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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往西是一条一丈多宽、三数尺深的小河沟,丈把长的小船可通到绍熙城外六七里,沿小河沟北岸也有一条小道与小河平行,目的地也是绍熙城,水陆都可行走。不过从这里往绍熙的人少之又少,小河沟极多分岔,不熟路的人有时半天也撑不出十里八里。陆路则需要涉过不知有多少,并且深浅不一的河汊沟渠,行走十分不便,本地人没有急事从不走这里。
东边则是通往重庆府的官府大驿道,不但可并排行走两辆大型马车,早先还曾有过官设的递铺,后来这些递铺罢没,只余下每隔十里一座破房子,成了路人歇脚的路亭,和走投无路的逃民匿户的暂居地。
镇北的路通往沱江边码头,是比驿道还宽四五尺的大道,如今也是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人不多见,倒是狐鼠乱窜出没的多。
先行绕镇西的蒙古鞑子骑军,由一名******的亲信部将率领,他留下十数人马守在镇东河沟边,其他的百多骑很快越过收割完稻谷的水田,堵住往西南方去绍熙治所荣德县的驿道,在镇外一里的路上停下。
绕镇东而过的蒙军骑军,则由另一名叫乌云的部将率领,他留一百骑守在往码头的大官道上,带着另一百骑赶往镇南与部将会合。
两位部将碰头后,都让手下自去休息,他们俩也一起在路边坐下。
不多时,镇北方向隐隐传来“轰轰”的雷声,那部将朝北面的天空看了一眼,百无聊赖地说:“这鬼天也真是的,这么大的太阳,又还是冬天,也会响起雷声,你道怪不怪。”
“是有些奇怪。”乌云漫不经心地咬着一根干枯的草梗,信口回答说:“依我看,出了这些怪事怕是不大好的兆头,今年的天时好像对我们蒙军不利。格尔泰将军,我们得小心些才好。”
格尔泰好像对这样的事不是十分有兴趣,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闭上眼睛假寝,嘴里喃喃地说:“老大,你也太多心了吧。管他呢,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去操那些心干什么,反正有一天过一天就是。大将军将来封王封侯时,只要我们死不了总会有福享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全都由不得我们做主呐……”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一会竟然打起呼噜睡着了。
乌云心里暗暗好笑:“此人自恃是大将军的亲信,一惯是任意胡为,大约昨夜在女人身上发泄得过分,这么冷的天也能在荒郊野外睡得着……”
镇北轰轰的雷声渐渐消歇,两刻后完全静止,二百多人或在路上,或寻较厚实的草丛,有坐的、有学长官模样和身躺下的,就是没一个站着的人。他们的马大都扎好了前脚的限步马绊,吃完了眼前还显绿色的草后,也在主人的驱赶下各自往有嫩草的远处走去。
天还早得很,此刻午时刚过才是未时初,镇里也还没有什么动静。按这些蒙军的经验,最起码要等到稍后入镇的骑军占了各处出镇的路口,进镇搜集人货财物之时,外围堵路的他们才能进入,去分享财货女人。
正在他们等得心焦难耐之际,右侧响起马嘶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