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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云听完,眉头紧锁。却不是在思考,仅仅是因为不知为何头忽然很疼,脑海中一个清丽的身影断断续续的时隐时现,却总是看不清楚面容。
越是去想头便越疼,最终步惊云忍受不住一手抵额轻哼出声。
聂风见状一步上前:“怎么了?”
步惊云却是疼的根本不能开口,却还是强控制着神色不让自己表现出来。硬压稳了声线道:“没事儿,头疼而已。
聂风见状蹙眉,步惊云的性格他是在了解不过的。若不是疼到了极点,这个性格执拗的人又怎么会发出声来。
当下也顾不得再去管什么别的,一手扶住步惊云道:“我先送你回去。”
步惊云却是拨开了他的手道:“不用,这点小痛不算什么。”
步惊云说完推开聂风便往前走去。
聂风抢前两步,硬是扶住了步惊云道:“脑子不灵光了,别扭的性格却是丝毫不改!”
步惊云抬起头来费力的瞪了一眼聂风,没有说话。这次他不在挣了,却不是因为聂风的话而顺从,只是因为不知为何这头疼的太过厉害。
竟然让他没有了挣脱的力气,就这般被聂风扶着朝前走去。
走着走着,聂风便觉得情况越来越不好。
步惊云原本还死撑着的不依靠他太多,可是没一阵竟是一点一点将身体了重量都交给了他。
最后待走至房门之时,步惊云竟是一个脚步一个踉跄,身体顿时瘫软。
聂风再看去,人已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见此聂风一把扛起步惊云,两三步便来到了房内,将他放在床上。
而后大声朝外面喊道:“去请大夫!”
外面传来一声‘是。’紧跟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远。
聂风拉过被子帮步惊云盖好,顺手又去炭炉上提下水壶倒了些热水在脚架上的铜盆中,拧了汗巾便又来到床边。
帮步惊云擦拭因为强忍疼痛而流下的一头湿汗。
擦了一阵又去摆汗巾,刚一起身却听到步惊云口中喃喃道:“明月,倾城相许,绝不相负。”
刚说完这一句后,紧跟着便又是一阵闷哼。显然他头疼的更加厉害了。
这一疼之后便又听步惊云道:“不,不对。我爱的是孔慈,从小便对她倾心。如今孔慈已经是我的女人了,绝对不能让她嫁给霜师兄!可......大仇未报。孔慈,我改如何......”
聂风站在床边拿着汗巾,惊诧不已。如此他还能看不出来吗?
云师兄这头疼绝对不简单,怕是他刚刚拿的那个玉璧引起了云师兄的记忆。近而也引起了云师兄体内那控制他的东西,这才会让他头疼至此。
就在聂风思量的当口,床上的步惊云,又挣扎的叫起了明月的名字。
转而又是在对孔慈诉着钟情。
如此反复两三次,步惊云终于承受不住,唇角怵然溢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这一变故顿时让聂风心中一惊,看起来情况越来越糟了。
当即也等不得大夫了,迅速抓过步惊云的手腕诊了起来。
他们习武之人多少懂得一些医理,但却并不精通。
不过多少能看出来点。
这一诊之下,聂风顿觉头大。此刻步惊云的脉象奇乱,内力更是已经开始散乱。
这要是再耽搁,恐怕就算治好了以后云师兄这一身功夫也将废掉。
当下不在犹豫,赶忙将步惊云扶起,盘膝坐在其身后,运功帮他梳理体内散乱的内力。
又是片刻之后,房门终于响起一阵吱呀的声音。
却是一个帮众带着薛之谦走了进来。
薛之谦一看床上的情况,当即小声对那帮众道:“你先退下吧。”
随后便在圆桌前坐下,静心等待。
又等了片刻后,聂风才缓缓睁开眼睛。而步惊云脸上痛苦的神色也好了许多,但是那紧锁的眉头仍旧没有任何舒展。
聂风下得床来,见来人竟然是薛之谦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一半。
此人的医术他是最清楚的,当下便拱手道:“薛大夫快来帮云师兄看一下吧!”
薛之谦闻言也不多客套,拿着药箱便上前为步惊云诊起脉来。
又是片刻之后,薛之谦才黏着这两年留下的山羊胡子道:“这脉象颇为奇怪啊,我行医这么多年却是从来未曾见过。就连家中所传疑难杂症的特有脉案记载上也是没有......我,诊断不出。”
聂风闻言脸色更加的沉了道:“看不出来吗?”
薛之谦点点头问道:“他之前都有什么症状?”
“突然忘了心中所爱,而疯狂的爱上了一个他原本不屑一顾的人。今日我拿了他以前心中所爱的东西来给他看,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聂风道。
薛之谦闻言道:“竟然是这等失传了的控人心神之术。”
聂风闻言眼睛一亮道:“如此说,薛先生应该是了解一些的?可能找出是何种的方法?”
