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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李晟民趁他们喝酒之际,独自一人出外溜达。 一人至野外,他觉得自由自在,心里的烦恼也没了。但他反复回忆起费心机对他说过的话,琴啸天就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难怪他对自己如此好,这样做是也想减少他心里的愧疚?这般胡思乱想着,不觉走出很远。
他来到一山坳处,忽见前面尘土飞扬,只见一人坐在马背上,朝这边狂奔而来。李晟民正欲闪避,来人已经奔到,那人一脸络腮胡须,尖脸,但双目炯炯有神,眼露精光。见是一十四五岁的少年,大声喝道:“你是甚么人?为何一个人在此!”李晟民见此人脸瘦如猴,蛮不讲理,他那年少轻狂不羁的性格立即膨胀起来,厌恶地回答道:“你管我是甚么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挡了我的道,还不让开!”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一个黄毛乳儿,嘴还挺硬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那人跃下马背,伸手来抓李晟民,李晟民因受费心机的亲授,也略有些功夫,他朝路旁一闪,那人的手没有抓到。忽见李晟民一脚朝他小腹踢来,他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这黄毛乳儿还有些功夫嘛?”待他的脚快踢到时,那人单手抓住李晟民的脚往上一提,由于李晟民的力道远远不够,这一提,将他仰天跌倒于地。李晟民这一跌倒,正巧屁股抵在一尖石上,直戳得大哭起来,捂住屁股不放。那人哈哈大笑几声,接着,脸色突变,大骂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还像男子汉大丈夫么?”这点苦也吃不了,日后如何成就丰功伟绩?李晟民疼痛难忍,那管他说甚么?破口大骂:“老不死的王八蛋,欺侮我算甚么英雄,若是我师父知道了,他非剥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那人也不十分恼怒,嘲笑道:“你的师父未必也太差了,才教出你这般会摔跤的徒弟来!”李晟民见他如此辱没他的师父,理辩道:“你以大欺小,我不服你!你有本事跟我师父打一场敢么?”
那人淡淡道:“有何不敢?你师父唤甚么名字?”李晟民倒是能言善辩,大力吹嘘,道:“你站稳了啊,说来怕是吓倒你!”那人见他光吹牛,鄙视地说:“你师父不会长有三头六臂罢,为何迟迟不说,我可没耐心啦!”
“我师父叫费心机。”李晟民道。
啊哟,原来是恶煞派的传人“费心机”,怕一切都是白费心机了,他不配当你师父。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比你师父厉害十倍!李晟民狠狠地瞪着他,你小觑我的师父,就是对我不敬,我为甚么要跟你?那人笑嘻嘻上前扶起李晟民,谁叫你师父的名字如此难听,这名字是不吉之兆。
李晟民才感到此人外表虽是丑陋,可对他并无恶意。于是静下心来想了许久,觉得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良久,才说道:“既然你想收我为徒,必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我不情愿跟你!”
那人骂了起来,你这黄毛乳儿,我好心想收你为徒,还要答应你甚么狗屁条件,不收了,不收了!真的气死我也。说着,他牵着马儿往前走了。但还未走出几米,他又转身回来,道:“小子,你有甚么条件?尽管道来!”你师父我菩萨心肠,说不准突然高兴,便答应于你!
好,我就对你说罢,那人却拉开架势,站稳脚步,李晟民嘻嘻大笑,你这人怎么了?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我又不是跟你打架!他又向李晟民招呼,想打架就出招呀,还在磨蹭甚么?李晟民气恼了,道:“我不说了,也不想拜你这样的师父行罢!”原来那人是十仙散人之一的二帮主—索不败。此人有些疯癫,但功夫十分了得。
索不败道:“你小子想耍赖不成?你既然答应,从此便是我索不败的徒弟。”李晟民又嘻嘻笑道:“原来你这老不死的叫甚么说不败,嘴上是逞强,其实早就败了!”
你小子读过史书没?是索取的‘索’,不是说话的‘说’,倘若这般叫出去,不是有损我索不败的江湖名声么?李晟民见他果然颇有诚意,我的条件:第一一定要传我绝世武功,如若我未学成,不认你这个师父。第二要帮我杀了我的仇人—琴啸天。第三传授我功夫后,你不得说出我是你的徒弟。
索不败听后不禁哆嗦了几下,道:“使不得,这使不得!”琴啸天怎么会成了你的仇人?他威震江湖数年,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时变成你的仇家了。他摇了摇头,道:“不相信,我不相信!”啊,我明白了,原来是恶煞派的费心机在挑拨离间,想借你之手杀了琴啸天对吗?哈哈,哈哈哈,凭你如此低微的功夫,你再练二十年,你未必能杀了琴啸天。
小子,我坦白告诉你罢。你的母亲叫李岚慧,她是少林寺玄智大师的女儿,也就是说,你小子就是玄智的外甥。一次,军阀一路追杀你母亲和琴啸天等人,在途中,你母亲不幸中弹死亡,琴啸天出于对你的愧疚,他又把你送至绝杀门,不妙你却跑了出来。
也就是说,琴啸天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何恩将仇报?当他是你的仇人。此时,李晟民深情满怀地望着他,眼里噙着流水,道:“师父,您说的是真的?”那当然是真的啦!我干么要骗你一个小孩?李晟民见他一脸认真,磕头一拜,道:“师父在上,徒儿李晟民给您老人家磕头了!”索不败道:“别,别····唤我老人家,唤我师父便好,我还没有这般老!”李晟民觉得他挺有趣,您当我的师父,就是我的前辈呢?
