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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雪想了一会儿，忽然表情里的急躁消失了，换上一抹算计的笑意：“卫擎风不是要对付我们么？那就来吧！我倒是想知道他想怎么对付我们。”
“你的意思是？”
“让水翎羽代替我去死呗！”费雪很不在意地说。
于石一时没有理解费雪的话。
“让水翎羽穿上我的衣服，你带着她回到我住的地方，想办法掩饰住她的脸，这样卫擎风的人就会以为那是我，下起手来完全不会有忌讳了。到时候如果水翎羽真的死了，那也和我没有关系，是卫擎风杀的。不是么？”
“但是这样子，你也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于石说。
费雪想着，说：“也是啊……我要想个完全的计策，既和我无关，又能让水翎羽被杀……可是现在我也不能不回家啊？”
思忖了后，费雪就掏出手机，拨打了存在里面的号码——
正在办公室休息的水翎羽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清丽的眉头动了下。
这不是刚吃完饭，为什么要打她电话？
感觉来得很紧凑，但水翎羽还是接听了：“喂？”
“小羽，我现在正在你的公司楼下，你能不能下来一下？”费雪的声音，似乎带有隐情的样子。
“怎么了？”
“你还记得以前在唐鹤涵的别墅里给我画得那副画像么？”费雪问。
“记得。”水翎羽不仅记得，还很清晰那是一副没有完成的画。
费雪自然也不会忘记那还是半成品的时候，她自己就没有出现在别墅里了。
“那你现在能不能给我画一副？”费雪带着摆脱的语气。
“就这个？”水翎羽问。
“是啊！对你来说是小事，可我非常喜欢你给我画的那副素描，恐怕你都忘记的差不多了。不过我却记得清清楚楚。我还说过，画里面的人很漂亮。我想，如果你没有多少时间的话，也可以将留在唐鹤涵别墅里的半成品拿过来，接着画，那也省去一点时间。怎么样？”费雪说。
水翎羽眼神闪了下，说：“你可以拿过来，我帮你画。”
让她再去唐鹤涵的别墅，那是不可能的。
“不就是因为我去不了才拜托你的嘛！”费雪很苦恼地说。
水翎羽也没有去问费雪为什么去不了，那些事和她是没有关系的。
想了想说：“如果你喜欢，我有时间帮你重新画吧！”
“今天晚上行么？到我住的地方，我来接你。”费雪一改苦恼，很是喜悦的语气。
“我手上没有画具，我要去准备一下。”
“没关系，我会去准备的。你只要人到就可以了。”费雪说。
水翎羽挂了电话之后，微微地出神。
摊开她的双手，手心都是白皙粉嫩的，可见没有做过什么粗糙的活。
看起来完美无缺。
可是水翎羽自己心里清楚，她的右手是残缺的，左手并不是游刃有余的地步，每次画都比较缓慢和吃力。
再加上她都很久没有拿画笔了，不知道生疏成什么样子了。
还能再画下去么？