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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妞二妞却咬定了是个弟弟,她们已经说准了两回,胤禛信得很,觉得这回里头还是个小子。
“小孩子火性大,弘昭热得跟块烧红了的炭似的,我可挨不住了。”怀着孕的周婷本就怕热,勉强跟弘昭挨一处,过一会就热得受不了。
胤禛伸手把她拉过来,让她挨着自己坐下,头枕到他肩上,拿过牙扇给她送风。周婷罩了件丁香色的素面寝衣,一头乌发挽在脑后,素着的脸庞在灯下莹润泛光,胤禛给她打了几下扇就把脸贴过去,咬了她的嘴唇在口里含着。
两人三个月没亲近,一碰上就跟着了火一样,从贴着的皮肤上泛起热来,一层层把人撩起来。周婷轻哼一声,舌头跟胤禛越缠越紧,两人停下来微微喘气,胤禛的手伸进衣裳里一手掂住一个往中间拢了拢。
嘴里啧啧出声,大姆指在峰顶上画了个圈,周婷正是敏感的时候,哪里受得住这个,身子一软整个瘫在他怀里,股间正抵了胤禛的烫热,两人蜜蜜对视一眼,胤禛刚要掀起寝衣下面细白绫的裙子,就听见门边一声含含混混唤:“阿玛,额娘。”
弘昭闭着眼儿靠着雕花木门,两只手揉着眼睛,周婷急急应了一声,七手八脚的衣裳整好,胤禛咬一回牙,到底把手抽回去,缩到周婷身后,在她丰润的腿间掐了一把。
周婷低哼一声,清清喉咙:“弘昭是不是热醒了?”
胤禛虎着一张脸,弘昭赤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到周婷身边,扒住周婷的腿就要往上爬,胤禛拎了他的衣裳把他拖到自己这边:“像什么样子,你额娘怀着小弟弟呢。”
弘昭张大了嘴巴打了个哈欠,脑袋一歪靠在胤禛身上,嘴里小声的说:“我梦见在跑马呢,玛法答应送我一匹小马的。”康熙是答应过,这会儿恐怕已经给忘了,胤禛摸摸他的头发:“九月初你就在进宫读书了,到时候见了玛法问他讨就是了。”
周婷诧异的看了胤禛,她知道弘时没能进宫读书就是把名额留给弘昭的,可弘昭明年才是整六岁,如今送过去是不是太早了,想着就看了胤禛一眼。
她眼底风情未去,两颊跟上了一层薄胭脂似的染着红晕,胤禛一只手拉了弘昭,另一只手就抚到她背上去,两人在儿子瞧不见的地方握了手相互摩挲:“汗阿玛仔细问过弘昭的功课,既得跟得上宫里的进度,还是进宫更好些,上书房里都是些大儒,弘昭能学的东西更多。”
周婷点了头:“横竖也作了这些年的规矩,大面儿是不会错的,进了宫可别给以前的师傅丢脸。”弘昭点点头,眼睛又眯了起来,胤禛把他抱起来走到内室安顿,周婷坐在椅子上捡了胤禛打开来的函件,一眼就扫到了“年羹尧”。
她把那信件放回原处,胤禛哄了弘昭入睡,回来时瞧见周婷正给这些信件分类,上去握了她的手:“别做这些耗精神的事。”
周婷微微一笑:“白里睡得多,现下走了困倒睡不着了,不如帮你把这些理干净,你看起来也便宜些。”一面说一面分捡:“佟家送来的那几件东西,我把那对座屏给了大妞二妞,其它就先摆着,看看什么派得上用处。”
胤禛应了一声,冲着她的耳朵吹气:“明儿叫弘昭睡自己屋子里去,哪有这样大的男孩儿还跟阿玛额娘一处睡的。”
周婷忍了笑嗔他一眼,弘昭不比弘昍小时候,听见了声儿会自己寻摸,两人再有绮思也要忍住,她心里还念着刚才瞧见的信,扯了话题说:“今儿去宫里头请安,听见惠容说佟家那事儿,如今怎样了?”
胤禛皱了眉头:“你怀着身子呢,听这些腌脏事做甚。”说着抚了周婷的肚子:“叫他听了去怎么好。”
“你从如今开始教他道理不就是了,听这些未必只有坏处。”周婷点点他的胸膛:“养不教父之过,这会子佟家可急红了眼罢。”
胤禛哧笑一声:“生出这样的儿子来,祸害了一家子,汗阿玛也头疼呢,太子本就与佟家水火不融,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总要争出一个长短来。”
周婷倏然抬头:“佟家这是要……”
胤禛扣了扣桌面,眼睛盯着烛花,目光有一瞬间的闪烁:“左不过如此,本来他们就没少出力,一家子三个或明或暗的站在胤禩那一边,如今胤禩有了嫡子,太子又办了这事儿,两下里非死磕到底不可。”
周婷咬了咬嘴唇:“老八的心思又活起来了?你原就是不偏不靠的,他们两股力绞在一处,你这里可有不凑手的?”心念一转开了口:“若实不行,把年氏挪了回来,总归园子里地方大,跟看在庄子里头也没什么分别。”
与其胤禛自己办了,倒不如她来开口,总归这个年氏已经叫胤禛厌恶到底了,她原来是怎么办的事如今还是怎么办,整个圆明园的下人全捏在她在手里,年氏又有了个刻薄下人的名声传在外头,如今小喜儿一家子还住在庄头上呢,年氏好几回想要送了消息回年家,都被拦了下来,周婷还真不惧她。
哪知道还没抬眼就被胤禛敲了头:“年家于我可有可无,不过是被大阿哥的事儿带累了才叫她这样儿的进了门,倒把你累着了,还害得大妞二妞生了那场病。”说了这两句耳朵有些泛红:“年羹尧在四川没人帮衬,举步维艰。四川连着红苗,事儿哪是这么容易办的,这才送了信过来,想攀个亲戚叫我帮他一把呢。”
他知道周婷分捡信件的时候瞧见了,也不点破,三言两语把事分说清楚,话音还没落两只手就又抚上了周婷的胸脯:“里头也是白绫子的?”