索不败道:“废话少说,我马上演示一套硬功夫给你瞧瞧如何?”接着,他便把李晟民带至一石地上,双脚挥动,两臂伸直,劲达掌心,突然大喊一声,索不败的双掌朝身前的一巨石劈去,只听到数声碎响,巨石劈成数块。李晟民不禁喝道:“铁砂掌!”索不败从容地收了掌,淡淡的道:“对,这就是铁砂掌!”李晟民惊问道:“师父,您是少林寺弟子?”他这一问,索不败黯然神伤,我出自少林寺,如今已不再是少林寺弟子啦!李晟民见他甚是不高兴,知他心中有难言之隐,不便多问。啊,师父如今是十仙帮的二帮主,比当少林寺弟子强上数十倍。
索不败道:“你这小子,江湖之事你不懂,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如今,我先给你讲解有关铁砂掌的知识,铁砂掌,又名黑砂手,属阳刚之气,也属于硬气功范畴。同时,也是用铁砂练出来的掌功。练习铁砂掌要做到的要领:“按实始用力,吐气须开声;气自丹田吐,全力聚掌心。”适才你都看见了,我以后便传授你铁砂掌如何?李晟民心中大喜,问道:“师父,铁砂掌要学多久?”索不败微微一笑,道:“凡是有功底之人,一年方成!”总之,就靠个人的天赋了,倘若不思进取,怕是数十年也未必达到劈石断开的境界。索不败上前将马牵来,道:“如果愿意做我徒弟,就上马罢!”此时,李晟民犹豫不决,惊讶地问道:“前辈,您是要带我去哪?”咦哟,适才叫我师父,怎么又改口了?你是不是不想做我徒弟?你像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不喜欢这样儿!他大声问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徒弟,不愿就滚远点!”李晟民见他生气了,何况他满脸凶相,甚是吓人,仿佛要吃了李晟民似的。良久,他才大声答应道:“我愿意!”师父,那我以前的师父呢?索不败吐了一口唾沫,呸呸,费心机也配当你的师父么?他除了轻功厉害些,别无所长,认不认这师父倒也无所谓。李晟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的顾虑打消了,便随索不败上了马,朝西疾奔而去。
马儿奔得飞快,似箭一般,坐在索不败身后的李晟民有些害怕,他紧紧抓住索不败的衣服不放,轻声道:“师父,干么奔这么快?我们要去哪?”你别问,我带你去十仙洞不好么?
啊,那十仙洞是甚么地方嘛?索不败笑了笑,道:“十仙洞是我十仙派帮主闭关修炼的地方,派中弟子一般不能擅自进入!”
师父,这般说来,我也不能进入?索不败哈哈大笑,你是我钦点的得意门徒,当然可以啊!怪我没对你说清楚,十仙洞是专门供给十仙派十位帮主修炼的地方。李晟民笑着说:“师父的身份特殊,还有专门为您们提供练功的场所,真是羡慕至极。”此时,他们来到一座山下,山势悬崖峭壁,密林遍野。正值深秋季节,风一吹,四处飕飕声响,残叶落了一地,铺满了山间过道,远远望去,像一片金黄色的地毯蜿蜒升至山间。索不败跳下马背,唤道:“徒儿,再往上走几十米便到啦!”李晟民嗯的一声,从马背上跃下,轻轻落在地上。索不败见他有如此身手,称赞道:“徒儿有如此身手,的确难得,日后必有所成!”李晟民微微一笑,道:“承蒙师父夸奖,弟子一定尽心尽力跟随师父学好本领!”
