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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已然鸣锣,苏妙转身,向自己的料理台走去。
冯二妞跟在苏妙后面,她才刚刚做学徒不久,没有经过系统的学习一上来就是厨王大赛,虽然受过程铁的特训,却哪里能够。这一次她的主要职责是准备食料,清洗削皮之类的,连切菜这种活计都不在她的负责范围之内,尽管如此,她依旧十分紧张,从来没有受过万众瞩目的她在跟随苏妙转身的过程中一个没留神,左脚绊右脚,“扑通”一声,狼狈地摔了个大马趴!
太突然,本来冯二妞并不起眼,可是因为这一摔所有人都望向她,一时间冯二妞竟然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被这些眼神注视比突然摔倒更加狼狈,冯二妞的心拔凉拔凉的,更让她难堪的是台下人们对她的评头论足:
“居然是个丫头!这么小个丫头也能当助手?”
“太儿戏了,助手也是很重要的,要是以为在这种比赛上助手只是个摆设,那就大错特错了,弄来这么小的丫头凑数有什么看头!”
“就是!那个叫‘苏妙‘的女人竟然对梁都赛这样不重视,小地方来的也敢瞧不起咱们梁都人的手艺,有她苦头吃的!这两年的梁都赛越来越不像话了,什么人都能来,一个女人不规规矩矩地回家相夫教子,反而跑来抢爷们儿的饭碗,太不像话!”说这话的必然是男性同行。
冯二妞见议论居然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师父身上,内心愧疚,尴尬地堆坐在赛台上,慌得不知所措,到底是个小姑娘,只顾着难受,连站起来都忘记了,听见议论的人说的越来越过分,她的眼圈也变得越来越红。
苏妙对各种议论充耳不闻,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的冯二妞,眉一扬,狐疑地问:
“你还坐在地上干什么?这里的地上坐着很舒服吗?”
冯二妞一愣,望着她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的表情,讪讪地站起来,扁着一张嘴,带着哭腔说:
“师父,他们好过分!”
苏妙没有答腔,而是向赛台的另一端望去,东平门并没有受到影响,对于冯二妞摔倒对于赛台下的议论纷纷他那样的反应才叫做“充耳不闻”,只见他带领着一个助手站在料理台前,将一盆盆海蟹耐心地清洗干净,再将新鲜的螃蟹全部放进一只竹子做成的大蒸笼里,待所有的螃蟹全部上屉蒸熟之后,将螃蟹从蒸笼内取出,趁热气还没有散尽,将蟹肉和蟹黄分离出来,分别放到两只大瓷盘里。刚刚蒸熟的蟹肉红白分明,绵软弹性,鲜嫩可口,充满了海洋的芬芳,挟带着沁人心脾的热气阵阵袭来,勾得人胃里的馋虫在不停地翻腾,引人食指大动。
东平门的另外两名助手则安安静静地站在两大筐外壳坚硬色彩鲜亮的龙虾前,手脚麻利地将大龙虾用一种水样的透明液体浸泡洗净,之后再将龙虾生拆起肉,切成细粒。
东平门的助手和东平门一样沉默寡言,专注认真,有条不紊。
是的,一旦站在料理台前,东平门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像之前表现的那样拘谨紧绷,也不再有他之前带给人的会让看着他的人心里十分不自在的阴沉感,站在料理台前的他此时给人的感觉非常舒适,好像他天生就适合存在于此,如果他不存在于这个行业那将是一件非常令人惋惜的事情一样,因为在进行烹饪的他看上去十分从容,一举手一投足都是那样的悠然自若,仿佛行云流水。他静静地注视着落成于自己面前的自己的半成品,他的眼神十分柔和,尽管依旧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苏妙却还是能够看出他眼底深处让人的心怦然一动的柔和,那是他对他这个职业发自内心的爱恋,不是热爱,他的感情并不会灿烂的骄阳一样热烈,那是爱恋,一种深沉的、深邃的、柔和的、美好的爱恋。
苏妙略觉惊诧地望着他,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他正在整治芋片的双手上,这个时候的她才发现东平门竟然拥有一双非常好看的手,那双手虽清瘦却修长,十根手指仿佛精心雕琢出来的一样,线条优美,指甲圆润,这样的一双手粘着清水的潮湿与油脂的光润,很能够吸引人的目光。
苏妙望着他的眼神已经由最初的好奇变成了此时的和暖,她望着他,唇角勾起,会心一笑。
“妙姐姐干吗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看,那个男人很英俊吗?”纯娘见苏妙站在料理台前也不着手准备果蔬,反而一直歪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东平门瞧,疑惑地咕哝道,也跟着好奇地望向东平门,却发现从开赛起就一直表现得十分僵硬的东平门此时竟然正在认真地烹调美味,神情专注,举止潇洒,眼神认真,认真时给人的感觉是一种让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魅力,她的心在那一刻竟然怦地跳了一下,两眼发直,磕磕巴巴地叹了句,“是挺英俊的!”
苏婵和苏娴却在讨论冯二妞,苏婵盯着冯二妞在赛台上忙前忙后,不过是洗个菜准备个盆子就足以让她手忙脚乱,皱了皱眉,不悦地道:
“冯二妞到底行不行啊,这么手忙脚乱的只会拖后腿吧!”
苏娴双手抱胸,弯弯的蛾眉微扬,手指肚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胳膊,眼盯着赛台,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尖声尖气,听起来很像是在讽刺人:
“冯二妞做助手是被某个人推荐的,某个人居然跟自己未来的娘子耍心机,有一个笨蛋助手在旁边手忙脚乱拖后腿,某个人要赢就容易多了。”
她口中的“某个人”听了这话非但没有觉得惭愧心虚,反而异常淡定,淡淡地说:
“妙儿不是傻瓜,她同意让冯二妞作为她的助手必然有她自己的理由。”
苏娴“呵呵”了两声,双手抱臂,扭头白了他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问:“你敢说你没存私心,想要靠耍手段赢了妙儿来找回你作为男人的尊严?”
回味冷淡的眼神里充满了鄙视:“我干吗要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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