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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凌轩趁众人悄悄不注意,在自己的脸蛋儿上偷偷亲了一口:“这样可好?”
柳杏暖底下了头,看着凌轩神采飞扬的样子,不再说话了。真是的,这人真是没有一国之君的样子。幸而现在是在宫中,知道他是皇上,不然自己还以为是哪个地痞流氓呢。
蓝儿和甜儿、玉儿三人端了茶水站在一旁,一边看着柳杏暖和凌轩卿卿我我的样子,一边在旁边小声的讨论着,小姐从来都是郁郁寡欢患得患失,如今有了皇上在她身边守护,不得不说,真是冲了多日来的阴霾呢。
蓝儿道:“你还是不知道吧,我看着小姐如今的样子,真的是和皇上很是般配呢,它日小姐做了皇后娘娘,我们三人是不是也可以在后宫耀武扬威了?如果这样呢的话,我定要好好的教训昨日的林秀女一顿,昨日的事情,真的是气死我了。“
玉儿道:“小姐做了皇后娘娘之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京城的糕点斋去,以后每日都要给本小姐送一包糕点斋的糕点来。“
甜儿戳了戳玉儿的脑袋:“小丫头,就知道吃。“
玉儿看了甜儿一眼,撅着嘴巴,不满的哼了哼。
一旁的柳杏暖和凌轩还在秋千上卿卿我我,不时有秀女趴在自己的房间里偷偷的看着,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柳杏暖也觉的,明明每次凌轩出现的时候总是和自己聊一些无聊的废话,自己却总是这么开心,大概,他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子吧。
柳杏暖好不容易派到凌轩走了,心满意足的吃了凌轩送过来的寿桃,看着里面放着的多子多福的玉佩,脸蛋儿微红。
夜色已深,蓝儿进来的时候看着柳杏暖的样子,打趣道:‘小姐还在想着皇上?人都走了好长时间了呢。”
柳杏暖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夜里小风凉爽,柳杏暖看着桌子上未吃完的寿桃,甜甜的笑着,不想第二日就有人过来敲门,道是柳杏暖私自丢失了皇家赏赐的玉佩,姑姑过来慌慌张张的先把侍卫打发走,几日盘算着凌轩送给柳杏暖的东西,这才发现原先在桌子山一块紫檀木上摆着的嫦娥奔月的白玉雕却是不在了,几人想了许久,方想起了这白玉雕是在昨日个那林秀女过来争吵着药找回她的玉镯子的时候丢失的,当时人多,众秀女都围在了柳杏暖的房间里,也未曾想到底是那只手拿去乐乐白玉雕。
宫中规定,私自丢失了皇上赏赐的东西,是要派重刑的,这个规矩自古以来就有,一直延续到了凌轩这一朝代。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几人面面相觑,暗自心惊。
宫中地方宽广,秀女们又大多身价不菲,若倘若有心让柳杏暖死,自然不会傻到把白玉雕藏在自己的房间里,三宫六院,多少土地,藏一块白玉雕是很简单的事情,然而找起来,却并不那么容易。
姑姑道;“却也难怪了,当初我刚入宫的那一年,太后娘娘正伴先皇左右,就算那是的太后娘娘身份尊贵,扔免不了有人向娘娘投毒,陷害这样的小计俩,更别说我们姑娘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姑娘可要把握好分寸,他们想害姑娘,姑娘就一定要振作起来,不能让小人的歼计得逞。”她看着柳杏暖,眉目含情。
这样的道理柳杏暖自是明白的,自己经历了了前世今生,经理了世事忐忑,如今面对这样的事情,自然懂得随遇而安的道理,只是事情到了眼前,无论心态如何,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一点都不能少。
丢失了皇家玉佩,这是大忌,别人诚心要她死,所以才做出了这样恶毒的法子,她明白。只是如今 丢失了皇家赐的东西的事情是头一桩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办,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凌轩自己来了,面对这样的事情,也不能多说什么,皇家的事情,一直都是大忌。
柳杏暖觉的心里很烦,六神无主,对方诚心要她死,何况这样的事情,找一块小小的白玉雕,在诺大的宫廷,何其麻烦,若是大张旗鼓的寻找,一定会把事情闹大,对自己越不利乐乐,但是若是偷偷摸摸的寻找,恐怕短时间内自己一定会有事的,对方诚信要自己死,一定不会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姑姑在这时开口了:“姑娘可记得那白玉雕是什么样子的吗,我屋子里有一块白玉,若是记得白玉雕是怎么样子的,先用我那块玉抵上一阵子,或许还是有用的,如今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来搜姑娘的屋子,那白玉雕想来也是歹人当晚偷偷摸摸的带出了姑娘的屋子,不曾细看的,我们如今这样做,至少还能够糊弄一阵子,也好给我们争取时间。”
