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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的一切虽然近乎静止,却并非完全停止了。
“思考啦,思考,”男孩微笑着走到她身旁,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精神的世界是没有‘时间’的概念的,倒不如说,时间本就是人类用来衡量物质运动规律的道具,现在你正处于和‘我们’类似的状态。所以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交流。”
“我们...你们是‘先知’?”心叶马上得出了结论。
“没错。”
男孩笑着点头,然后他一拍手,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有些苦恼的说。
“哎,怎么说呢?我算是来代表虚空道歉的吧,本来你是不该出生的。”
本来你不该出生,这仿佛是嘲讽她‘没有存在的意义’一样,不过心叶明白,先知并没有这个意思,他叹了口气,‘坐’在了空无一物的半空中。
“你听八云紫说过了吧?我们是‘虚空’意识的子意识,先知之间是一个整体,又不是一个整体,而差不多就是这个世界的这个时间线,虚空的意识产生了自己的意识...啊,这么说好拗口,简单来说,就是虚空突然活过来了,借由我们先知收集的资料,分裂出一个代表着虚空意志的个体,也就是艾拉西娅。”
虚空的子意识没有能力决定‘主意识’的行动,而‘艾拉西娅’,这个代表着虚空的存在突兀的降临了这个世界,不仅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原貌,也将这个世界的分世界搅得天翻地覆,心叶和绯叶的诞生也是因为艾拉西娅的降临。
而接下来,已经发生过的历史里,整个世界包括其平行世界都被‘虚空化’,成为了互相平行的数个世界,而物质世界的存在是无法轻易进入这个世界的。
也就是说,本来在世界中占据主导地位的物质世界轻而易举的被虚空侵蚀,化为己有。也就是这件事情让上位神们惊恐万分,纷纷认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虚空的威胁。
“毕竟是我们和上位神的蠢蛋们的长期争斗,你们是无辜的的,”男孩说道,“虽然八云紫把你送了回来,不过结果事件的结果还是没有改变啊。”
很快,新的先知就要诞生了。
男孩说着,看向远处的通天塔。
“很遗憾呢,你的妹妹并没有死,而是去往了无论至高神还是我们先知都难以触及的地方。她选择与虚空的主意识融为一体,创造出了崭新的世界。而因此,所有平行世界中的‘此绯叶’这个存在,都会消失,结果正是如此。”
“是吗...”
远处的通天塔,仍在运作——巨物的运作并没有因为两人的交谈而停止,或许在所有人眼中都是顷刻间的事情吧。
光芒渐渐从塔顶绽放,随后即使是在精神世界看来,也是顷刻间就覆盖了整个世界...
世界会改变吧。
心叶,如此想着。
而光芒中,有一道异样的紫色。菱形的奇异的‘翅膀’展开,然后消失在世界之中。
是啊,我的妹妹,你比我更优秀,所以你能去往我完全去不到的地方。
她闭上眼睛,等待着光芒的洗礼。
世界,正在变革。
蜘蛛,将网一层层缠绕在蝴蝶身上,而蝴蝶却无能为力,蝴蝶一头扎进网中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吧。
可蝴蝶没有选择。
————
教堂的钟声敲响了第一次,预示着今日的开始。
黑发飘扬的少女,手持着银白色枪,她无助的望着远处的日出,她能看到,站在那仿佛能吞噬世界的庞然大物下的人群。
是日出。
但是,世界仍然笼罩在黑暗中。
黑色的长发随风飘扬。低头注视着地上碎裂的玻璃,映照出她的影子,她才想起来自己早已把头发染黑——作为对过去的自己的诀别,她还是心叶,但不再是「此心叶」。她靠在破碎的教堂的旁边,双手握着的枪,世界片刻间就已经改变了。
日出之光穿过教堂彩色的玻璃,投射在她身上,教堂上作为装饰的一对天使的羽翼,仿佛从她身上生出来一样。
原本深邃的目光之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明白自己的生存的意义又一次的被打破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
“...不继续你的旅行吗?”
靠在教堂内侧的鹤十夜,背对着墙另外一侧的心叶,他看了一眼心叶颓废的模样。
“要让人知道赢了我两次的家伙是这幅模样,我肯定会被同行笑死。”
心叶一动不动,像是镶嵌在墙里的雕像一样,见她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鹤十夜叹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小瓶琥珀色的酒水,伸过窗户。
“此绯叶在其它世界出现了。”
眼神一变。之前为之仿佛死尸一般的心叶忽然一把夺过鹤十夜手中的酒,拧开盖子,灌进嘴里。
“喂,小军师。”
另一边,带着棉帽的全知撇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鹤十夜。的不稳定要素,鹤十夜也明白。
心叶已明白了这两人的打算,她沉浸在将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愉悦之中,不过她恰如其分的只表现出来一些不满。
“心叶,现在我要建立一个新的团队,你,我,全知,现在就这三个人。”
“如果你还想拒绝的话,那就代表你永远是我们的敌人,永远的,无论你在哪里,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只要你还有虚空的力量...你就是我们的诛杀目标。”
如她所想的,说出了邀请的话。心叶很清楚,她的回答不能太过随意,对方曾是她的敌人,作为最了解她的敌人之一,心叶明白——若是表现得太过从容,太过随行,那之前自己所表现的感情恢复的事情必然会被怀疑;若是表现得太过慷慨激昂,那明显又太过虚伪。是的,她需要的是恰如其分的,表现出来自己应该表现的神情。
她一口气喝完酒瓶中的水,然后举起右手,手背的圣纹对着鹤十夜,看起来有些不满的闭上一只眼睛。
“如果我有资格为此而战的话,那么,我会是你的队友...”
她说着,嘴角为不可查的扬起。是呢,这样就好了。
“...你高兴了吧?”
末了,她补上了一句。
她在这之前还不是蝴蝶,只不过是...丑陋的毛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