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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湘湘有些心虚，但还是保持着温婉平静的微笑，将水杯搁在了桌上，“我们学医的，心思当然要细一些才行。”
“白白要去S市，为什么不拦着？”程以泽没好气的将手中的书撂到桌子上。
那力道不轻不重，却偏偏啪的一声。
吓得程湘湘心里一惊，却保持着平静，拂了拂耳畔边的碎发说，“我想拦着，可是我用什么借口拦？你不是不想让她知道，你患了遗传病吗？”
“那你可以告诉我。”
“以泽，你还在治疗。我都是为了你好。”程湘湘据理力争，程以泽很厌弃的看着她，“你为什么如此不待见白白？别告诉我，真的如凌可儿所说，你是喜欢上我了。”
“……”程湘湘愣住。
两人四目相对。
程以泽提醒道，“除了这个理由，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如此不待见白白。”
“以泽，你是我哥。”被戳中心思的程湘湘，却打死不肯承认，心里又痛楚着，酸涩着，无奈着，“我怎么会喜欢上你。”
“你也知道，我是你哥？”
“……”程湘湘乱了方寸。
她确实偷偷的爱着程以泽。
可当他以厌弃的口吻质问出来的时候，她好怕。
怕被他发现她的心思。
怕被拆穿。
似乎见不得人。
她变得吞吞吐吐，“我，我……我承认，我确实不太喜欢你和白小白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觉得你和依依比较合适。依依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她和你才是金童玉女，你和白小白……”
“够了。”程以泽低吼了一声，“我的事，不用你觉得。”
“以泽，我没有不待见白白，我只是觉得你和依依比较合适。”
“这一次，我权当你确实是，害怕白白知道我得了血友病的事。”程以泽满眼告诫，“你也可以明明知道，她去了S市会扑空，却不拦着。但你别怪我，以后不承认你是程家的一份子。”
“以泽……”程湘湘满眼是伤，程以泽从她身上抽开目光，“白白今天在S市丢了行李，丢了手机，脚也受了伤。”
“……”那是她笨。程湘湘心里说，明明恨，却不敢说出口。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严重吗？我下午没手术，我带点药回去给她看一看。”
“不用你假惺惺。”程以泽一脸阴冷的迈步走开，走到她身侧时，停下步子来，微微侧头，“程湘湘，我曾经问过你，短信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那条短信确实不是我发的。”
“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冷，让程湘湘心里波涛翻涌，却打死不肯承认，“我说过，那条短信不是我发的。”
事实上，程以泽早就察觉短信的事情，不可能如此简单。
只是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
而就算有确凿的证据，他顶多是单方面的讨厌程湘湘。
程家是老夫人在掌家，老夫人又十分的喜欢湘湘，而且程建美疯疯傻傻，只让湘湘一个人照顾。
他有意给程湘湘一笔费用，让她搬出程家，也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