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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贾母跟前最得势的赖嬷嬷自打被贾敏打发回来之后那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贾家又换了掌权人,虽然王夫人等人还得看着贾母的脸色,但是下面的奴才们却已经渐渐地变了风向。从凤姐管家开始,那些个势利眼的奴才就已经调转了方向跟在了二房的屁.股后面。
这一切难道真的能瞒过贾家的老太太吗?
依贾赦看来,那是不尽然的。
他老娘在贾家摸滚打爬这么些年,什么坎坷波浪没经历过,这些个跳梁小丑干的事儿,要说贾母什么都不知道,打死贾赦他也是一万个不相信。
贾赦忍气吞声这么些年,好不容易如今和林如海连成一线,为着自己的地位不被动摇,贾赦觉得是时候出招了。
而第一个撞在贾赦枪口上的,那不是别人,正是王夫人的陪房周瑞。
要说起周瑞和周瑞家的,那也很有些意思。这两人都是从王家陪嫁过来的人,又做了管事和管事娘子。不得不说是王夫人得力的左膀右臂,比起凤姐这个站在自己这边却又嫁给了大房的不定时炸弹来说,王夫人对周瑞两口子,那可是信任多了。
可问题就是,王夫人对这两位太信任了,以至于周瑞家的步上了赖嬷嬷的后尘。贪婪敛财虽然也没到十分可恶的地步,但是足以成为一只被枪打的出头鸟了。
贾赦在接到林如海的信之后,那心情可倍儿好。而这好心情,在得知林泽又给贾琏支了招,让贾琏祸水东引,把薛家的那起子破事儿都扣在了王子腾头上时,那心情可就乐坏了。于是在这种情况下,贾赦觉得是时候放个大招出来让老娘和二房都瞧瞧,他大老爷还没升天呢,别每日都惦记着荣国府的继承问题。
“这刁奴家里的银子可恁多,怕二太太你还不知道呢。来人啊,给二太太看看账本,也瞧瞧这黑心的奴才都已经做大到什么样子了!”一边冷笑着,一边淡定地吃了几口茶。贾赦开口闭口的查账已经让王夫人脸色灰败了。这会儿瞧着周瑞家的账本都被查了出来,那脸色可就更不好了。
贾母瞧着王夫人一脸雪白,耷拉着眼皮子也冷哼了一声。“老大,这后宅的事儿终究也该让娘们儿料理着。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在这里为着这些事儿,怕不大像吧。”
贾赦一听就乐了,敢情他老娘是嫌他多管闲事了?瞥了一眼王夫人回了几分血色的脸,贾赦掩住眼中的一道冷厉,只恭敬地对贾母道:“老太太如今是上了春秋的,这些事儿原也不敢来烦劳老太太做主。可这奴才毕竟是二太太身边的人,若叫二太太处置,重了又要人寒心,轻了又让人觉得偏袒。所以呢,儿子这不是也为着老太太分忧的意思么。”
瞧见没,这还是迫于无奈才出手的!
老太太一口气哽在胸口,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王夫人被气得手指都在发抖,只好哆嗦着嘴唇说:“大老爷,这事儿既然我不便处置,不如要大太太来办。”
贾赦嗤笑一声,只说:“她哪里镇得住这些个刁奴。这些个贱东西原都是被惯坏了,不狠狠地整治一番也不像!”说着,就厉声对跪着的周瑞两口子道:“快些个把从主子家里占去的钱银还了回来,不然,就去衙门里说事儿!”
说着,又瞥了一眼脑门上都是冷汗的周瑞,凉凉地提醒说:“可别怪我没提到这事儿呢,你家女婿叫什么冷子兴的,那古董店倒是开得好。我使人去瞧过,里头好些东西都十分眼熟的。要说呢,咱们家的东西那都是在册子里一一记着的,二太太,您说是不是呀?”
王夫人咬了咬牙,原来大老爷打这么个主意呢!可是大庭广众的她怎么能否认呢,只好咬牙切齿地说:“自然都登记在册的。”
贾赦拍掌一笑,只说:“那便再好不过了,先把这周瑞家的和他女婿家的物业家产都全数比对了,哪里有出入的便寻明了故事原委。若是从咱们家里私自带走一样的,便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哼哼,若是没钱偿还,便拿你们的月俸抵罢!”
