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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法容忍继续跟萨特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床板上铺垫的被褥跟兽皮权扫进空间,然后直接从紧邻床铺的窗户翻了出去。
当然,整个过程我完全没有回避冬琅始终胶著在背后的视线,光明正大地掀开遮挡住窗户的兽皮,甚至在离开时还回头瞥了他一眼。
然而即使由于先前对这个古佐尔村的印象,我一开始就知道可能会花不少时间才找的到合心意的空树屋,但当我从中午一路转到入夜,发现那些树屋跟泥土房不是空间太小就是造型太猎奇而被我从备选名单中划掉后,终于歇了再找个有屋顶有墙壁的地方当窝渡冬的念头。
可即使如此,甩头离开冬琅的念头仍不在我的选择项目中。
好吧,我承认我犯贱,明知道他脑子里只装得下责任跟伙伴,而身为伴侣的我地位排在这两者之后老远的位置,但又能怎么办?以前不信"先爱上的就输了"这句话,现在则是直接把这句话奉为座右铭。
麻蛋,实际上我一点都不想要好吗?可每每想起劳资为了那货已经做了多少超出底线的事时,我都有种拿根面线……啊,不,拿块肉把自己活活毒死的冲动。
先是容忍那个有段长时间总在窥视我的空间的阿布,再来是蹬鼻子上脸的萨特,最后一次就在……刚才。
阿布就不提了,毕竟好歹也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起码他最多就是看得我头皮发麻浑身不对劲,习惯后也就那样,无视就好;长山……本以为是个少话但认真的人,相处久了之后才知道他话少没错,但那是因为他把所有时间用在观察跟研究上,一旦让他碰上有兴趣的话题,没说到满意被打断绝对脾气也是差的令人咋舌。
而萨特,我对他的印象并不深,除了最初刚认识没多久后就因故而离开的原因之外,回来后又因为生疏而很少有什么互动,真正直面接触的情况仅发生一次,偏生那次直接将我跟他两个的立场定位在生死仇敌上,没有任何改变的可能。
唔,其实说起来改变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但就算要改变也不能光靠单方面的努力,所以试过几次发现对方完全油盐不进,甚至还打算让我成为团体中被完全孤立的存在后,拿热脸贴冷屁股的事情我就再也没做过。
这是最后一次我选择避让,以后……那个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
遗留在鸟巢树屋的物资肯定得找个萨特不在的时间回去拿,还有个落脚处的问题得解决,真是……啧!
低头俯瞰下方不远处的鸟巢屋,我皱著眉想了想,最后还是沿着树冠层交错综杂的枝桠,悄然无息的落在布满纠结藤蔓的屋顶上。
虽然感觉不到气温明显的变化,但我却能够用肉眼看出气温到底降的有多快-有太阳的时候因为富含水分导致空气有些闷热,可入夜后骤降的温度以最快的速度将肉眼无法看见的水分子凝聚成细小的水滴,让树冠底层的草叶树干全都透出浅浅的湿意,接着又固结成一片薄薄的透明冰膜。
叶子上的水滴看似乖顺的顺应地心引力的牵引往下滴落,实际上划过的地方留下的痕迹随着次数增加而不断增厚,密密麻麻堆叠成无法忽视的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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