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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鹰……”
向元鹰抿着唇，冷静思考，还是开口说：“记者会依旧。”
助理张木讷点头，退步出去。
这下不仅是顾小淼，就是连方志远也是不淡定，江山回归的消息并没有那么重要，他越来越看不懂这个手腕扼要的向总。
听闻他这些年在海外完全是一匹不受控制的捷豹。
只是，一个人真的可以狠心冷血到如此地步？
“江山回归的记者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方志远你会不在乎？”向元鹰反问方志远，眼中尽是作为商人的无情之色。
方志远不再说话，他权衡不了小葡萄与整个江山。
“向元鹰！你是不准备放弃是么？”
“是。”
一朝失望，很有可能便是这四年的努力付之一炬，没有威胁，不再乞求，顾小淼第一次觉得自己生命之中，最大的无奈就是这个男人。
全部的温柔化为最锋利的刀剑，不可忤逆的高姿态，让她永远侵犯不起。
多可笑。
小葡萄等了四年的小淼妈妈，对他的存在，还不如一个江山集团来的珍惜。
“向元鹰，小葡萄其实……”方志远想说出小葡萄的身世，至少向元鹰不会再多余地伤害顾小淼。
“其实什么？”向元鹰反问，小葡萄没有被绑架？
“没有其实，小葡萄的生死是我一个人的事情。”顾小淼打断方志远的话，说话时的坚定又恢复成不可侵犯的样子，全然不顾两个男人在场，她偏要一个人支撑起所有责任。
向元鹰抓住就要甩手离开的顾小淼，死死地抓住：“你去哪？”
情绪激动的顾小淼，能去哪？
“我能去哪？去找向志昊，去求江景泉，去求所有能求的人！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冷血无情，那我就回家等小葡萄，我等着他的好消息坏消息，等着他回家喊我一声妈妈！”顾小淼受不了自己的无能。
她明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可以，但宁愿失去小葡萄也不愿意就这样妥协，她更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小葡萄，如果小葡萄出了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向元鹰微闭眼眸，抓住她的手掌收紧，将顾小淼拉回自己能控制的范围之内。
“我告诉你，顾小淼，不要再用你的臭脾气做傻事。”向元鹰说话的时候，苦涩的语气直抵顾小淼额头，他不想这样说，但必须这样做：“我会让小张送你回出租房，在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你哪里也不准去！”
顾小淼挣扎，力气上的别扭完全丧失威胁，她只能怒视于他：“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凭我是江山的总裁。”
中小型企业资金困境在A市调整了政策后屡见不鲜，有不少企业因为资金链断裂，不得不面临倒闭。
而这样的经营不当，江山的强势入驻与江山建筑集团一样，加快它们消亡的步伐。
向元鹰作为江山的总裁，在海外吞并的小型生产基地何止一两家。
如果不是小葡萄，小葡萄的安全收到了威胁，那他不可能退让一步。
记者会现场，所有的镜头对久未露面的向元鹰。镜头之后，他是多少人为之称赞的神迹一般的存在。
“江山的现规模尚小，经营团队也可能对内地市场把握不是很好，如果有机会，江山会采取并购的合作的方式，来完成初期的建设。”
一个背靠JUJ集团好乘凉，江山建筑集团是兄弟的江山，此番言辞，真的是谦虚了。
方志远在休息室内，微微松了一口气。
而画面中的向元鹰，在镜头之下不愿多做停留，好好的异常记者见面会，方志远不方便出现，因为小葡萄突然被绑架，他只好将所有该有的风头全部隐去，现在的江山谦逊而略带试探地进攻内地市场，不仅不是向元鹰的风格，也不是他的。
只是，为了小葡萄。
镜头下的舞台，留给江山发言人继续给予媒体解答。
“方先生，小淼小姐已经回市区的出租房。”方志远的助理，随小张一起送顾小淼回那个小家。
方志远点头，想了又想忍不住问：“小淼她，情绪如何？”
他的助理摇头：“很不好，眼泪一直流，我们作为下属的不好多说。”
“与她说向元鹰虽然开了发布会，但已经……”
助理已经是为顾小淼眼中充满亮光，等方志远给予怎样的承诺。
方志远一愣，摇头：“没什么，下去吧。”
既然向元鹰非要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去处理自己与小淼之间的关系，他这个外人何必这么费尽周章地为两位之间搭架彼此沟通的桥梁。
他方志远，好像这些年都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