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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子敏行,立太子属他无疑。樊姜早有打算,恰巧遇上时机,声称应众臣之请,着舍人拟定诏书章程,择定吉日,只需陛下在那日盖上玺印便可当朝宣读。
贵嫔欲立敏行为太子的消息传来,元灵均突然摆驾册府,在册府停留不过半刻,便又回驾,经过乐堂兴致很高地要唤人奏乐。
过往宫人皆见她光彩照人,不见一丝病气,诧异非常,病入膏肓的传闻不攻自破。
其实病得严重与否元灵均心里最清楚,好几次都险些熬不过去,睡下后又开始频繁地噩梦,无数次惊醒,没有熟悉的面孔,轻声抚慰,床榻也是冰冷渗骨的,是鲲娇一遍遍鼓励她,让她千万坚持,一定等到公子回来。
她想自己才走了十九年,再走十九年也没问题,她还有好多事情没完成,还没亲手扳倒樊姜,她死了只会便宜樊姜。她是断肠草,从来只毒别人,毒不死自己,她活过来,誓不会死在樊姜之前。
到乐堂,元灵均盘腿坐在屏风前,让一人弹奏乐器,两人吟咏。
琴音响起,歌工优美的嗓音飘出:“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相思苦,凭谁诉……扶门切思君之嘱,登高望断天涯路。”
元灵均皱眉,又舒展开,“唱什么《乐府曲》呀?翠管,你是在扎我的心窝子。”
“陛下的伤势和病情渐渐好转了,心病要一直隐忍不吗?”翠管放下七弦琴,趋步到她面前。
元灵均笑道:“我看是你相思了。”钟翠管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我去册府才见到洪羽,她可是给我带来了天大的秘闻,且关乎江山社稷。”元灵均瞅他,拨拉一下胸口垂缨,那里长出新肉,时常痒,“夫妻最忌分离了,你去见她吧,她现还在册府。”
“谢陛下。”翠管雀跃着施了一礼,带领两个歌工退出。
元灵均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和洪羽是夫妻。翠管不经意间讲起,洪羽以‘死灰复燃’劝诫其父保留历朝民乐简牍,因为洪羽,前朝遗音才得以重现。
而洪羽带来的消息让她心如寒石,她的阿姊杀她,已是在心上插刀,樊姜却在此时迫不及待地请立太子,只是因为自己脱离她的控制,她盼着她死,好扶敏行即位,届时又能太阿在握,逐步取而代之……御史大夫说的没错,这个妇人居心阴险,十余年的养育恩都不过是她为达目的的计划之一,她何曾真正地想过要养育她。
元灵均从袖中拿出箎,掌心摩挲,指节曲成一个圈,一下下叩击着大腿,闭目长叹。
三月三,上巳节,杏花飘香,国中禊祭,官民郊外踏春,水边饮宴,临安水边多丽人,紫台燕寝也在这天移入屏山殿。
岁时洗濯祓除,去宿垢疢,元灵均畔浴更服,祭祀高禖,焚香祷告,宫人秉兰戴杜若,互赠香草,驱除邪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