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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按年龄排大小,老太爷小,做了弟弟。_!~;搵药仔大,做了大哥。
于是,称呼也变了,老太爷管搵药仔叫声搵药大哥,而对方则称他是撑船仔。
就这样,两人经历了日军枪火,共历生死。结成了异姓兄弟。
那次大难之后,老太爷按搵药大哥说的,用积攒下的钱,买了数条渔船。不久,日军宣布投降,战争结束,渔船价格一路看涨。
老太爷一跃成为码头上最年轻的船老板。
这期间,两人一直有来往。而来往过程,颇为神秘。基本都是搵药大哥写封信,差人送到老太爷手中,信中标了日期地点。老太爷,过去,一起喝个茶,聊个天。
搵药大哥没再求老太爷办过什么事,相反,老太爷几次生意上的麻烦,都是搵药大哥在其中指点。
于是,老太爷说了,他退休的时候,一定要把全部家产,分一半给搵药大哥。
结果,1983年,香港突然遭遇美元侵袭,港币大幅度贬值,同期股市暴跌,老百姓人心惶惶,整个社会局面异常动荡。
这时,搵药大哥给老太爷来信了,约了地点喝茶。
老太爷去了后,搵药大哥委婉提出,要老太爷拿出一部份钱出来救市!
老太爷当时正在准备资金投资地产,所以,他拒绝了……
那次后。
搵药大哥又来了三封邀请的信,老太爷心中有愧,就没去赴约。
于是,二人联系,渐渐就断了。
如今,老太爷将死之际,怎么想,怎么觉得对不住这个大哥。他下了铁心,一定要找到这位大哥。并且,找到后,他一定要把家产拿出一半给大哥。
对方,要与不要,另当别论,但他这个做弟弟的,一定要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不然,他死,都不会瞑目。
老太爷讲到这儿,子女们的反应,大多是摇头。
一个搵药大哥,不知姓名,不知来历。又时隔这么多年,算起来,年岁比老太爷还要大,估计早就死了。
于是,众人围着老太爷一通劝。
老太爷情绪较激动,说不管怎样,一定要把人找到,否则,他就宁愿做鬼,也不想往生投胎。
老太爷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家人眼看也是劝不住,于是纷纷围了老太爷说好话,让他安心。
可心中憾事,没有了却,这个老人,他又如何能安得下心呐。
这时,欧正德悄悄过来,拉我离开天台。
到僻静地方,欧正德说:“时间不早了,估计顶多三天。三天后,就算我强留,也留不住了。“
我点头,静心想了想,我抬头问:“卢老爷子说的这位大哥,你分析会是什么人?“
欧正德仔细想了下说:“季先生,你听说过南海药王没有?”
我一怔:“南海药王,这个名头,倒是听说过,可卢老爷子,讲的会是他吗?”
欧正德:“我也只是分析了这么个可能,唉,即便就是南海药王,可他是真正道医,行迹不定,你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找得到呢?”
我低了头,仔细分析,感觉老太爷说的那人,又像是南海药王,又不像是南海药王……
那么,这个大哥究竟是谁呢?
我又该如何在三天时间内,把他从诺大个地球上给翻出来呢?
突然,我心中一动,我猛地就想到了一个人。
香港陈大仙儿!
当然,这个人不可能是老太爷说的那位大哥。
但他是道门高手,通过他,应该能找到那位传说中的大哥。
道门找人,需要那人身上的物品,才可以找到对方。
想到这儿,我急忙跟欧正德商量,让他想办法,问老太爷要一两件当初那位大哥身上的东西。
欧正德目光一动,心领神会,马上转身去办。
十分钟后,我拿到了三块‘站洋’(站洋是银元的一种,不清楚的可搜索之。)
三块站洋,用一块红布包着。
欧正德说:“老太爷讲了,这是当初,大哥给他结算船钱时,他留下来的三块站洋,这么多年,他始终没动过,一直在家里放着,估计,这上面有老大哥的气息。”
我说了声:“多谢。”
拿起站洋,包好,放入口袋,转身我抽出手机就给白琪棋打了电话。
“琪棋吗?最近生意怎么样?”
