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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公公?”紫雨有些惊讶的看着来人,他不是消失了好多天了么?
陆常淡淡扫过她,对龙月离微微躬身:“奴才见过玄王!”
“呵!”龙月离斜眉飞扬,知道冷玖怕是早就准备,也不在搅合,跑过去直接将为首的刑部尚书拎起来,直接坐到他的位置上去了。睍莼璩晓
里面的龙奕终于因为这外间的变数有了些许动作,但是终究没有出来!德亲王眯眼看着陆常:“陆公公不是失踪了么?怎么又突然出现了?”直觉告诉他此人会是今日最大的变数!
陆常一笑:“是奴才的错,一下子没了消息让太后着急了;前些日子奴才的义父福公公身子不适,奴才回去探望,后来就一直守在那里,一时心急忘了向太后说明,没想到让太后急得找了林总管,都怨奴才!”
冷玖眼皮抖一下,这说谎话不打草稿的人,这能瞎编!
“那陆公公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何?”
陆常走到冷玖身后:“奴才是来迎接太后回宫的!”
“太后如今有谋害皇子的嫌疑,如何能回宫?”德亲王一双老眼深沉,心中总有些不好的感觉。
陆常轻笑:“奴才来接太后,自然要证明太后的清白,让太后清清白白的会去了!”
孝亲王冷哼,显然是不信陆常:“那你就拿出点证据,空口无凭!”
“奴才自然有证据!”陆常从容道:“还请德亲王传奴才的证人上堂!”
德亲王沉默一刻,此刻已经没得选择了:“传!”
最先上来的一个女子是被两个太监用绳子绑了上来的,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很是清秀,此刻面容有些颓废,被押着跪下去:“奴婢芸香拜见三位大人!”
德亲王抬手:“这是怎么回事?”
陆常看向地上的芸香:“你自己说吧!”
芸香俯身:“奴婢惠阳宫二等宫女,十二月十七日的时候惠妃突然叫住奴婢,说让奴婢帮她做一件事大事,做成之后给奴婢五百两银子,保奴婢一家荣华富贵!奴婢高兴就答应了,哪知惠妃却让奴婢去大皇子的宫殿,奴婢不愿意她便用奴婢一家人的性命威胁,奴婢不得不从!”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龙奕坐不住准备起身,最后还是再一次坐下去了,只是那目光落向冷玖的时候,里面似乎多了很多东西!
德亲王闻言一震,居然冒出这样一个人来:“你说的话有谁可以作证?”
“这件事就奴婢和惠妃两人知道,她不会给奴婢作证,奴婢也证明不了!”芸香低头,似乎又想起什么,道:“奴婢去大皇子内殿捂死大皇子之后又去了一趟未央宫,那时快到卯时,奴婢当时看见了一个年迈的嬷嬷,不过没有多注意就进了未央宫外殿,趁着众人熟睡打一个转之后离开,若是真的有人能证明的话,便是那个嬷嬷了!”
众人不由得看向刚刚说话的两个嬷嬷,其中一个嬷嬷睁大眼睛:“不可能啊!老奴看见的明明就是紫雨!”
陆常微微抬手,一个太监将紫雨扶起来,另一个将芸香带过去,两人转身背对着众人而立,此刻那背影居然惊人的相似。
“这就是为何选择芸香而不选择别的宫女的原因,芸香与紫雨年纪相仿,身高也一样,就连着背影都极为相似,换一身相同的衣服,在天色昏暗的时候,恐怕没人分辨得出来!”
“这怎么可能?”孝亲王第一个拍案不愿相信。
德亲王沉默许久,目光沉沉的看着芸香:“没人能证明你的话,你这一面之词,不足为信,况且惠妃若是真的指使你,又如何会让你出现在这里?”
芸香抬头,面容死灰冷笑:“十八日卯时刚过惠妃便命人将奴婢送走,奴婢赶了半日的路回到家中,尚未来得及与家人说话,接着一批杀手赶到,如今我一家上下被屠,所有人都死了,德亲王以为奴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若不是奴婢激灵丢了东西跳进河里,恐怕早已经成了尸体!”
德亲王握紧惊堂木:“那你怎么会被陆公公找到?”
冷玖眯眼,德亲王似乎问得有些过了!
“是我将她带来的!”一个傲气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一双修长的腿迈进来,一身深沉的纯黑,一张俊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不是华瑾之又是谁?
德亲王一惊:“瑾之!你来做什么?”
华瑾之看向德亲王:“本世子自然是来作证的,这个女子是本世子昨日凌晨才找到的,她一家人的尸体我已经派人去押运回来,如今就在大堂之外,刚刚我顺便叫了仵作出去,想必不久就会有结果!”
德亲王显然没想到华瑾之也来搀和一脚,脸色有些难看,刚刚拿起惊堂木,龙月离似笑非笑的声音幽幽响起:“德亲王不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信吧?”
德亲王的手一顿,这一下如何都拍不下去了。轻轻的放下惊堂木,德亲王沉声道:“纵然是瑾之救回来的人,但是也不能证明她说的话是真的!”
