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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八十几个入坊不过半年的姑娘心里就更是忐忑了,按照惯例,外面酒楼来挑人都是从拔尖的开始,可今儿怎么倒着来?
“好了,都给我肃静”教坊的司职人员将这些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喊停,而后按照苏进的要求,把他带来的十份曲谱按照十人一组的形式分下去,也是尽量保证了公平xìng。。
“三盏后,用你们最擅长的乐器进内厅演奏。”
底下女伶心里颇有些紧张,但出于一贯的纪律xìng,还是齐声声的应承下来,一些急于逃离教坊的小姑娘已经蒙头看了起来,这入眼的是密密麻麻的斜衣式工字谱,谱子没名、且很短,但内中有许多标记完全看不明白,只能谨慎的去揣测。
这乐阁就是教坊内平rì宴飨番邦礼臣的地方,也有少数大员将庆宴办在这里,所以这阁楼的内设装饰还是极文雅的,随手处就是玉兰牡丹,七彩的帷幕纱蔓飘挂在梁柱间,等里边侍婢将檀炉生起后,苏进几人也都坐定在位次上。
袁绹这时眉头紧锁,摸着手上的曲谱打了阵儿拍,问旁边的苏进,“可有全谱?”
苏进心中一笑,这教坊使倒也不算尸位素餐,这张谱子是变奏的鸳鸯蝴蝶梦,原曲有一分半长,不过鉴于他时间不多,所以就截了一段出来考校。眼下见这袁绹对谱子颇感兴趣,索xìng就以此为挟让他把好口风,虽然这不是多么隐秘的事情,但以苏进的原计划而言,还是不想让外界知道过多对于此次新乐风的信息。
袁绹一笑,不明白这书生为何要做这么神秘,但既然人家有这方面要求,那自己也就net之美了。
“第一位,请试。”有吏员去外间宣人。
……
……
而这时,廊道外面有一素纱连袂的窈窕女郎路经,旁余女伶见了纷纷行礼称呼“娘子安好”。这女郎可不是坊内的闲杂人等,而是袁绹爱女袁淑荷,她几乎每天都来教坊院与一众教坊伶人探讨音律文学,由于从小深受到父亲的艺术熏陶,所以如今二十芳龄下便已是jīng深乐理了。
此时她见乐阁外有众多乐伶围观,刚开始还以为是有什么宴飨招待,可没想到却是矾楼的老鸨过来选人,这可算是稀奇事了,她矾楼坐拥多名红牌姑娘,那李师师更是近年来少有的奇女子。怎得还需到教坊来选苗子。
“淑荷娘子,这回还有那一品斋的人过来呢。”
“一品斋?”
袁淑荷眉头一压,这一品斋的名头她也是有所耳闻。仅仅一个书铺……却能在短短两月里闯下如此声名,这可不是一句运气就可以解释的,好奇心下,她屏退门卫进了去。
“呜”
随着最后一位的笛声风淡在阁楼内,苏进放下了手中的笔,捏着鼻梁骨思索起来。整个过程不出意料,没有一个能把原曲的味道演绎出来。不过这倒不必苛责,原本就没打算让她们现场演绎出来,这只是他拿来评测乐感的手段。虽然结果比预期还要差些,但还是有不少可供选择的苗子。他从花名册上划定了九个出来,至于剩下订契谈价的事情就交付给李媪了,他是先行一步去贺记查看新乐器的制作进展。
“苏郎君既然有要事处置。那袁某就不做挽留了。”
袁绹客气的与苏进做别。等苏进走远了,他却没有与李媪谈论雇契的事儿,反倒是让侍婢取来自己的紫竹笛,按着那残缺的鸳鸯蝴蝶梦吹了起来,每每停顿思索,不过最终还是顺畅的吹了出来。而这时候,外间有琵琶声接上了歇下的笛声,顺着刚才笛声的节奏韵律弹奏。由于琵琶凄离的音sè,更把这鸳鸯蝴蝶的那份忧愁勾勒了两分出来。
李媪和袁绹俱是一愣。尤其是李媪,脸上惊讶之情溢于言表,她能做着矾楼的老鸨,自然不会是粗俗无学之辈,在听了这曲鸳鸯蝴蝶梦后,心中已是有多种想法丛生。
这曲调……给人一种奇怪的舒缓感,抑扬顿挫的韵律充斥在每个音符间,可以确定这曲风完全不同于市井俚曲,但与宫乐正调也不全吻合,很奇怪……
等琵琶声停歇,袁绹则是无奈的笑道,“你这丫头躲在帷幕后头作甚?”
这弹奏琵琶的人自然是之前进来旁听的袁淑荷,在父亲的传唤下,也是抱着琵琶出来,不过第一句却是问李媪的,“李妈妈,此曲可是那苏仲耕要演作之曲?”
没想到李媪却是摇头,“他说这只是用作教坊选人的,新曲对于外界完全保密,就连老身也不知他究竟是作的何曲。”
“哦?”旁边的袁绹放下曲谱,听李媪这么说,那书生似乎并没将这谱子放心上……他又想到之前苏进与他玩笑似得保密约定,这种想法…几乎可以这么定xìng下来。袁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那苏仲耕难道一点口风都没透给李妈妈吗?”
李媪继续摇头,不过又想起什么似得恍然过来,“昨rì我去拜访他时,他有曾问我知不知晓梁祝?”
“梁祝?”袁淑荷蹙着眉头,“可是那《宣室志》里的梁山伯和祝英台?”
李媪点了点头,“或许新曲与这有关,不过他也没做正面回复,还有……我一早过去的时候有见他和贺记的俩乐匠讨论什么二胡高胡之类的新乐器,这倒是挺让我吃惊的,问他他也只说与新曲有关。”
“他要做新乐器!?”
李媪点了下头,也是蹙着眉头,“他是这儿说的。”脑中回想起早上的时候苏进有些随意的回答…
“新曲需要的音sè目前的乐器中没有,所以只能做新的了。”
现在想起来,李媪觉得头皮更是麻,没有……就做一个?这逻辑……
而袁绹就更是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走动。为了一新曲居然要作新乐器,这一手……是要把其余人都压死啊难怪有把握帮矾楼打这场翻身仗了。
旁边的袁淑荷心中亦是波澜难平,做新乐器?刚才远远的望去,那书生与自己怕也是年纪仿佛,可居然说要做新乐器?她心绪极颤地将案头的残谱执起来看,而后像是决定下什么似得将谱子搁下。
“爹。”她坚定的把目光投向袁绹,“将我编入了那九人里,女儿倒是好奇那苏仲耕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ps:怎么说呢,昨儿生了些不愉快,也就是不开心了,虽然章节还是码了出来,但明显有些不堪入目,所以就先按下看球赛去了,就当是转移一下情绪吧,本以为今天一切都会恢复原来的轨道,但没想到是事情的展朝我不期望的方向不断延伸,说实话……现在的情绪很是低落,现实中复杂的人际感情并没有书中那么美好,我一直在盼望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的时代究竟到何时才能到来,现实与理想的差距到底有多么露骨……
好了,不说了,文人就是矫情些,就当是疯人疯语的耳边流过就好,生活还是要继续,书也还是要写,这是我对大家、也是对我自己的一种交代,谢谢诸位一直以来的支持,山楂一直铭记于心,并且也会付诸行动的把这个故事讲完、讲好。
谢谢。</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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