索不败拍手道:“好,太好了,为师盼的就是你这句话!”再往上,山路崎岖难行,李晟民见一杂草旁露出一洞口,不禁心中欣喜,叫道:“师父,十仙洞到了,里面一定很好玩罢!”索不败将马栓在杂草旁的一颗大树下,然后带着李晟民进了十仙洞。洞口幽暗无光,往前行约五十米远,渐渐明朗起来,原来是山顶的亮光通过间隙直射进来。再往右拐是一个大厅,大厅里置着石凳石桌,石杯石椅,再往里走,便是一个卧室。索不败将他带进卧室里,道:“你以后就住这里罢!”李晟民见房间的石床上有被子,杯子等物,石壁上还挂着数十种兵器,大喜道:“师父,此处像是世外桃源。”
索不败道:“不,仅是一个山洞而已,自从我们来了后,便改为十仙洞。”相传是明朝末年一宦官,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一家人便隐居在此。后来,也有人曾在这里住过,不知过了多久,住在这里的人像是遭到敌人的袭击,大部分人都远走他乡,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话说费心机从月亮宫追出,一路盘问,都说没有见到一男孩。他十分纳闷:“怎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失踪了?难道····”费心机不敢想下去,此时此刻,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担心这次李晟民是真的叛他离去。他想到了琴啸天,一定是受了他的蛊惑,才愤然离开。费心机又奔出数里,一路上,大呼道:“民儿,你在哪里?”依然不见李晟民的回音,又叫了许久,山谷里空荡无人,只有费心机的喊叫声在强烈地震荡着,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此刻,费心机感到全身虚脱,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突然,他疯一般吼叫道:“琴啸天,我要亲手杀了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你又挑拨民儿,叛我而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突然蹿将起来,朝恋仙山庄奔去。
不出一个时辰,他已奔至恋仙山庄境内,只见山庄的大门紧闭,费心机一跃上前,在门口大声喝道:“琴啸天,还不给我滚出来!”许久,不见有人回应,他又大骂道:“你这个缩头乌龟,怕你爷爷是罢!”忽听到门一声响,只见赛神仙跃了出来,大声道:“天光化日之下,是哪里来了一只疯狗,敢在我恋仙山庄门前吼叫?”费心机冷笑数声,道:“死老头,你徒弟琴啸天离间我弟子,还不把他交出来!”赛神仙见是费心机,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蹿起来了,你盗我日月神丹,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如今,你倒寻上门来了。
哼,日月神丹原本月亮宫之物,怎说成是你的?只要你交出琴啸天,送还我弟子李晟民,我便饶你不死,否则····
赛神仙哈哈大笑数声,道:“你这疯狗,你弟子丢了管我徒弟甚么事?”我这里没有甚么李晟民,谁是李晟民?费心机心道:“难道李晟民真的没有来过恋仙山庄?”如今已经跟他交恶,不知如何下这个台阶?然后道:“我素知你赛神仙也是光明正大之人,但月亮宫的弟子亲目所睹琴啸天劫我弟子李晟民,往你恋仙山庄而来,还想抵赖不成?”
这话倒让赛神仙听起来极为舒服,他心里的怒火消了许多,道:“费大侠,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凡是要讲证据,你这般诬陷琴啸天,是何意?”倘若你是来打架,我奉陪到底。如若不是,请你自行离开!费心机赶紧一躬身,道:“钟前辈误会了,我仅是以事论事,别无他求!”琴啸天是我杀父仇人,始终是我的敌人,但这一切与前辈无关。既然来了,我费心机就必须与前辈一决高下,请出招罢。
赛神仙忽地跃上前几步,道:“这么说,费大侠今天是有备而来,借寻弟子之名,实属是来向我挑战啦!”倘若我不迎客,怕是让江湖人士耻笑了,日后我恋仙山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说罢,他身形一晃,拔出一柄逆风剑来,费心机上次吃了琴啸天的亏,不敢怠慢,从腰间拔出一条铁链,凌空一甩,铁链哐啷哐啷直响,他手一伸,早已抓住铁链的另一端。然后伸臂往两端一扯,铁链早已拉直,宛似一条铁棍。费心机双臂往前一抖,铁链直往赛神仙的脖子缠来,当铁链快要套住赛神仙的脖子时,他赶紧将脖子一转,他的逆风剑反攻费心机的手腕,费心机见状不好,双臂往左右张开,铁链又变成了一条棍子,躲过了赛神仙的哪一剑。
于是挥动铁链,舞得呼呼声响,趁机向赛神仙下手,赛神仙见他铁链风声凌厉,后纵了几步,费心机见他后退,认为有机可图,舞动的铁链往赛神仙的面门打来,赛神仙侧身一闪,一剑斜劈过去,铁链的一端朝另一方向疾甩出去,那一劈已用上了十成的力道,铁链的力道已让赛神仙的剑法削弱了许多,费心机又是一抽,收回铁链,又拦腰朝赛神仙的下身扫来,这一扫,他的力道远远不足开始,赛神仙便用逆风剑一挡,铁链却将他手中的逆风剑紧紧套住,他神地将铁链攥在手中,顺势一拉扯,费心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只好脱手放了铁链,正在吃惊之际,费心机的双掌已到,朝赛神仙的面门拍来,赛神仙哈哈大笑道:“你兵器都没了,我还怕你不成?”弃了手中的铁链和逆风剑,也挥动双掌来敌费心机,但他不知费心机的十指装有暗器,只听到哎哟几声,赛神仙的双手鲜血淋淋,他虚晃一招,败下阵来,大怒道:“你这小人,手上藏有暗器!”费心机冷笑道:“死老头,怪你没见识啊!”这是我祖传的暗器,当年琴啸天也败在我父亲的手下,今天也让你尝尝暗器的厉害!我告诉你,我手中的暗器藏有剧毒,你的双手怕是从此废了。你如今没有选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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