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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你这不中用的，给你机会你不把握。
“不喝，就死！”
女人眼睛微寒，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
旁人脸色也都一变，这是来了一个练家子，当即赶紧收回目光。
重新看向紫宸时，不仅不再羡慕，还满是幸灾乐祸。
“要是勉强的话，其实能喝一碗。”
紫宸认怂坐下，这个女人很强，最起码他现在打不过。
店家很快端上一盘酱肉，两个瓷碗。
紫宸识趣的端起酒壶，先给女人倒了一碗，“女侠，怎么称呼？”
女人说道：“你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聪明，或者说，你比较识时务，不贪心。”
紫宸一脸茫然，“女侠是在夸赞小的？小的多谢女侠夸赞。”
女人又道：“世上后天道胎声明显赫者居多，你可知为何没有先天道胎崛起？”
紫宸脸色一变，倒酒的手都是一抖。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旁边，发现其他人神色如常，应是没有听到女人的话。
先天道胎是什么天资，紫宸非常清楚。
无非就是离开时，用天道之泉塑造了肉身。
他挠了挠头，尴尬一笑，“女侠在说什么，小的不太清楚。”
“所有人都猜你还在不老林，甚至去了不老泉，而你却反其道而行，路上虽一直在隐藏行踪，但也杀了一人。”
女人看着紫宸，“现在懂不懂我在说什么？”
紫宸放下伪装，坦然道：“所以，你是来杀我这个恶灵的？”
女人吃了口卤肉，随即一口喝掉碗中的酒，然后伸手敲击着桌面，紫宸见状赶紧再倒酒。
她来前已经调查过，他出了一箭，救了一家五口，其中最小的婴儿还在襁褓中。
“回答我刚刚的问题，为何世上后天道胎声明显赫者居多，却不见先天道胎有赫赫声名？”
此刻身份已经被揭穿，紫宸再无顾虑，这个问题在胖子告诉他时，他就猜到答案。
“天妒英才！”
天才们名声不显，只能是死了。
女人冷笑一声，“也对，但也不全对。”
紫宸看着女人，难道那些先天道胎都还活着？
“你可听说过，吃一口唐僧肉长生不老？”
这是古老神话中的故事，紫宸在恶灵创建的世界里就听说过，但明显当不得真。
没想到这里也有这个故事。
不过很快，紫宸就反应了过来，瞪大眼睛，心头巨震。
“难道，先天道胎都被吃了，所以才有后天道胎？”
之前紫宸猜测，所有先天道胎肯定因为天资太高，因为各种原因被伏杀。
现在看来，是他幼稚了。
竟然被吃掉了！
那这么说，此刻的他，无疑相当于是古神话中的唐僧肉。
若是吃了他，就能成为后天道胎。
此刻他重新看着女人，就差问一句，“你要吃了我？”
“通常判断一个人是恶灵还是先天道胎，只有一个途径，那就是请出照妖镜。”
女人继续说道：“只要在照妖镜中活下来，那必然就是先天道胎，拥有无上天资。”
紫宸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一幅画面。
有恶灵从不老泉中破禁而出，然后被守在外面的人抓住。
随即，他被带回宗门，站在一面镜子下。
镜子之中，汹涌出浩然之气，打在恶灵身上。
附近，一群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看着。
浩然之气消失，恶灵还活着。
他此刻叫先天道胎。
于是这些人收起照妖镜，开始分食这个先天道胎。
哪怕两世为人，且见过无数惨烈画面，当下紫宸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女人看着紫宸，看着他的表情不断变化，倍感有趣。
很快，紫宸表情恢复如常，喝了碗中酒，甚至夹了两筷子卤肉。
味道不错。
女人笑道：“不怕了？”
紫宸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你能杀了我，却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告诉我这个惊天大秘，看来并不打算杀死我。”
“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秘密都是说给死人听的。”
紫宸摇头，“你没那么无趣。你刚才所说重点，应该就是照妖镜，只要没有请出照妖镜，那就没有人能够判定，究竟是恶灵还是先天道胎。他们敢分食先天道胎，却不敢分食恶灵，这里面应该有某种禁忌。”
女人眼中有了赞赏，“你果然聪明！不愧是能跟恶灵争夺唯一生机且存活下来的。”
紫宸苦笑道：“看来还是我心太软，我当初应该直接杀了他们三个，这样就没有人知道我。”
女人冷笑，“如果你当初杀人灭口，那现在你怕是已死上百次！”
紫宸瞳孔一缩，他不认为对方在吓唬他，看来他对这个世界的手段，还是不了解。
“我叫王一铃。”
王一铃起身说道：“这顿酒，便算作感谢你救了我那愚蠢的弟弟一命。你若想摆脱这种局面，需要一个合法的身份。”
说完，王一铃转身就走。
“女侠。”
紫宸喊住了对方。
王一铃看向紫宸。
“能不能借我点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