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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目光,想要窝在班第的胸前继续睡,可眼前那两块结结实实的胸大肌有规律地一浮一沉,似乎在向我发着某种邀请,我忍不住伸出右手覆了上去,摸了一摸,才刚摸了两下,就被一只大手握住,沉沉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别乱动。”
“吵醒你啦?”我仰头,发现班第半睁着眼。
“没,”班第笑得有些狡诈,“早就醒了,一直在看你睡得跟小猪似的。”
“讨厌!你才是猪,大猪,大笨猪!”我娇嗔着,抽出手捶打着眼前的厚实胸膛,班第扣住我的两只手,一个翻身又将我压在身下,一低头又吻了下来,我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呼吸又变得急促。
“班……班第哥哥……等、等一下”我唤了一声,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欢爱是喜欢的,只是频仍之下的腰酸背痛让人有些吃不消。
“换称呼……”班第喘着粗气命令,貌似不太高兴。
“老……老公,”我急忙换上新更换的称呼,“你不是说要带我去逛街嘛。”
“等要了这一次再去。”班第答着话,脑袋仍在我脖子上蹭来蹭去。
“不要啦!”我抓狂了,再来一下,一整天就真的要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度过了。
“不是你说的让我想要就要吗?”班第答得飞快,他的脑袋已从我的脖后蹭到了肩膀。
“啊?……”我使劲儿回忆,我有说过这话吗?好像……依稀……似乎……有哦?!自作孽不可活啊!
“呵呵”,班第忽然停了下来,双手撑在我头部两旁,俯身望着我,带着几分促狭道:“怎么,你在我身上放了把火,就想跑啊?”
“不……不是啦……”我咬了咬下唇,很是窘迫,脑子里空空,找不到任何脱逃的说辞。
“噗哧”,班第忽然失笑,宠溺地捏了捏我的脸颊道,“好啦,别搜肠刮肚了。逗你呢!”说着,很快地在我唇上轻啄了一下,笑道,“快起床吧,小懒猪,再赖下去天都黑了,哪儿逛街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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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坐在晨曦阁的小书房里想了大半日,脑子都快想抽抽了,还是没能想出来“神不知鬼不觉”溜到前锋营去探班的完美计划。
“主子,怎么又叹气了?”小穗一面忙着纳鞋底,一面道,“是不是又想大额驸啦?”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两三天过去了,在我心里,至少过了七八个“秋”了,怎能叫我不想他?我心里嘀咕着,但没心情开口,只趴在桌子上瞟了一眼小穗,没吱声。
“唉,”小穗也叹了一声,“大额驸就是太能干了,处处离不了他呀!他要是像大阿哥那样,就能天天陪着您了。”
这句话小穗倒是说对了。丈夫太出色是一种负担。我现在算是深深地体会了一把王昌龄的那句“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滋味了。康师傅也太倚重班第了,老给他加担子、派工作,搞的我跟他像牛郎织女一样。民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丈夫丈夫,一丈以内是夫”,那一丈以外呢?现在班第离我又何止一丈呢?唉,真不是我多想,而是,当前我真有那么一种不安全感,而且还比较强烈。
班第请假陪我去逛街的那天下午,我们俩在街上碰到了韵珠,看上去有些郁郁的她正跟着她嫂子琪琪格,以及她嫂子的哥哥——土谢图汗之子噶尔丹多尔济一起逛街。
噶尔丹多尔济与班第如今同朝为官,十分相熟,而且他即将出征到克鲁伦河去迎击噶尔丹,他开口邀请班第和我到附近的茶楼一叙,我们也不好推辞。席间,不知怎的,话题渐渐地就拐到了韵珠身上。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说到她郁郁寡欢的个中缘由时,琪琪格别有深意地望了班第一眼,才道:“小姑自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刀枪剑戟也略有涉猎,实为才女一个,只可惜是个死脑筋,对某人一见钟情便非君不嫁,得知某人已有婚约,竟情愿去做小!家人是什么话都说尽了,公公更是骂也骂过,打也打过,可她就是执迷不悟,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大公主姐姐,大额驸,你们快帮着劝劝她,让她清醒清醒!”
我未及开口,班第就堆着笑,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将“皮球”踢还,敷衍了两句,便起身告辞,携我匆匆离去。在离座的那一瞬,韵珠那满含幽怨望向班第的目光,那泫然欲泣、我见犹怜的神情尽收我眼底。
一路上,我心中各种翻江倒海,回府相询班第,班第承认得倒快,并告知,韵珠便是当初三番两次在府衙前拦他,给他送点心之人。再一深挖,更令人震惊。这个韵珠在遭拒后竟曾试图自戕,幸而家人发现及时未酿成重大后果。章泰为此曾特意找班第议过此事,他深知班第的心意,保证过他会规劝她女儿不再执迷不悟,但也恳求班第不要再当面刺激她女儿。班第担心闹出人命,便答应了这个恳求。嗣后,韵珠确有好一阵子未曾在班第面前出现过,班第以为此事已烟消云散,告知我有这么一件事后,就扔一旁去了。近来,章泰已随军出征去了土拉河不在京城,韵珠的身影开始三不五时地在前锋营周围出没,班第对此也觉得有些棘手,除了视而不见也别无他法。不过,他却叫我别担心,他心里的空间有限,只能容得下我一个。
班第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可别人的人品我却吃不准,班第对我的感情我心里也有数,可他毕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男人与女人在那方面是有区别的,一次、两次的纠缠或可拒绝,倘若真的来个投怀送抱,我还真有点吃不准,班第的理智是否能够压过他的本能?万一没压住,我是否能够像佟妃那样“贤良淑德”,“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继续与他同床共枕?
