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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
&nb牧原立即单膝跪下,但没低头,眼中燃着熊熊怒火,大声恳求道:“族长,我辜负了您的信任,我有罪,但在领罚之前,请您允许我先捉拿凶手,我、我不能容忍凶手逍遥逃走!”
&nb“好,很好,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很高兴。”肖佑冷静颔首,心里一声长叹,“我可以同意,但在这之前,明石!”
&nb“在!”
&nb“带他们下去,好好问清楚。”肖佑挥挥手,“弟兄们,别再让我失望,否则……只能按族规处置。”
&nb“是!”牧原重重应声,起身顺从地跟着明石离去——保护三族祭司的四个鹰人,将不得不接受严厉专业系统的审问,以证实各自所言非虚。
&nb肖佑原地沉思片刻,绕着树屋缓缓走了好几圈,调动全身的感官洞察力侦查着,但一群能力高强的天生出色猎手地毯式地走了几遍,竟然一无所获!
&nb简直、简直……
&nb肖佑脸色铁青,他虽然年轻,但是经历了重重艰难险阻才当上族长,本身极为出色,三个祭司的死,简直像当众扇了他三个耳光似的。
&nb“哎,你们快进来!”木屋窗口探出容革的脑袋,大声招呼道。
&nb肖佑抬头:“有什么发现吗?”说着直接攀着吊脚柱子飞身而上,其余鹰人紧随其后,敏捷又灵活,不愧是猛禽。
&nb他们站在屋子里,本以为会见到血溅三尺的场面,但没有:三个祭司倒在地上,脑袋不正常地歪斜着,身上都没见血,室内充斥着阴森的死气。
&nb敖沂敖玄蹲着,仔细检查死者遗体,敖沂起身叹息,痛惜道:
&nb“一击致命。三位祭司都是死于颈骨折断,瞬间死亡。”
&nb敖玄补充道:“假如牧原等人所言非虚,那么行凶者应该不止一人,否则祭司会有机会呼救的。”
&nb“现场脚印太凌乱,这个我们海族不擅长,你们快看看!”容革催促道,顿了顿又说:“我辨认了一下现场的味道,除了三个祭司的,还有牧原等四人,嗯,然后、然后没有发现陌生兽人的气味。”
&nb正在分析现场的肖佑惊讶抬头:“没有了?没有凶手的气味?”
&nb敖沂神情凝重:“海鹿族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你是鹰人,你觉得呢?”
&nb几个鹰人不信邪,但忙活片刻后,他们不得不同意:现场确实没有留下陌生兽人的气味。
&nb敖玄默默地绕着屋子走了几圈,忽然对容革说:“容革,你出去一会儿好吗?”
&nb“干嘛?”正在伸手比划死者颈骨、估测凶手发力角度方式的容革抬头。
&nb敖玄皱眉,有些迟疑地说:“我总觉得,这屋子里有淡淡的鳄兽血味道。”
&nb容革下意识嗅嗅自己的衣服:“我早上动骨刀不小心溅了几滴血,我也闻到了鳄兽血的味道,还以为是……好!我马上出去!”容革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快步离开。
&nb敖沂不放心,忙说:“容平容安也去吧,非常时期谁都不能落单。”
&nb“是!”容平容安依言跟了出去。
&nb剩下的兽人们静静站着,仿佛入定了一般,集中精力辨认室内的鳄兽血气味,好半晌后,他们不约而同站在了窗台前
&nb——简陋的吊脚木屋,完全是五大三粗兽人们的粗犷豪迈风格,用料粗细不一、做工粗糙,窗台布满凹凸不平的缝隙。
&nb敖玄蹲下去,肖佑也弯腰,循着异常微弱的气味,两人四手仔细摸索,片刻后,敖玄举起右手,其食指指腹被血染红了。
&nb“嗳,当心有毒!”敖沂立刻撕下一块衣襟将那一抹血迹揩拭干净。
&nb众兽人轮流拿着破布翻来覆去地评论。
&nb“这不是容革衣服上的。”肖佑笃定拍板道,“这是另一条鳄兽的血!”
&nb敖沂不得不提醒:“但鳄兽只会爬行,它们那么大个头,怎么能避开守卫爬上来?而且,三个祭司都死于颈骨折断,还留下了指印,那分明是人的手。”
&nb再接下去的,大家都不敢说,包括鹰人们。
&nb肖佑哑然,涩声承诺道:“关于牧原四个,我回去会亲自严审。”
&nb“只是为了查明真相,我——”敖沂还没说完,肖佑就迅速截断:“我知道!咱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再作打算。”
&nb这时,外面的容革等不及了,大喊:“好了没?我可以进去了吗?”
&nb敖沂一行走出去,抬着祭司的遗体,表情肃穆沉重,肖佑把刚才的发现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容革。
&nb“什么?另一条鳄兽的血?”容革惊诧又茫然,喃喃道:“可那种爬行动物怎么上去的?”
&nb没有人能回答他,因为大家都想不通。
&nb正当他们准备返回谷口时,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敖沂猛然回神、抬头焦急看天,惊问:
&nb“糟糕!我王兄和康弟他们怎么还没到?刚才不是让他们过来看现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