吓得那周瑞家的两口子连连告饶。周瑞家的更是吓得面无人色,伏地抽泣不止。她原在府里最有体面的,自打凤姐称病不出,王夫人重新料理管家之事,虽说有探春和宝钗帮衬着,可就是姑娘们瞧着也要叫她一声“周姐姐”的,如今被大老爷这样发作,只觉得几辈子脸面都丢尽了,再没脸待的。
贾母瞧着下面乱哄哄的一片,二媳妇儿显然是被大儿子给镇住了,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当下便冷哼数声,只道:“我老了,管不了这许多事!”她这是惯用的招数,向来这么一说,不管是贾赦还是贾政,那都得上赶着过来尽孝,别的什么事儿都要依着她的意思行事的。贾母这一招用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话一出口就蹙眉捧心只等着贾赦过来表孝心呢。
谁想这一回招数失灵了,贾赦也就调转了个身子朝她行了个礼,嘴里说着:“都是儿子的不是,劳累母亲了。”说罢,头一转手一挥,竟然是派人把周瑞家的两口子都提溜了出去,然后行了个礼也告退了。
贾母被贾赦这一番动作给弄得气也不是怒也不是,原本是装得不舒服,竟真的有三分不快来了。再一看王夫人愣愣地站在那里,更是堵着一口气道:“你也回去罢,既然大老爷有心整顿,便也随他去。左右也无碍,若有什么大事,总还有我呢。”
这算是变相地给了王夫人一个定心丸,王夫人忙福了福身回去了。
可老太太这里显然放心得太早了,她是完全就没料到贾赦居然动作这么大这么狠,把王夫人面前第一的得意人给拉下马之后,手居然就伸到了她身边来。看着贾赦恭恭敬敬呈上的账目,贾母恨不得狠狠地啐他一口。自己身边统共七八个嬷嬷,现下倒要被贾赦打发走了五六个之多。更别提有些失势的赖嬷嬷,早在贾赦干掉了周瑞家的之后,那赖嬷嬷就被打发去庄子上了。
贾母胸口急剧的起伏着,一向慈眉善目的脸上也没了表情,只冷冷地笑道:“大老爷好大的手笔呀。”这账上的确充公了不少银子,可是以贾母的精明又怎么瞧不出,那账上填的可不是全部抄出来的银钱物件。怕有不少早进了贾赦的私库,亏他现在有脸在自己面前卖乖!
贾赦也不管贾母的想法,只把账本一合,又对王夫人笑道:“二太太,如今公帐上也有了周转,那些个心大的奴才也一并打发去了庄子上待着。此后若要再传出什么寅吃卯粮的话来,可别往别处找原因了。”
说着,便笑着把那手里的账本放在了小几上,自己闲适地吃了几口茶。他这一番大动作可不单为自己呢,那好歹二房也要跟着吃甜头不是?他可看明白了,老娘的偏心是种病,这辈子他怕是看不到老娘痊愈的那一日了。既然是这样,那他总不能为着孝心让出了荣禧堂再让出荣国府罢?这道理说出去给谁听都站不住脚呀!
咂了咂嘴,贾赦在心里叹息了一声。唉,说到底还是林如海舒心啊,家里半点子牛鬼蛇神的事儿都没有。哪像贾府里,这一出儿一出儿的,堪比那戏台子上唱得还精彩呢!