冷玖一笑:“德亲王别急,哀家这儿还有好多的证人,德亲王可以慢慢听清楚,然后在行定夺!”
走进来的是个侍卫,他穿着官服,是殿前二等侍卫,后面跟着进来的是一个女子,那衣服不是妃子也不是宫女,而是选中未曾侍寝的秀女!
“御前二等侍卫冯邵见过三位大人!”
“秀女魏思媛见过三位大人!”
德亲王已经不想开口了,事情已经偏移太多,他掌握不住了!见他不说话,孝亲王问道:“你们二人又想说什么?”
“回王爷话!思媛是来证明惠妃与林峰林统领有染的!”
有些娇弱的声音落下,简直如平地惊雷,惊了不仅这满堂的人,还有那珠帘后的那一人;龙奕一脸阴郁的走出来,表情可怕:“你说什么?”
“皇上!她胡说,臣冤枉!”林峰跟出来,双膝跪地,一副‘我很清白’的样子。
思媛抬头看着龙奕,有些怕,但是还是一字一句道:“思媛与上个月初一傍晚出储秀宫散步,却走到了西园,天色已经暗黑,西园人少,心中有些怕就准备转身回去,却不想看见一个宫女和一个侍卫相携而来,当时心中一惊,便躲了起来,没想到两人看四下无人居然直接在一处树荫后拥抱在一起,然后脱光衣服颠龙倒凤;思媛当时看得惊呆了,也没有立刻认出两人是谁,等他们走了思媛才准备离开,却看见刚刚那一处草地有东西发亮,紧张的走过去捡起来,是一支小珠花!”
说着从手中拿出一朵珠花呈上:“请皇上过目!”
林峰大惊,但是强迫自己镇定,温怒道:“不过一朵珠花,况且她又没看清当时之人是谁,怎可信口雌黄?”
魏思媛说出了那一番话,此刻倒也不惊了,依旧保持跪地姿势,徐徐道:“思媛不敢欺瞒皇上!思媛知此事事关重大,一直不敢与旁人说,但是心中又想确定对方是谁,所以曾有几个夜晚专程去那个地方守候,有时是戌时,有时是亥时左右,两人都会去那个地方*一番之后离开,他们离得较远,思媛看不清容貌,所以这个月十三我躲在了他们必经的那一处回廊,最后才看清其中一人是惠妃娘娘,一人是林统领!”
“你一个小小的秀女,谁给你胆子污蔑惠妃的?”兵部尚书再也坐不住,猛的站起来一脸的愤怒,他能不怒才怪,若是赵颜真的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止赵颜会死,他赵家也玩了。
龙月离懒洋洋的抬手,没看他如何用力,高大的兵部尚书直接被他拉着坐了下去,一脸的青紫:“皇上和德亲王他们都在,若是惠妃是清白的,自然会还惠妃一个公道,赵尚书急什么?”
龙奕额头青筋乍起,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他可不相信这是空穴来风,目光划过跪在自己脚下满天大汗的林峰,眸中更加的深沉,目光扫过魏思媛看向旁边的冯邵:“你呢?你又想说什么?”
冯邵经常跟在龙奕身边,倒是不怎么怕,恭恭敬敬道:“回皇上!林总管从三个月前开始,偶尔在晚上戌时会离开,亥时三刻左右回来,属下负责打扫林总管的屋子,还有为他准备沐浴的热水,所以很清楚!而且前不久杨贵人出事前后,惠妃身边的太监于公公在园子里出现过几次,还有大皇子出事前两日,属下亲眼看见林总管与惠妃娘娘在御花园说话,当时林总管脸色很为难,可是最后惠妃娘娘抱住他的手臂央求,最后林总管点头答应,属下隔着两个花坛,并不知道他们说什么!”
“是谁指使你冤枉我的?”林峰拔剑一脸怒容的飞身刺过来:“今天我要杀了你这奸佞小人!”
“住手!”龙奕大喝,可是林峰此刻哪儿管那么多?只想杀了眼前之人。
华瑾之将那侍卫往后面一扯,抬手在林峰的剑上一弹,一掌打在他的腹部,直接将他打飞去桌案下方,而他手中的剑脱手,华瑾之内力一吸,在空中反转两圈之后直接丢回去,直直的插在林峰裤裆的地方,看得在场的男人都是一阵冷汗。
华瑾之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林总管这是做贼心虚了?”
“没有!你胡说!”林峰捂着腹部一脸青紫涨红,双眼怒瞪,可是那行为看在众人眼中,已经是默认了。此刻这件事扯出来,竟然将太后谋害皇子的风头都压下去了。
这时一个五十来岁的灰衣老者走进来,看见大堂的情形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跪地拜礼:“小的拜见皇上!”
龙奕阴翳的目光扫过去:“何事?”
“回皇上,小的是这里的仵作,进来禀报外面那一家五口的验尸情况!”
“说!”
