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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笑了两声就慌忙搂着煤炉子慢慢倒退,等退到绷不住笑容的那一刻便仓惶转身跑得飞快,那神情,那动作,说他没听到啥怕是连鬼都不相信!这可咋办呀?!红珠艰难地撑起身子,急得五脏六腑都挤成了一团!这真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还有刘红珠的小心肝在打鼓,可怜红珠不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回到刘老太身边去查看她的伤势,正在六神无主之时,却见刘娟儿牵着大宝的小手亦步亦趋地迎面而来,陡一见到她这副鬼样子,两人都不由得顿下了脚步。大宝怯生生地开口问:“姐姐,奶她人呢?”
五牛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村祠堂外,抬眼却见原本聚齐在祠堂院门口的村民个个都如被撩了毛的野猫子一样满脸怒容!婆妇们的队伍被冲撞得歪歪倒倒,大多数人神色各异地退开到一边骂骂咧咧。更有那些个厉害泼辣的,以一列五六个人分组围成一个圈对着圈中的人拳打脚踢,扇耳光踹腚子抓头发喷口水齐上阵,几乎是把人往死里揍!如此失态的阵容虽说只围了两个圈,却依旧惊得五牛倒抽了一口凉气!不难想象孙宋氏和她的小儿媳此时已被揍成了什么德行!
究竟是怎么了?孙家也不过是装假求雨而已,咋就能气得人下这么重的手呢?!!五牛稳了稳心神,有意避开众人的锋芒绕了一大圈凑到大榕树的阴影中,就因他绕了圈,恰好同带着大宝出门找刘老太和红珠的刘娟儿错身而过。五牛见村妇们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只得小心地避开她们靠在树干上,却没防备一柄折扇敲上了自己的肩头,五牛猛一回头,只见白奉先正摆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冲他点头。“白先生?这是咋了?”五牛满心不安地轻声问“咋打得这么厉害呢?”
“那能怪谁?原先我们也不知道,如今孙厚仁坦白了,说他们家一个月前就开始在村中游说村民们凑份子去求神符,是以很多地里庄稼快死光了的人家纷纷将大半身家掏出来给了老孙家。谁知道老孙家却用这笔银钱去乌支县的大户人家家里重金购冰,还雇了千里马和上等马车快马加鞭赶回村祠堂这头暗中布置!五牛,这个煤炉子……”白奉先一脸探问地用折扇指了指五牛怀里的煤炉子,五牛醒过神来,双手捧着煤炉子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表情,权衡了半响才轻声问:“嗨呀!这老孙家这回当真是作死了,我记得我家是没凑份子的……白先生,这眼见都要打死人了,我若是把这煤炉子再送过去,那松义哥岂不是也要触上大霉头?”
“如何?莫非你是觉得孙家的主妇受死就不打紧,还想护着孙家的男人么?”白奉先挑了挑眉头,收起折扇一伸手,示意五牛将煤炉子递给他“男子汉大丈夫,大难临头的时候不说护着家中的女人,反要让女人替自己出头吃挂落,这算何道理?!这煤炉子也算是定下罪名的佐证,你是自己送过去,还是让我代劳?”闻言,五牛皱了皱眉头,一脸迟疑地将煤炉子递到白奉先手中,撇着嘴嘟囔道:“我是觉得婆娘们挨了打往后还能过,家里的顶梁柱若是被打坏了还咋过?”
闻言,白奉先脸上一沉,却也并未多置一词。正在两人一语不合之时,只见村祠堂的院门口突然涌出一大帮面红脖子粗的汉子,众人一出门就兵分两列让出一条路来。耆长方根子双手押着面如土色的孙厚仁,虎子紧随其后用力拖拽着瘫软如泥的孙松义,里正胡宝山一脸怒色地跟在他们身后,看似恨不得冲上前去将孙厚仁抓过来打死!胡氏和那些上了年纪的族妇只怕被人错手打伤,压根就没急着跟出来。然一直带着丫鬟避在院墙外一侧的芳晓和桂落只等院内的人差不多走空了才匆匆提着裙摆溜进院门去寻胡氏。见状,白奉先冷冷一哼,只对五牛丢下一个复杂的眼神便搂着煤炉子避开疯狂的村妇们朝祠堂的院门口疾步而去。
原本是刘树强就任石莲村村长的大喜事,却生生被贪婪又愚蠢的孙厚仁一家搅和得鸡飞蛋打,且还平白无辜害得一些耳根子软的村民家痛失家当,如何能安抚民愤?新任村长刘树强显然遇上了就任以来的头一个大难题!方根子一把将五花大绑的孙厚仁搡在地面上,冷笑着对村民们高声嚷嚷道:“冤有头债有主,这回老孙家是做的太过头了!若乡亲们同意,我这就把他们全家都绑到衙门去入罪!让他们知道知道好歹,吃一段日子的牢饭,大家觉得咋样?”
听方根子这么说,胡宝山叹着气摇了摇头,他太清楚这些村民们心里的想法了!即便是将孙厚仁全家关入大牢,那于损失了家当的村民而言又有何益处?就老孙家那个破院子和三头毛驴,便是全部拆成石头泥块和大块驴肉也远远不够弥补乡亲们的损失呀!果然,气得青筋暴起的汉子们纷纷摇头反对,那些打够了的婆妇们适时散开来,露出孙宋氏和莫氏两人软绵绵的身子。只见那孙宋氏一身狼藉,脸上不知被谁抓花了一大片,尚且有力气哭天抢地抹鼻涕。许是因为更年轻一些,莫氏越发没讨得好,上衣被撕得七零八落不说,全身上下的累累伤痕更是触目惊心!莫氏似乎在强烈的打击和辱骂下迷失了心智,只蜷缩在地一语不发。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