贾母见贾赦这样心里就一肚子的火气,只闭着眼睛胡乱地挥了挥手说:“你回去罢,我累了,要歇下了。”
贾赦见贾母实在心烦,他可不愿意在这里添堵呢。赶着回家抱着自己的孙女儿玩一会儿那也是好的,谁乐意和二太太在这里嚼蛆呢。当下也不矫情,略说了两句话表了表孝心就回去了。留下王夫人一脸的青白。
要说贾赦这一个大手笔下来,公帐上的银子不要太多喔!从前每天瞧着就觉得要用尽了的感觉立马就没有了,反而突然一下子就往上面塞了四十万两出来。可是王夫人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不为别的,只为着贾赦第一个就拿着她身边的周瑞开了刀。
要知道那周瑞家的为什么能穿金戴银一脸贵气,那还不都是托了主子的福气?她的主子是谁?可不就是王夫人本人嘛!王夫人的私人体己比起老太太来,那可能还差了一个档次。可这些年她私下敛财聚钱的,攒着私房可也不少啊。这些钱放在自己身边那是白招眼呢,所以王夫人就分出了一部分给了周瑞家的拿着。
周瑞家的女婿又开了个古董的铺子,专把贾家公库里那些个不常摆出来的物件拿出去卖,卖来的钱财还不都是王夫人的私房么!这本来是最妥帖不过的事情了,眼瞧着这么多年也没出个好歹万一来,谁想那个成日里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大老爷就这么蹦跶出来,还一出来就干了这么一票。
公帐上的四十万,那也就是个小数目!单说周瑞家的体己私房也就能值当这个数字了,那其他那些不比周瑞家差的嬷嬷手里的钱银,可也不是小数目罢!王夫人看着那公帐的账目就一阵怄气,这大老爷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盘!
贾赦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明面儿上填补了四十万两的空缺在公帐上,人人都得赞一声贾恩侯的确是个英明的人。而他自己手里呢,又攒了一本小账册子,这事儿嘛,贾赦也没打算瞒着贾琏夫妻两个。而且按着贾赦和林如海的想法呢,这钱啊,是为贾琏攒着的。
荣国府再风光,可也瞧不见日后的光景啊。虽然在贾赦心里觉得妹夫有点杞人忧天了,可架不住瞧着老娘那偏心的程度啊。宝玉的确是衔玉而生的,有没有大造化贾赦说不准,可这荣国府的继承权么……按照贾母疼爱宝玉的程度,说不定日后这荣国府的爵位还真就落不到贾琏的头上。
于是有了危机意识的贾赦在抄了嬷嬷的身家之后,就把抄来的银钱一分为二。贾赦是贪心,可也不至于为着这些银钱要和老娘和二房撕破脸的程度。所以他也就吃了四十万两的银子,另外的四十万两可是一分钱没动地填进了公帐。
贾赦手上的四十万两还没焐热呢,瞧着贾琏从外头回来了,就珍而重之地把这四十万两当着贾琏的面儿给了凤姐,又好一番交代,务必让这两口子也有了居安思危的觉悟。
凤姐最是个聪明的人,贾赦这么一提点,平时看不清的地方立刻就明白了。按理说呢,她对贾宝玉也有些感情,毕竟么,那也是姐弟一场。王夫人再怎么面慈心狠,可贾宝玉的性子却是一贯的温柔体贴。凤姐虽然看不惯男孩子这么脂粉气,可从前为着要讨老太太欢心,对贾宝玉那是不喜欢也得喜欢呀!
可现在既然已经认清了二房的真面目,凤姐当然也明白贾赦现在的这么一个手笔下来,怕日后老太太和二房对他们大房都没有什么好脸色瞧了。
凤姐又不是那种上赶着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家冷屁.股的性子,心里只想着不给好脸色瞧,她还不乐意瞧呢!一手在桌子下面轻轻地摸了摸肚子,她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想尽快怀上一个哥儿,不然说出去也不像啊!
对于贾赦珍而重之委托的任务,凤姐完全表示举双手双脚也要赞同。不为别的,她可是最清楚那王夫人性子的。要王夫人不贪财,那就跟让太阳打西边儿升起是一个道理。同样是王家出来的姑娘,谁又比谁差一些呢!
