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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这些门道的事情，杜九卿不是很擅长。不过跟在邢牧野身边那么久，多多少少也懂一点门道。她当天下午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就直接去了那家厂房。
厂房就是很普通的厂房，倒是比一般的冷清多。杜九卿报了身份，守卫去通知了正主，经过许可才让她进去。
这家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名叫宋云，个子不高，体型富态，笑起来给人一种和蔼慈善的感觉。
“很抱歉冒昧打扰了。”杜九卿礼仪把握得很好，不想给人一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宋云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说：“很抱歉让贵公司出了这样的事情。都怪我，连累了张帆。”
杜九卿笑着说：“我这次来又不是找您闹事。我只是想来看看锋程的服装。”
“锋程的服装出现问题后，我们就停工了。本身这几个月厂子生意都不好，难得张帆愿意帮我一把，我还这么连累了他。”
杜九卿不急不缓的和宋云打着官腔，看到宋云厂房里堆积起来的成批服装她才转移了注意力。
杜九卿走进去，看着那些打上锋程标致的箱子，若有所思。
“能拆开一个让我看看吗？”
仓库虽然建的高大，但是照明足。纯白的灯光竟然比外面的日光更胜一头。
“本身就是锋程的东西，有什么不能打开的。”宋云也不推辞，让杜九卿选了个箱子，自己通过梯子拿下来打开，里面都是包装完整的锋程服装。
杜九卿也不表态，一件一件拿出来看，每一件都看得很细致。从花纹到针脚，她都没有放过。杜九卿连着看了好几个箱子，都没有问题，明白这其中另有古怪。
“真是冒昧打扰了。不过，我想问一下，这件仓库只有老板你有一个人有钥匙吗？”
“是啊，怕出什么问题，这个钥匙只有我一个人有。不瞒你说，我们给锋程的服装出了问题，我把员工也彻查了一遍。我们这是老牌子厂子，现在也经不起名誉损失。”
“那结果呢？”
宋云摇了摇头，说：“无论是监控记录还是员工，都没有问题。员工最近都没有招新人，厂房监控也没有问题。杜总想要的话，我还可以把这几天记录给你看看。”
事关锋程的未来，杜九卿马虎不得。她说：“麻烦您把员工名单也给我一份好吗？”
宋云迟疑了下倒是答应了。杜九卿带着这些资料回公司，她开车开到一半总觉得哪里出了纰漏，可一时半会儿有反应不过来。
这时候，一辆卡车从她车旁边打着喇叭飞驰而过。
一辆卡车还能开这么快？杜九卿皱眉，记下了车牌号，觉得再停在这儿不安全，就开车回公司了。
刚回到公司就听到秘书汇报，那家厂子又送衣服过来了。
杜九卿吃了一惊，宋云都停止运作了，库存她也见过。哪儿来的新的服装？不行，她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