是无用了。若魔气入体,对这毫无抵抗的孩儿,岂不是要侵蚀*年幼便折损。”
犹疑之间,只见一柱紫光从大蛟腹中横贯而出,一枚紫色的胎果缓缓浮上半空,灵光四溢,。紫光越来越盛,欲与日月争辉,大蛟和清云子不得不眯缝了眼,就听见一声巨响,仿佛山石崩塌,紫光倏地消散,一个白嫩嫩肉呼呼的孩子从紫色的胎膜中浮现出来。
这孩子约摸五六岁大,一双赤瞳顾盼神飞,肉嘟嘟的两颊染满红霞,他四下张望,小嘴不停的砸吧砸吧,甚是可爱。清云子看着这孩子,除了一双赤瞳魔气外泄,周身看不出一点异样来,怕是那一丝魔气尽数钻入眼中了。
“爹爹,爹爹……”一阵娇憨稚嫩的喊声打断了清云子的神思,回首望去,却见一位身长玉立眉目俊朗的男子飞到孩子身边抱住了男娃。
清云子这才觉出大蛟早已化成人形,见男子抱住这可爱的小娃猛亲一口朗声说道,“为父百年的心血啊,可见着我的小宝贝了。”清云子没想到大蛟竟是个如此超尘脱俗的俊逸男子,神情上耗损五百年的懈怠悉数掩了去,完全沉浸在孩子降生的喜悦之中。
青年男子感受到清云子的神识打探,停止了和孩童的嬉闹,正色道,“在下留云,刚才之事……”
“恕我无能为力,这孩子资质颇佳,我先前见那缕魔气尽数从眼中窜入,肉身经脉处还未显露,估量着是其父与你一直用真元护住他的经脉,肉身还算顽强,这眼部最为脆弱,便皆尽数盘踞眼中了。既如此,你先将他的睛明,攒竹,承泣,鱼腰,鱼尾,丝竹空几处大穴封住,将魔气禁锢在眼内使它不能自经脉之中游走,每日行功帮他护住心脉抵抗魔气。”
“哦?”留云有些犹豫,“眼下只有这个应急的办法,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时间一长恐则生变,其父还盼着他有一天能走上仙家大道,若不能驱逐魔气,怕是连这仙家门槛也摸不着了。”
清云子见这孩子如此灵动心下也有些喜欢,杵在原地寻思半刻缓缓开口,“我原先游历在外途径北域的清静派,与此派一位元婴真君有些渊源,她曾在一次仙魔之战中不幸被魔界高人所伤,魔气入体遭到反噬,后来发动全派四处打探治伤的办法,最后在一秘境寻到良方,治成一味玉髓丸驱除戾气,才算完好。你且去打探打探,想必对这小娃也有些用处。我这有件信物,乃是她本人相赠,不过她此刻该是在闭关清修,不便打扰。你便拿着它去青莲峰寻她座下弟子青莲真人罢。”说着,从袖笼之中拿出一段镌刻一朵莲花的白璧。
留云接过这段白璧,“那就先谢过道长了。”
清云子接着说道,“不过你乃妖修,于人间行走诸多不便,还是要万分小心才是。”
“我自会小心,多谢道长提醒,”留云点点头,“我修炼至今自有些法门能让人不轻易识出我的身份来。我只挂心这孩子年幼,途中奔波,莫被魔气侵扰迷了心智才好。”
清云子淡淡笑道,“阁下是真情谊,今日相遇我与此子也有一场缘分,我这里有一段千年佛心木炼制成的小物件,能收住心神,静心养气,于日后修行也有益处,就赠与这孩子,权当答谢之物。”
留云大为欢喜,又再次谢过,手中幻化出一根非铁非丝的绛红色长绳,将那件佛心木的小物件挂在了男娃的脖颈之上,“相逢一场,道长竟如此厚待这孩子,就请赐个名罢?”
“他出生如此坎坷,虽是上好资质却沾染魔气,天生有缺,望他能坚定心性克服磨难,就叫炼缺吧。”
“炼缺?炼缺?”留云喃喃道,“极好极好。”他抚摸着孩童的头,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神色,“为父以后就唤你炼缺,可好?”
哪知这小娃娃从胎果里出来一阵,新奇劲已过,早已在留云怀中呼呼睡过去了。
“道长,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留云再送你一程?”
“不必了,我前去对岸的灵隐山寻个老朋友,以后有缘,自会相见。”说吧,一转身已去几十里,只留下留云和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