况且,比起王夫人精于后宅算计,凤姐显然又要比王夫人高出那么点档次来。在她得到了贾赦的允许之后,便妥善地运用了这笔数目不小的钱银,让旺儿在外头盘了一间铺子,极不起眼地做起了老实的生意。
贾赦知道这个消息后,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然怎么说呢,家里的日子都是过出来的。到底是儿媳妇有些能耐,这手段可是琏儿的好贤内助。
比起贾赦和凤姐这一环套一环的阳谋手段,贾琏相对而言要轻松的多。也就是隔三差五地带着贾环去林家作个客。反正林家的小表弟林澜和贾环在屋里一聊就能聊个大半天,这大半天里,他就和林泽在花厅里说说话聊聊天,他倒也不觉得没意思。
有时候贾琏也会觉得有些疑惑,他可记得当初林泽在贾府住着的时候,那是从来没请过先生上过学的,后来又听小厮说人家林大爷是有老师的,不过听说是个穷酸儒,脾气又臭又古怪,连向来喜欢和文人墨客结交的二老爷也不大理会呢。
林泽吃了一口茶,回头就见贾琏一脸出神的样子,便笑了笑说:“琏二表哥,这几日总劳烦你把环哥儿带过来。我这里是代澜儿先谢过了。”说着,便要作揖。
贾琏忙笑着扶住林泽,只笑道:“这是什么话呢,不过举手之劳,何况我在家也无别事。到林表弟这里来坐一坐也是极雅致的。偏我是个肚子里没什么墨水的,反倒惹了林表弟你笑话。”
说得林泽也笑起来,显然他也知道贾琏最是不爱读书的。比起贾宝玉能读书却厌恶读书这种性子,贾琏可比他要好出太多了。虽然贾琏也是个走不了科举的,但是人家也知道经济仕途该出去跑跑俗务啊。不像那文也不行武也不能的贾宝玉,等贾家落败了,看他不出家怕也活不久。
正想着,就听长安进来禀报说有客来了。林泽正奇怪呢,他在京城能认识谁啊?两个在书院里待着,又不大能出来。另外两个都是身份敏感的人,来了……不大可能吧?
可瞧着长安欲言又止的样子,林泽就觉得可能自己是猜中了。遂向贾琏抱歉地笑了笑,说:“琏二表哥,你在这里略坐一坐,我稍去片刻就来。”
贾琏笑着说:“林表弟自便。”
林泽见到水溶的时候,真的很有一种想要扑上去掐他一把的冲动。这人一身的白色绸缎衣裳,看着就非富即贵的,容貌又是顶好的,怎么偏偏在他面前就不能稍微地把持住这表面的形象呢!林泽一边腹诽着,一边走到水湛旁边坐下,瞥了水溶一眼,才问水湛说:“三哥,怎么这早晚的来了?先前也没听你说起。”
水湛笑了笑没有说话,那边水溶已经不甘寂寞地把身.下的凳子往林泽这边一搬,老大不客气地紧挨着林泽坐了下来,还笑着说:“哎呀,你不知道,你这都好几日没去沈宅啦。你是自由自在的,可也不体谅体谅别人的心呢。”说着,还戏谑地看了水湛一眼。
林泽挑了挑眉,笑道:“怎么,王爷你这么想念我?”
水溶噗嗤笑了一声,点了点林泽的脑门子,只笑道:“哟,这话说得,好像我多稀罕你似的。也不想想谁从我那里搜刮了多少金银财宝的,整个就是一小土匪。我这还没跟你计较呢,你现在都敢拿我打趣了?”
说得林泽和水湛都笑了,林泽便道:“怎么王爷只爱那些个玩意儿不成?我这里也有好的,你瞧着有意思也搬回去就是了。”
林泽这话可真是客气客气而已,谁想水溶顺坡下驴就这么应下了,还一下子就站起身来往屋里绕了三圈,愣是把水湛和林泽当成空气,自己在那边看看这里摸摸的,十分兴起。
林泽懒得理他,便回头过来看向水湛说:“三哥,你不是说近来事忙么,我想着左右也没什么事儿,就在家里待着呢。这天儿不是凉快些了么,我又懒怠出去。”
水湛便笑道:“都是你的道理,可要我怎么说呢。”
林泽便抿唇笑了,又说:“三哥你不知道,我这几日也极忙呢。澜儿和贾家的环哥儿感情可好,每日都央着我接人过来陪他玩闹。可那环哥儿是个庶出的,出来又不容易,只好让琏二表哥在中间兜着,一来二去的,总不能把琏二表哥晾着罢,少不得我要陪着。”说着,便撒娇般的叹息一声,趴在桌上一面笑道:“哎哟,其实我这几日可累了,三哥你只不知道呢。”
水湛被他这样慵懒的样子给逗笑了,见他哀哀地嚷着腰酸背痛的,便伸手过去给他捏了捏肩头。瞧着他轻轻地闭着眼睛,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说不出的可爱。
林泽被水湛这样轻轻地揉捏着肩头,当真说不出来的舒服。一边叹息着一边哼哼道:“还是三哥好,哎,三哥你要是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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