“禀皇上!那七人身上的伤口一共十一处,其中那四十多岁的夫妇男的砍了五刀,女的两刀,那老头子和老婆婆一人一刀,直接毙命,那十七岁左右的少年砍了两刀一刀在心口,一刀在后背,五脏六腑都出来了。”
跪地的芸香闻言垂头,眼泪不停的落下。
那仵作继续道:“这五人的伤口都是同样的兵刃造成,而且是禁卫军专用的三尺七的佩刀,而每一刀砍下的力度和方向,小的可以确定行凶之人乃是禁卫军所属!”
大堂里的人听得脸色都是闪了闪,此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似乎已经不受控制了!
冷玖抖抖衣袍:“不知现在,哀家这罪名洗脱了没?”
孝亲王不满道:“这现在说的是惠妃与人有染,与太后这件事没关系,太后的罪名还在!”
冷玖冷笑:“孝亲王真是明察秋毫,似乎不将这个罪名给哀家坐实了不罢休啊?”
“本王只是就事论事,太后莫要污蔑本王!”
“是么?”冷玖抬眸,目光看向龙月离:“哀家看孝亲王不顺眼,不知皇叔能否帮个忙将他丢下来?”
龙月离抬眸,邪肆一笑:“这个好说!”
孝亲王瞪眼:“龙月离!你敢?”
龙月离才不理他,直接用内力一掀,孝亲王整个人就被扯飞出来,他一收力,孝亲王直接落下趴在冷玖面前,好一个狗啃你!
“你们居然敢这么对本王?”
冷玖凉凉一笑:“孝亲王都敢跟哀家大呼小叫,哀家还不敢对你如何了?”
“你不过一个后宫妇人,本王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孝亲王一边从地上起来一边不服气道。
冷玖走过去,只见她轻轻抬脚踩在孝亲王的背上,没见她怎么用力,孝亲王直接趴回了地上,然后痛得一脸的龇牙咧嘴,冷玖看向宫御微:“宫相!这亲王对太后不敬,该如何处置?”
宫御微走下位置站到与堂下,扫了眼地上的孝亲王,平淡道:“大不敬之罪,就算是皇子也是五十大板,不过孝亲王是王叔,又年迈,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宫御微!你敢?”孝亲王趴在地上瞪眼,此刻狼狈至极,别说亲王的架子了,连脸都丢光了。
冷玖目光扫过两旁站着拿着棍子的仪仗衙役:“没听见?还是哀家这个太后都使不动你们?”
两队人相视一眼,最后看向高台,见龙奕没有表态,心中无比忐忑,最后还是两个人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上来,将孝亲王拖到门口去行刑!
“你们敢?本王是王爷!”孝亲王怒吼,随即转向龙奕:“皇上!救我!皇上!”
龙奕此刻哪儿还有心情管他,冷冷扫了眼地上的林峰,拂袖转身:“回宫!”
“啪!”一棍子打下,孝亲王怒得死命挣扎:“滚开!找死是不是?”
龙月离支头妖娆一笑:“这刑部的人连板子都不回答,真是无用!来人啦,给本王好好招待孝亲王,记住三十大板,一个板子都不能少哦!”
“是!”两个侍卫走进来,一个压住孝亲王,另一个直接拿起板子“啪啪啪”的就下去了,那声音可比刚刚那一下爽脆多了。
“龙月离!你个混账!你真敢打本王!啊……啊……”孝亲王一边嚎叫一边咒骂,那样子滑稽可笑,不过十几个板子过后,他就没精神骂了,连痛呼都来不及。
德亲王不忍的看向龙月离:“住手吧!孝亲王毕竟是王爷,小惩大诫就算了,也不能真的打三十大板吧?”
龙月离挑眉一笑:“德亲王这是说太后罚了不对?还是说太后不值得你们尊敬?哦……本王倒是忘了,除了孝亲王,德亲王此刻也还坐在太后之上,嗯,这么说来,德亲王也不把太后放在眼里,怪不得要开口为孝亲王求情!”
“玄王!”德亲王老脸一绷,倒是比孝亲王会做表面功夫,立刻起身走下来:“老臣给太后请罪!”
冷玖没有看他,扫了眼进气少出气儿多的孝亲王,微微抬手:“陆常!还不扶哀家回宫?”
陆常走上去伸出手臂给冷玖:“奴才早已经准备好的凤辇,宫里也备好了杨叶水,太后等下回去可得好好洗洗,去去这一身晦气!”
冷玖挑眉:“确实是晦气!紫雨,还不走?”
紫雨走上来,虽然身体还是很痛,但是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奴婢在呢!”
冷玖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什么转身,看了眼宫御微和华瑾之道:“劳烦相爷和华世子派人将这些人送进宫里,嗯,等下皇上审案,这可都是必不可少的证人!”
华瑾之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给冷玖一个臭臭的表情,但是声音却恭敬:“遵旨!”
宫御微倒是比他规矩多了,垂眸不见一丝情绪:“遵命!”
龙月离懒懒散散的起身:“本王也想去宫里看个热闹,正好陪太后一路!”
冷玖凉凉扫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龙月离知道自己把冷玖得罪惨了,被她无视也不在意,厚着脸皮追了去!
外面凤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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