周婷还没下去的燥热又升了起来,两只手推了一回就由他揉搓起来,细喘着气伏在他怀里:“仔细弘昭听见。”
“给我点下酒菜,总不好叫我这样干瞪着眼睛饿着。”胤禛摸索着解了她系在腰后的丝带,一把扯了出来,拎在手里细瞧白绢上面绣的三色丁香花:“上回那亮纱的好,你多做两件。”说着张了嘴凑过去,压着周婷就在书房的座椅上,掀了领口露出半边肩,吸住一个啧啧出声,手指头跟着在下面揉,周婷越喘越急,两只手扒在他肩膀,咬了胤禛的辫子梢嘴里嘤嘤出声。
胤禛尝完了下酒菜兀自不足,捉了她的两只手摸到自己身下,眼睛扫着那露出半边的雪脯,嘴巴贴在她耳边:“什么时候就叫你这样喊出来才舒畅。”周婷怕弘昭听见,死死咬住了辫梢,任胤禛的手在下面怎么作弄她都不出声,腿间一滑,那东西抵了进来。
到这地步哪里还忍得住,胤禛往里面顶了顶,叹出一口气来,两人偷摸着倒比在帐子里翻浪更得趣儿,磨了足有一刻钟,胤禛到底忍了三个月,这已经是极限了,粗喘着气靠着周婷,粘乎乎的搂在一起。
说好是下酒菜的,一不小心喝出了兴头,周婷还陷在余韵里,眯着眼儿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火热的身子挨上来,这时候一点也不觉得热了,翻个身两人搂抱着睡了过去。
胤禛把自己的态度说得明白,周婷却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她第二天就招了娘家大嫂西林觉罗氏过来说话。
那拉一家子侄辈里有好几个御前行走,虽按着等不过是二三等的,在这样老辈里从龙的人家里却也难得了,星辉的副都统,眼看着也要调成正的,里头少不了胤禛的帮衬。既有人在朝中,事儿一问就明白了。
年羹尧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巡府的位子上,很有些能力,要不然康熙也不也不会轻点了他去四川,那里苗人杂处,性情不一,他甫一过去很该蛰伏,把情况摸清楚了再动作。他却急功近利,新官到任就想把那三把火给烧起来,刚到任没三天就下令官员丈量土地。
这在百姓眼里就是清算钱粮的前奏,引得民心不忿,虽未大乱,却也有几十人拉杆子跟官府对着干。年羹尧年轻气盛,跟总督殷泰颇有些不睦,别人要上折子,殷泰只作不见,就这么一路递到了康熙案头,年羹尧那封信就是跟胤禛通关系的。
周婷挑挑眉头,事儿她知道了就行,年家立不起来,对她只有好处,笑着送走了西林觉罗氏,还没歇下来翡翠就掀了帘子进来:“前头小张子来报,说爷今儿要歇在宫里头,问主子有什么话要带。”
周婷一怔,康熙才回来,又不是春耕又不是夏涝,怎么倒忙起来了,指派了丫头收拾东西,又带了一匣子薄荷膏冰片粉之类的常用药,跟着吩咐翡翠:“叫小张子每日过来报一声爷的起居。”
谁知道初时小张子还能日日出宫一趟把胤禛吃穿些什么又见了些什么人报给周婷听,到第三日上周婷等了一日小张子也没能出宫来。她着了人去问,竟连宫门口都进不去了,各家妯娌都收到了旨意,叫停了请安。
怡宁惠容全来了,一个个急得像是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转,她们平日里跟丈夫关系再好,胤祥胤祯也不会把这上头的事儿告诉她们,周婷却能猜得到一些,她原来猜测着许是佟家同太子又起了争执,可到宫门都关上了,就不是争执这样简单了。
她一面安抚了儿女,一面派人往娘家去问消息,这一问才知道,几个轮班的侄子全都在宫里没能出来,惠容急得哭起来,怡宁倒比她更稳得住,拉了周婷的手:“实不行,我阿玛还在,倒有些老朋友能问一问,总要知道出了什么事,咱们才好应对。”说着抖了抖嘴唇:“上一回,就是那位下来,可也没关宫门呐。”
周婷压住她的手:“我们爷进宫前倒跟我说过些,许是佟家与那一位又有龌龊。老爷子最恨这个,咱们可不能先乱起来,想想那位,上一回八阿哥可没讨着好,咱们帮不上忙,更不能裹乱才是。”
这两个平时就听周婷的,此时拿大主意自然还是跟着她走,定了心神应了,回去管束好下人看严了门户。
到第五天,德妃的人送了消息出来,说是康熙病倒了,太子并一众阿哥正在也跟前侍疾,叫周婷看好孩子,不要急乱。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关心,愫妈好多啦,正在康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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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