“很好啊,每天我都有发报表给你。”
“嗯,对了,我现在在香港,你知道怎么找到你陈叔叔吗?”
“哦,老板你在香港啊,哎哟,你干嘛不跟我说嘛,跟我说,我好让那边朋友安排你。|i^”
我笑说:“不用了,我现在就想见你陈叔叔。”
“这样呀,你稍等,我给爹地打个电话。”
“ok。”
十分钟后,琪棋来电话了。
“老板,我有问到,陈叔叔他在青山精神病医院。”
“啊……”我一惊,脱口:“疯了?”
琪棋扑哧一笑:“才没有呢,他的住址爹地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在精神病医院做义工,你去了,找到义工部,说找陈义工,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了。”
我长舒口气。
这人要是疯了,那可坏菜了,我这手里还攥着块信玉没送出去呢。
想到这儿,我跟欧正德说了情况。
欧正德马上安排他一个住在香港的手下开车送我去青山精神病医院。
下楼,上车。
坐在车上,我反复思索,南海药王,搵药大哥,抗战时期……
哎,错综,破碎的线索,在脑海里来回纠缠。
算了,不去想了,找到陈大仙儿再说吧。
车,开了许久,这才来到青山精神病医院。
到地方,我问了医院负责人,找到义工部,说了陈义工。
义工部的人上下打量我许久,不太确定我身份,不敢贸然把联系方式给我。
无奈,我把开车的司机搬出来。
司机姓赵,在香港开医馆,有他做担保,人家义工部才翻出陈义工的联系方式。
“他就在这附近住……”负责人说了个地址,末了又说:“但他不是经常在家,另外也没有手机,我们要用义工,就去这附近的一个宋记茶餐厅找他,他经常在里面跟人下棋。”
“了解,多谢了。”我伸手跟义工部的负责人握了手,转身,离开精神病医院,又驱车满大街找宋记茶餐厅。
费了很大的劲,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宋记茶餐厅的门外。
我让司机在路边等我,转身,独自走进了茶餐厅。
结果……
略失望。
屋里面,只有四桌客人。
其中一桌的确有两个下棋的老头子,但明显不是陈大仙儿。
另外三桌,都是年轻人。
我失望,转身。
就在这么一刹那,一个穿了白衣唐装的中年人正站在我对面微笑着说:“季先生,好久不见,你这是来找我吗?”
我去!
仙儿,果然是仙儿!出场方式永远那么另类,不可捉摸。
我欣喜:“陈先生你好。那个……”
陈大仙儿示意我不必多说:“这样,你跟我去家里。先让司机走吧。”
我点了点头。
出门,跟司机说了下情况,让他回去捎信。
转身,我跟陈大仙儿身后,一路慢行,来到一幢老式的鸽子楼前。
香港有很多这样的廉价住房,房屋面积都很小,密密麻麻排在一起,俗称鸽子笼。
我和陈大仙儿进到楼里。
就不断有人跟他打招呼。
“陈师父,食饭没有?”
“陈师父,有空来饮茶。”
“陈师父……”
显然,陈大仙儿在这附近,极得民心。
我随陈大仙儿,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不大,顶多三十余平。
分四间,一个是卫生间,一个小厨房,一个客厅,另一间应该是卧室,但门紧锁,反倒客厅安了张床,床对面,有个破旧的老式彩色电视机,再就是头顶的风扇,一台大陆产的老式红灯牌收音机,一部看不出牌子的老式绿漆冰箱。
除去这些,屋子再没什么东西了。
陈大仙儿进屋,让我在一张破旧的桌子旁坐下,起身,给我倒了两杯水。
我说:“这次,其实,一直要来,可始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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