“不能。控人心神之术,有两种一种是药物,一种便是那夺魂摄魄的邪门功法。头一种因是药物多少会在脉象中有所显示,而且因为药物是作用身体的,自然在发作的时候也会牵动五脏之气。而第二种,脉象之中却是不会有丝毫一样。因为邪门功法是直接在人心理上种下一个念头,这般便不会对身体本身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故而鲜少发作,而发作之时这脉象上自然也是跟第一种不同的。”
“既然如此那怎么会分辨不出来?”聂风问道。
“公子切莫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如今云少爷的情况看似更像第一种,实则不然,云少爷如今这脉象奇乱,但是五脏实则平稳。这乱像只在经脉之中,却是让我无从判定!”薛之谦说道。
聂风听完头都大了,大致意思也明白了,总之一句话就是他不知道。
那如此在做追究也是无用,便道:“既然如此就先放开不管,还请薛先生先帮云师兄想办法平复病症才好。”
“我试针看看。”薛之谦从药箱之中拿出银针又道:“却是不能保证,这般奇怪的状态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聂风闻言道:“还请薛先生一试,不行我再去想办法。”
薛之谦点点头,拿着银针便又再次为步惊云诊脉。如今此人脉象奇乱,片刻就是一变,自然要在重新诊过。
可这一诊之下,薛之谦却不尽瞪大了眼睛。
聂风见状还当情况更加严重了呢,赶忙问道“怎么了?”
“奇了,简直奇了?他的脉象,又没事儿了!”薛之谦拿着银针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唇角还挂着鲜血的步惊云。
聂风闻言定眼去看,果然步惊云此刻的眉头已然是舒展开来。
睫毛竟然也在微微颤动,只是愣神的功夫。
步惊云便睁开了眼睛。
一看床前的聂风跟薛大夫,冷着脸差异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聂风问眼怔了一下后道:“你忘了我刚刚送你回来的?”
步惊云看了聂风一眼,冷冷的道:“知道。”说罢又将目光转向薛大夫道:“你退下。”
薛大夫闻言面色不悦,当年便是夫人,也从来没有对他这么说过话。
不过想想这人以往的态度,薛之谦也什么都没说收了药箱便离开了。
薛大夫走后,聂风才道:“你既然记得,为何还问。”
“不过头疼而已,何必大惊小怪。夜深了,你也会去吧。”步惊云冷冷的道。
“那玉璧你可想起了些什么?”折腾了这么一通,聂风自然不会甘心就这样走了,出言问道。
步惊云闻言抬头,脸色已然沉冷。眼神中却带着点点疑惑道:“玉璧?”
聂风神色一怔,下意识的便摸了摸怀中,想要拿出那块玉璧。但转瞬便又想起刚刚步惊云发作的情况,还是停下了手。
“你不记得我今夜找你说的那些话了?”聂风试探性的问道。
步惊云闻言蹙眉,似在努力回想半晌后道:“你说过什么?”
步惊云这话一出,聂风便已经明了。今日所说之事怕是白费了,大约是被那发作给洗掉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普通闲谈而已。云师兄累了,就早点休息吧。”说罢聂风拱拱手便转身出了房间。
步惊云也没有阻拦,坐在床上依旧沉思。今夜他从孔慈房中出来,而后遇到了风师弟,紧接着就开始头疼......好像风师弟是跟他说过什么,但是那时头疼的厉害,可能是没有听到吧。
聂风出来房门,却见薛之谦还站在走廊之下。
薛之谦见聂风出来问道:“他是如何情况?”
聂风闻言便将刚刚发生的事儿告知了薛之谦。
薛之谦闻言撵着胡须道:“如此看来倒有几分像是药物,如果只是在心里种下念头的邪术,后来发生的事儿人应该是不会忘记的。”
聂风闻言刚想问薛之谦是否确定,却见远处一个帮众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便止住了话头。
“风堂主,不好了。花堂主夜探天下第一楼被帮主抓个正着,帮主大怒将花堂主送去了湖心小筑看管。另外来传消息的人还说,帮主有令,说是风堂主最近一段时间要准备大婚十分辛苦,别的事儿可以暂且放下,别累到了自己。”那帮众刚在聂风身前站定便汇报道。
聂风闻言一惊,雄霸后面的话明显是在警告他今后要安分一些。
还有无缺......这傻孩子,怎么会去夜探天下第一楼。
几个是兄弟中没有谁比他更加了解天下第一楼的防御到底有多严密了,他怎还能如此冒险!
“无缺可有怎样?”聂风问道。
“据传话的人说,帮主的意思是等风少爷大婚之日花少爷才能出来。另外帮主还着人送来这个。”那帮众说着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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