“说到大阿哥,奴婢觉着大阿哥待大福晋真是好啊,”小穗依然在那儿絮絮叨叨,“自从有了大福晋,大阿哥就没正眼瞧过别的女人!您瞧,这才成亲几年呢,大福晋就生了两位格格了,现在又怀上了。这回该是个阿哥了吧!主子,您跟大额驸也赶紧生一个吧。你们俩都这么好看,生的甭管是阿哥还是格格,肯定都特漂亮啊!”
“说得轻巧,”我白了小穗一眼,“有人三天两头不着家,哪儿来的孩子?”
“大额驸前几日不才刚回来过?”小穗回头往我的肚子上瞟了一眼,打趣道,“每回大额驸回来的第二天,总吩咐奴婢让您多睡会儿,说不定这会儿您的肚子里已经有了呢!”
“有,有你个头啦!”我面上一热,给了小穗一个爆栗子,夺了她手中的鞋垫子,吩咐,“去,让御膳房给我送碗小馄饨来,早上没吃什么,这会儿饿了。”
对付小馄饨,我向来是迅速的。为了解放一下快要纠结成一团的脑子,我决定还是去外面溜达一会儿,享受一下阳光,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许,好主意在不经意间就自个儿钻出来了呢。
这宫里这么大,能让人觉着放松的地儿数来数去也就是御花园了。那里我最喜欢的地儿是能俯瞰整个紫禁城的堆绣山上的御景亭。我喜欢一个人在这里喝喝茶,吃吃点心,顺便想想心事。正当我一面欣赏着美景,一面继续盘算着如何去前锋营之事时,忽听见山下传来小穗一声惊呼:“给二公主请安!二公主,大公主在……”
只听蓉玥不耐烦地打断了小穗:“怎么?御景亭是你家大公主的啊,我坐不得吗?”
一听蓉玥充满挑衅的声音,我更觉烦闷。班第的事儿还没想出辙来,不想再跟她打场莫名其妙的嘴仗,便几步走下亭去,正好跟蓉玥打了个照面,盯了她一眼,道:“二妹,小穗只是想告诉你,我在亭子里坐着罢了,何曾说过你坐不得呢?喏,现在上面没人了,你爱坐多久就坐多久。”说罢,我便欲走人。正在这当口,忽听背后传来蓉玥的一声讽刺道:“自个儿的丈夫都快被别人抢走了,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赏景喝茶,呵呵,真是让人佩服哈!”
我猛地回过头来,抓住蓉玥的手臂,紧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把话给我说清楚!”
蓉玥甩开了我的手,一脸的幸灾乐祸,阴阳怪气地道:“章泰家的五丫头看上了班第哥哥,为了他寻死觅活的,你还不知道吧?反正大姐你一向宽宏大量,菩萨心肠,干脆就让班第哥哥收了她做小,省的闹出人命来,弄得街知巷闻的,丢了皇家的脸面!”说罢,她瞟了我一眼,一扭身,大笑着爬上了御景亭。
“你……”我气得浑身发抖,真想一脚踹过去,幸亏小穗及时拉住我了,“主子,您可别往心里去,她这都是为了气您的。”
暗地里攥着拳头,气呼呼地出了御花园,穿过永祥门,恰好迎面碰见胤褆和润玉,这小两口正牵着小手一路走,一路甜甜蜜蜜地说着什么悄悄话,勾得我想起了前几日班第牵着我的手逛街的情形,更觉着心中有一股无名之火蹭蹭地往上蹿。
“皇姐,你这是刚逛完御花园啊?”胤褆眼神好,先看见了我,主动打起了招呼,润玉也跟着喊了我一声,笑眯眯地望着我。
“嗯。”我应了一声,“你们这是打哪儿来呢?”
“刚从乾清宫回来,”胤褆回头温柔地望了一眼润玉,补充道,“润玉的额娘身子有些不适,我明儿带她回娘家看看。”
真是“二十四孝好丈夫”!我立马又联想到了此刻正远在前锋营“努力工作”工作的班第,各种恼怒怨恨齐上心头。
“哦,是这样啊,”我强压下心头的情绪,支起笑脸对润玉道,“弟妹,你也别太担心,明儿见到你额娘,也替我问候一声。”
知书达理的润玉道了声谢,胤褆就说要准备明天出行的事宜,拉着润玉的手告辞了。
目送着这一对甜蜜小夫妻远行的身影,一个主意不经意地出现在我的脑海:是了,明天胤褆要送润玉回娘家,我何不跟他们借道,往前锋营一行呢?
想到此,我急急追上他们,喊了一声:“胤褆,弟妹,你们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