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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这是无辜躺枪吗?!
年先生也憋屈,干脆离开了病房。
顾希城不管他,此刻,满脑子都是千羽寒,她坐在病*边,握住羽寒的手,“羽寒,你不要怕,我以后都会保护你,绝对不会再干什么牺牲你的事情了!”
“什么该死的郁千宸,都去死吧!这样对待你,简直畜生都不如!”顾希城口不择言。
“顾小姐!!!”张嫂大声呵斥,即使少爷再错,她也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对她家少爷不敬。
但是对上的却是能言善辩的顾希城,“怎么,我说错了么?我哪句说错了?人家狗咬人也不过就是一口了事,顶多撕去一块皮,可是郁千宸呢?不仅撕去了一大块的皮,还连着肉一块剜,他这行为会比畜生强?”
“你……”张嫂没办法辩解。
这时,被顾希城握在手中的手动了动,顾希城感觉到,立即看过去。
只见趴睡在*上的人儿睫毛微微的动了动,随后,半眯起了眼眸,“希城,好吵哦!”
“羽寒……”顾希城立即站起来,俯身凑到千羽寒的面前,欣喜道:“你醒啦?”
“嗯,醒了好一会儿了!”千羽寒回答。
在急诊抢救的时候,她其实就醒过一次了,当时看到雪白的环境,穿着绿色衣服的人,鼻腔里闻到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她就知道她获救了。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我喊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用!”她微微的动了动头,“我现在感觉好舒服……”
是这段时间以来,最舒服的时候了。也许是因为补液中有止疼药的关系吧。
“我不疼,一点都不疼!”她说。
“羽寒,你很坚强!”顾希城说,她貌似又想哭了,为千羽寒。“真的!”她加了一句。
千羽寒看了看她,没有回应,而是喊道,“张嫂,在吗?”
张嫂连忙上前,“在,我在!千小姐,你有什么吩咐。”
“你回去吧!”千羽寒道,“你回去告诉郁夫人,从此以后,我不会再见郁千宸了!我保证!也请她……不要再找我了!只有,只有她放过了我,郁千宸才能……放,过,我!”
张嫂听完后,没有说什么。过了半响,才道:“好!”
“还有……”
“您说。”
千羽寒:“告诉郁千宸,我恨他!”
张嫂没有再说什么,看了千羽寒很久,才喊着眼泪,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顾希城抚摸着千羽寒的后脑,“羽寒,别恨!郁千宸这样的畜生,忘掉才好!”
文艺点来说,恨其实是比爱更浓烈的一种感情。
但是从顾希城的角度来说,什么恨不恨的,都不实际。
最好的就是遗忘。
放过自己,才是最大的释然。这是这些年顾希城自我总结出的经验。
千羽寒却苦苦一笑,道:“他若知道我恨他,他才会放过我!”
“……?”顾希城不解。
“郁千宸是喜欢我的,我心底很清楚,我纵是再笨,也知道。因为……只有喜欢一件东西,才会想霸占,才会想得到,才会想摧毁。郁千宸这么一个寡情冷血的性子,无情得不是人的人,与我纠缠了十二年,我而我还未死,还活得好好的,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千羽寒道。
顾希城:“……”
“他爱我,也需要我爱他!需要我付出与他同样的感情,他才会有安全感,才会觉得我是完完整整的属于他的!但是……我,不,爱,他!不能给予他回应,所以……”
所以他疯狂了。
这么多年,一边不能克制的爱着她,一边不受控制的毁灭她。
当那天,在他要给她纹上印记的时候,她知道,某一天,他即使厌倦了她,也是不会放她走的。因为他容不下她爱上别人,或者应该说,他容不下他不要的东西被别人拿走。
所以,在抛弃她的前夕,他做了这件事情。
让她的身上带着他的印记,此生,除了他,再也不可能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
他对她,是有感情,然而,他待她也不过如此。
就好像他,残忍的给她打上烙印,残忍的扼杀了她的未来。
从那一刻开始,郁千宸在她千羽寒的心中,就是一个没有心,不是人的人!
但是,她不能说忘记他,只能说……恨他!
因为只有让他知道她恨她,他才会知道她还记着他,他才会放过她。
呵……这才是那个男人!
“羽寒,你怎么了?”顾希城出声,打算了千羽寒的思绪,“是累了么,那么,就休息吧!”
“没有!只是……”她说,“想到了过去的一些事,没控制得住,我……是在地下室长大的,一直住到十四岁,奇怪吧?可是却是事实,那么大的一座宅院,有那么多的房间,我却住在了地下室,那种一年到头只有一扇小窗户可以勉强看到地面的地方,白天看得到阳光,却感受不到,晚上只有潮湿相伴,衣服无论洗得再干净,也会有霉味……”
“十四岁的时候,我家老头子面临破产,连房子都保不住,而郁千宸就是买主,更是老头子想巴结的金库……,那一年,他买下的不止是一幢房子,还有……我,呵呵,那一天就在那房子里,老头子恶心吧唧地要把他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卖给郁千宸换钱周转生意,那个时候我想着老头子这招肯定是要歇菜的,他一破产卷铺盖走人不要紧,可我钱都没存够,以后肯定连地下室都没得住,所以就想办法趁着他几个女儿急着抢一个男人的时候赚点银子,好随时跑路,结果……”
又是一抹苦笑,她继续说着:“结果我没料到他的手指那么轻轻地一点就点到了我,老头子那个时候的表情我现在想起来都想笑,真够精彩的!……”
“看吧,这是老头子这辈子做的最划算的生意,卖掉一个他看一眼都不耐烦的女儿,就换来的生意的起死回生,虽然以他的脑子生意根本做不大,但有这么个金主在,他赚不大也亏不惨。”
千羽寒说话的神情如此纠结。尤其在提及她那个‘金主’,郁千宸的时候,恨得那么不纯粹。
“你……对他是什么感情呢?”
“那个时候……不知道。”千羽寒眨了眨眼睛,说:“有人愿意我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只要我高兴,这种日子……很好。可是……没有了自由……很坏。我不知道我要什么,他只要我听话,直到我十八岁生日的那天……”
她忽然伸出手,张开五指,在阳光下……无名指晃动着……
她说:“十八岁一到,一枚戒指套下去,这一辈子就真的被买得干干净净了。……,我不甘心……我觉得我应该要做点什么……”
顾希城聆听着她声音的痛苦,沉默。
“可是,还没轮到我做什么,那人就找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