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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极伤阴鸷的事,太太就不怕有什么阴私报应吗?”
“凭他什么阴私报应,我是吃斋念佛的人,佛祖自然知道我是一心向善的。再有,这利子钱是我放出去的,却从不曾逼迫他们主动来借。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怎地要我担这恶名?”说罢,见王熙凤垂眸不语,王夫人心里有些气闷,挥了挥手说:“此事你回去细细思量了,若要放利子钱,只管来找我说。瞧着时候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罢,别叫琏儿等急了。”
王熙凤出了门,被冷风一吹,昏胀的头脑登时又清醒了几分。回头见上书“敕造荣国府”字样的牌匾,心中更觉清明。
却说贾琏和贾赦听了王熙凤将往昔王夫人如何哄着她放利子钱的事情一说,二人心中都惊骇莫名。贾琏更是抓住王熙凤的手,哑声道:“你当真没放那利子钱?”
王熙凤笑睨了他一眼,笑道:“我便是再蠢笨,这阴私报应的事儿心里也有些怕的。何况利子钱都是沾了人血肉的,便是得了重利,只怕也祸延子孙。我如何敢做这等事情,不怕爷要杀我么!”
“姑奶奶,我哪里敢杀你。”贾琏也不管贾赦和邢夫人都在,一把便将王熙凤搂进怀里,一径儿笑道:“竟是要十分写过奶奶这等智慧,否则当日被人教唆着放了利子钱,只怕咱们一家子都逃不了干系的。巧姐儿和荀哥儿这样的聪明伶俐,我原还以为是像我,现今方知,竟是像奶奶呢。”
一番话,说得王熙凤耳朵通红,面颊火烧。
见他夫妻二人如此,贾赦也放下心来。又一细想,那王夫人一心挑唆着自家儿媳妇儿去犯下这等祸事,其原因不外有二:一是她自己已经尝到了其中的好处,故而想把这等邪门歪道的法子教给王熙凤;二是眼瞧着王熙凤带去的嫁妆已不够贴补公中,又怕老太太等人因短缺了什么而翻起旧账,故而说出要放利子钱的话来。
不管怎么说,王夫人既然敢放,这爪子都伸出来了,贾赦如何能容得了她再缩回去。很该趁机砍断了她一双爪子才是!
说不得,第二日贾赦便命人去暗暗查探了古董商人冷子兴的铺子,果然几句话下来,就牵扯到了借钱的事情上去。那冷子兴倒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再三确认来人身份无误后,方才放心借了那人二百两纹银。只是要打下欠条,勒令一月为期,必得归还。
二人来往讨价一番,最终定下了四成利的利息。
贾赦拿着到手的欠条儿一看,当下气得要笑出声来。
这王夫人当真贪心不足蛇吞象!四成的高利,她竟也敢放!区区二百两的纹银,一个月为期,归还时还须得再加上八十两的利息。这是何等高利,一经查证,只怕全家都要为王夫人的蠢行付出代价!
贾赦连忙叫来贾琏,二人商量一番连夜便去了林府请见林如海。
且不提林家父子和贾赦父子到底关起门来在书房里都谈了些什么,只瞧着那贾赦和贾琏进林家时如丧考妣,脸色煞白的样子,待得出门时却是昂首挺胸,面带笑容。这当中的变化,只要不是瞎了眼的,应当都能瞧出来,必是解决了心中一个大难题方才如此。
林如海看着手中的那一纸薄薄的欠条儿,微微眯起眼,“贾家如今愈发的没了算计,连这等抄家灭族之事都敢伸手,当真以为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吗?”
林泽被他这话说得有些发笑,微微克制了一下,才摆出一副正经脸来。
“当务之急还该早些与他们家断了往来。王氏内宅妇人,既敢将手伸到这等砍头抄家的大事里,身后必有人给她撑腰。说不得,宫里头的那位和年前才升了九省都检点的王大人都有份儿。父亲还是早些与皇上商议了,拟定了章程才是。”
林如海听后,深觉有理。又见林泽半歪着身子,大晚上被人从睡梦里叫醒,任谁都有些倦意。只是,林如海犀利的目光在林泽的脖颈处微微一划,敏锐地捕捉到一抹鲜妍的痕迹。当下抿紧了嘴唇,沉声道:“你已年近弱冠,倘或有心仪的姑娘,正该早些说与为父知道。也省得……反倒污了身子。”
说的没头没尾,却又点到为止。
以林泽的聪颖,不消片刻就顺着林如海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脖颈。眼角余光瞥见那一抹嫣红,林泽的耳尖微微发烫。偏了头小声道:“心仪的人倒是有,只可惜不是一位姑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