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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这种脚镣,加了封印么?但别以为这样就能锁得住我。我在这里,是因为,只有这里是安全的!”
他经历了什么,没有像警方透露。但可想而知,那一定是与崔世安的案子有关的。
又过了三天,林美娴的尸体被发现躺在家里的浴缸中,衣衫整齐,人却也是淹死的。张忍担心林美娴也是死于超水,而刑侦局心来的法医可能因不明就里而被传染。因此请孟章来进行尸检。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但问题是,既然超水凝化的妖怪已经被他们捉到了,林美娴又是怎么感染的呢?
“那是个人,不是超水变化的妖怪。”孟章说,“被超水感染之后,人会进入类似死亡的状态,但其实是身体组织的重生。我解剖了你们抓来的家伙,他体内的器官全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胃囊,充满整个腹腔,应该是可以把食物充分吸收。但这也取决于他们吃什么。”
“你的意思是?”张忍有些不好的预感。
孟章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总之,林美娴也会活过来的。唉,我发现了,要杀死他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你知道,人的灵魂控制人脑,感受外界。但人死之后,灵魂就会离开身体,但这种超水恰好可以起到灵魂的作用,控制人的大脑。这种超水不离开身体,即便头被切下来,也还是活着的。”
“那这种东西惧怕什么?”张忍感觉这东西前所未有的棘手,甚至比除灭地之华一战更让他感到困惑与焦虑。
“还需要进行试验。”孟章缝合好林美娴的尸体,收拾好工具,便准备离去。
忽然,张忍一把拉住孟章的胳膊,似乎下定决心般,说道:“如果骆霞变成那个样子……希望你还是不要让她复活过来。”
“我心里有数。”孟章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次的事件非同小可,夜里,谢天华和刘白药联袂召开联席会议,孟章、张忍和骆基都出席,金锦雯也来了。“那个诸葛井一,明明是上天派来的镇守,却又不知所踪,真是脱离值守!”刘白药恨恨地说。金锦雯却在心里发笑,想这白药姐姐这个时候还在想那个负心汉,这个女人也真的太可爱了。
谢天华冷嗤一声,“他囚禁了魃旱母,也算是为本城做了大贡献,有功劳。你就不要念念不忘了。倒是现在出现的这件事,让人很费解啊。”
孟章似乎已经无心开会,满脸憔悴,疲惫不堪的模样。全然不像一个神明,倒更像是一个凡人,一个已经耗尽心力的凡人。
谢天华见孟章不说话,也不好多问。毕竟在这城中神明的配备上,孟章是他们三名宿神的统帅,他怎好以下犯上。于是便转而问骆基道:“妖怪那方面,有没有什么异样。比如异常的忽然逃离这些。”
“没有。”骆基似乎还没从悲伤中脱离出来,在他身边站立侍奉的锦儿接过他的话题,说道:“我家主人更在意的是,崔世安没有妖怪背景,他为什么要搞出这么一种东西?虽然报告书上说是为了治疗癌症。但我们从锦雯小姐那里了解到,连日来的调查显示,崔世安并不是一个醉心研究的科学家,他只是一个持刀的外科医生,相比于对于科学的研究,他更重视技术的熟练。所以,在过去多少年来,他只专注于手术方法的训练。所以,我们认为,他为什么要制造超水,是一切问题的源头。而我想,在这个源头的背后,应该才是事物最本质的原因。”
听完锦儿的陈述,在座的人都纷纷点头,刘白药说道:“我也这么想。如果妖怪没有异常。那么会不会是因为巫师?”
“可是巫师们都已经退出城去了,有理由返回来么?”骆基沉声反驳。
谢天华却目色一凛,似乎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回忆的气氛沉默下来,各人心中都在盘算这个未解之谜,但似乎只靠这样商议是没有结果的,而当务之急更是该如何应对这种局面。
半晌,谢天华说道:“我去和省外的同事联系一下,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现这样的事。张忍,你带队捕捉比感染者,先拘留起来,到时候再做定夺。”
显然,又一场激烈的战役,再次打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