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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甚至肉眼都能看到些异象，这是巅峰圆满的先天剑意强大到极点的标志。
两人勉强能算半步通灵，可离真正的通灵剑意都差一步。
这一步，迈过了天与地的差距，迈不过则只能另辟蹊径。
“上次交手应该是四年前了吧。”
李慕白轻声说道。
四年前他败在对方手中，失去了南华古域第一剑客的名号，其虽常常被人拿来与南宫晚玉对比。
可真正名震南域，如雷贯耳的还是南宫晚玉。
大家只在乎第一剑客是谁，没有人在乎第二剑客的名头。对李慕白来说同样如此，拿不到第一第二就是种羞辱，有还不如没有。
南宫晚玉轻声道：“的确，眨眼就四年了。出手吧，你我之间，也该在比一次了。”
两人间的火药味并没有外人想象中的大，一来这二人本身交情不差，相识很久。
二来，两人都有些不太瞧得上林云，并不想给他太多占便宜的机会。
以至于两人交手后，这本该颇为激烈的交锋，都显得平淡了许多。
二人的比斗更像是切磋，而不是以命相搏争夺种子名额，都有些点到为止的意思。
虽说看上去还是颇为精彩，可总归是少了些味道，让人略显失望。
“看来南宫晚玉和李慕白，是铁了心要将种子选手，留在自己二人手中了。”
“两人以切磋定胜负，谁赢谁就是种子选手，估计就是这种心思吧。其实如此也好，这二人彼此之间，还是颇有风度的。”
“风度归风度，林云就有些可惜了，他与林涛可是以命相搏。”
此战引起了瞩目不少，可惜单论精彩程度，这场对阵比起白黎轩对阵杨烈都略有不如。
林云倒是没想太多，他目不转睛的盯着二人，思绪如电。
在他眼中这两人的较量，还是相当刺激的，并没有太多保留。虽说是点到为止，可相互间并未有什么谦让的地方，对于种子名额二人都有极强的争夺之心。
无论是南宫晚玉的寒冰剑意，还是李慕白的山河剑意，都让他有些大开眼界。
“厉害。之前乌啸天和我说，南宫晚玉走了另外一条路，原来是这个意思。”
林云轻声自语，在没法掌握通灵剑意的情况下，参悟寒冰意志进而和自身剑意完美融合，从而诞生了全新的武道意志。
既有剑道的锋芒和凌厉，也有寒冰之道的特性，若能发挥到极致同样强横无比。
只是眼下来看，与自己的通灵剑意相比，还是差了些味道。
剑意通灵是从无形到无形而有灵的境界，说来有些拗口，可真正解释起来也并不复杂。
先天剑意需要加持在武技上才能显现出杀伤力，让原本的剑法威力暴增数倍甚至十多倍，凌厉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可通灵剑意则无需如此，它本身就可单独存在，那是天与地的差距。
如果说原先的剑意，能在千米之外斩碎撑天古树，碾为粉末。通灵剑意则可做到，撑天古树不碎而亡，它可以斩碎生机。
通灵剑意依旧是虚无的，可它有灵，唯有通灵，虚无方可斩碎虚无。
就像群龙盛宴，林云初次登场，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对手浑身难受，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对手并非幻觉，因为他不认输的话，林云只需要在往前走一步就可让其陨落。
南宫晚玉和李慕白除非将寒冰剑意和山河剑意也领悟到类似的境界，方才能勉强与自己媲美。
否则两者维度不一样，就是高维打低维，低维修炼到的巅峰极致都没有战胜高维的可能。
“南宫晚玉要赢了。”
就在旁人看的震惊不已，觉得二人难分胜负之时，林云突然开口说道。
“这么笃定？”
一旁梅护法、封野等人都好奇无比的问道。
“等着看吧。”
林云在思虑间，同样紧盯战场，他可以明显察觉到李慕白的山河剑意出现了较大的裂缝，露出很多破绽。
而南宫晚玉的寒冰剑意，则依旧锋芒冷冽，冰寒刺骨。
“有趣，这人就没有破绽吗？”
林云捏着下巴，双目微凝，悄然间动用了些许通灵剑意。
顿时，升龙台在他眼中，多出了好些外人看不到的画面。李慕白的一方山河，已经是千疮百孔，遍地烽火，只能勉力维持。
而南宫晚玉周身散落的剑光，则像是一枚枚精致的冰寒美玉，洁白无瑕，散发着如火般的光芒，刺眼无比。
咔擦！
有玉碎之音响起，那一枚枚美玉轰然炸裂，南宫晚玉的剑威陡然暴涨。升龙台上，外人看到一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惊艳剑光，那剑光出现的刹那，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看的人连惊呼都忘记了，完全沉浸在其中。
噗呲！
等到惊醒过来之时，李慕白疯狂爆退，眼中露出惊恐之色。伸手摸了下脖子，脖子上一道淡淡的血痕，带着些许凉意，让他浑身上下都冷的吓人，颤栗不止。
虽是切磋，可这最后一剑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让他殒命了。
台上胜负已分，台下林云双目眼角有鲜血溢出。
他的眼睛受伤了。
“林云，你的眼睛怎么了？”
梅护法等人惊呼不已，面色大变，这等关键时候眼睛怎么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