柳杏暖感到自己头疼,没有动手,蓝儿慌慌忙忙的找了一张宣纸出来,拿着毛笔在上面画着:“这白玉雕我们小姐这里自然是没有草图的,但是蓝儿每日都要收拾屋子,这白玉雕也是日日都要擦洗的,因此对白玉雕的模样还是牢记在心的。”说罢专心画起了白玉雕的模样,待纸张上的墨水开枯后递给了姑姑。
那夜,一行人一晚上没睡,仔细比对图纸,用刀子在白玉上细细的雕刻,又架了火在屋子里细细雕琢,待到第二日上午,才把白玉雕雕刻成嫦娥奔月的模样,重新放上了紫檀木上。
姑姑看着柳杏暖眉目不展的样子道:“姑娘还是不要担心了,那歹人偷到了白玉雕,虽然心里有数,但是明面上是必定不会难为姑娘的,如此一来我们变可对院子里的人察言观色,日久见人心嘛,姑娘昨日个晚上一夜没睡,还是快好好的休息罢。”
柳杏暖看着姑姑的样子,嘱咐了蓝儿做好莲子红豆汤送到姑姑的房间里,眼看着姑姑喝完,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间,她只感觉自己的梦境恍惚,一会儿是死去的心儿站在自己的面上,头发垂到了脚下看着自己,面色清冷,一会儿又是黑白无常脸上流着血看着自己,很是诡异,一会儿突然又回到了前生,秦王和柳云烟在一旁卿卿我我,当着柳杏暖的面儿,那一晚上,睡的着实不好,等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半夜。
她睡不着,索性到了庭院里散步,看着满天星辰,脸上却无精打采。
背后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着实把柳杏暖吓了一跳她回头去看,却发现是多日不见的柳云烟,柳云烟的面色惨白,消瘦了不少。
柳杏暖着实对柳云烟美誉好的印象,冷着一张脸问:“你要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里做什么,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说你和我从此之后就不是姐妹了,如今你又来我这里做什么。”
柳云烟不说话,看着她冷笑着,声音缥缈:“姐姐不是不想知道你屋子里的白玉雕是谁拿去的,若你真的不想知道,我今日这边就不告诉姐姐了,知道姐姐讨厌我,我自小也讨厌姐姐,不过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也正想看姐姐日后会是怎样的生活呢,这一劫歹人安排的着实巧妙,我私心想着,若非神仙下世来告诉姐姐,你这一难是逃不过去了呢。”
柳云烟看着柳杏暖慌张失措的脸,哈哈的狂笑了几声,声音在柳杏暖耳边很是刺眼,再听时,却成了缥缈的声音了,柳杏暖看见,柳云烟原本在袖子里的手突然疯狂的增长,而增长的手里,握着自己房间里的白玉雕,她喊着,还给我。
柳云烟却不搭理她,突然从口中吐出一片白茫茫的雾霾,等柳杏暖再睁眼时,身边所有的景物突然都不见了,天旋地转,柳杏暖感觉自己的头疼欲裂。
睁开眼,眼前是自己熟悉的闺房,蓝儿几个丫头正守在自己的房间里,姑姑从盆子里剿除干净的帕子放在她头上。
“姑娘不记得了吗?昨日个大理寺那边的人又来提人,姑娘心里一急,就突然倒地在地,我慌里慌张的找了太医过来把脉,这才明白,姑娘发烧了。”
姑姑看她不说话,叹了口气:“姑娘放心,姑娘的事情我已经拜托我那相好儿暗中去查了,不敢说有多大的作用,但是好歹可以为姑娘略紧绵薄之力。姑娘这病病的恰好是时候,若是这个这个时候整个人还在大理寺里,还不知道要受多大的苦呢。”姑姑把桌子上的姜汤送到了柳杏暖的嘴边,床上的人却没有接,将自己的头埋在了被子里,将头转了过去。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惧怕死亡了呢?
是从今生知道自己重新复活开始,告诉自己一定要珍惜生命、珍惜时光开始,还是从自己在大理寺的时候看见沈大人在十字架上被狱卒鞭打,身上流着满目疮痍的脓包和鲜红鲜血的时候开始的呢。
柳杏暖不敢想,自己若是被送到了大理寺会怎么样,在那个幽暗深森的牢狱里,自己的命运会怎么样,会死,还是如当初的沈大人一样的被日日屈打。
倘若当初的柳杏暖心境开朗,尚可凭着自己的坚毅的心智在大理寺存活,那么如今的柳杏暖呢?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的心是否还如以往一般明镜?
她不知道,她觉的自己的心像是一面镜子,一面布满尘埃的镜子。
柳杏暖闭着眼睛,只觉得泪水从眼角流了出来。
众人看见柳杏暖这个样子,也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在姑姑看来,则更是如此,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别人家的孩子心境明朗的时候,她却要在深宫,接受这样摧残的磨难,实在是不忍心。
她还是一个孩子呀。
柳杏暖救过自己和爱人的命运呢,倘若不是病床上的姑娘,姑姑不敢想,自己现在会怎样,在姑姑的眼里,自己的命运是柳杏暖赐给自己的,而自己首先要做的,便是让柳杏暖好好的、她进宫八年,看惯了明争暗斗的事情,这一次,实在不忍心再错过。实在不忍系辜负了这个可怜的孩子。
难道为上着,难道高高在上的人儿,当真要如皇后出嫁的时候喜服上呢绣的那样,经历了重重磨难,才能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吗?
柳杏暖在黄昏的时候醒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看着天边的火红的云霞,突然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生命就如同这夕阳一样,看起来美丽明艳,实际上,却没有什么日子可活了。
蓝儿推门进来,说话的声音也比往日轻巧了许多:“姑娘醒来,我端了姑娘最爱的芙蓉糕过来,要不要用一些呢?”
她摇了摇头。
蓝儿道:“那,要不要奴婢陪小姐出去走走呢,外面的阳光很好呢。”
柳杏暖看着外面一直西去的火红的云霞,用沙哑的嗓子道:“姑姑呢?”
蓝儿道:“姑姑,姑姑去带着人去搜姑娘的白玉雕了,姑姑说,看着姑娘这样心疼。”
蓝儿说着,将捧了糕点的手放在了床榻上,看了柳杏暖几眼,豆大的眼泪珠子啪啪的往下掉。
搜白玉雕,呵,这么大的皇城,要怎么搜?
柳杏暖看着窗外的天色,在深夜的时候悄悄起身,洗漱了身子,用木梳梳着自己光华的发丝,纤纤玉手盘成青丝,插了凌轩送给自己的碧玉蝴蝶簪子,穿着白色的素锦的衣服,一身白衣,沐浴焚香,恭恭敬敬的向佛祖磕了三个响头。
天色快亮了,她在屋子前的石阶上静坐了许久,看着空旷寂寥的院子,看着一旁的石柱上枯黄的藤蔓,眼里觉的有泪,却掉不下来。
柳杏暖觉的,自己的人生,似乎从这一刻开始就戛然而止,以往自己心心念念的,自己和柳云烟与秦王的爱恨纠葛,与凌轩的大好人生,在这一刻都有了终结。
真是可笑,最后困住自己的,不是感情,却是一块不会说话的石头而已。
人有时候觉得自己很伟大,可以做很多很多的豪装的举动,但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你才会发现,自己的人生变的如此渺小。
素笔然就红墨,在宣纸上盈盈下笔,每一笔,却又如此艰难。
皇上亲启、蓝儿玉儿甜儿亲启、姑姑亲启,杏暖此去,只为让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命运划上一个不该拥有的符号,杏暖此去,心里不甘、不愿、命运之艰难却无力更改,惟愿余者、愿生者好好的活着,不复杏暖此生。
笔写到最后,已经绵软无力,已经三天了,柳杏暖躺在床上已经三天了,她明白,大理寺一定不会容忍自己到第四天,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前去,至少,不是让他们拖去的,至少自己还有最后一丝尊严。
柳杏暖看着镜中自己消瘦的肩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间,终于深吸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一步一步的远去,一步一步的,踏向自己的牢笼 。
姑姑他们发现柳杏暖不见了的时候,已经是寅时了,她们赶着早儿起来,却还是没有发现柳杏暖的踪迹,当看到床榻上的纸张时,已经泣不成声,慌忙的驾了马车朝大理寺追赶,只留了蓝儿赶忙去通知皇上。
柳杏暖正好已经走到了大理寺的门口,看见姑姑远远的过来了,二人见面,紧紧的抱在了一起,相依了许久。
柳杏暖的声音很是苍凉:“姑姑,是杏暖不好,只是此生犯下的错误,我懂,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需要的是什么,我想要幸福,但是幸福总是离自己远远的,我这辈子,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日后,你与几个丫头一定要好好的活。”柳杏暖说道这里,已经泣不成声。
说罢就要张开姑姑的书往大理寺走,姑姑忙拽着她的手,力气有些大,让柳杏暖感觉很是生疼:“姑娘当真要进去吗?我是你的管事姑姑,这件事情,说到底是我督查不利,要死也应该怪罪我的过错,不干姑娘的过错。”
玉儿也扑通一声跪下,拉扯着柳杏暖的衣角:“小姐不要离开我,小姐离开我了,玉儿以后要去哪里,你要玉儿以后怎么办。”
柳杏暖也觉得自己现如今的处境很是凶险,鼻子一算,眼眶里却含着眼泪,压着不让自己再流出来。
玉儿摸着眼泪,却瞧见大理寺的侍从远远的来了,声音冷冷:“几位,叙旧也应该够了了,我们大人今日里特意升堂,等着传唤柳姑娘呢,其他人若是没有事情,就都回去吧,大理寺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姑姑眼睁睁的看着好玉儿进去了,却无能为力,幸而这时候凌轩乘着龙辇风风火火的赶来,在后面道:“倒是朕也许久没有来大理寺了,大理寺判官审案也该好好的看看了。”声音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